一连多日温雨瓷都没再也没有来叨扰他。
他认为对方应该是在忙着出行前的准备。
这样也好,一旦他和温雨瓷去了边防,温雨瓷就算是他的领导了。
总不能再继续这样胡搅蛮缠了吧。
六日后,白卿言提着行李带着追风又一次坐上了温雨瓷的副驾。
他看着后座上堆放的满满登登的物品又回过身。
温雨瓷发动车子,单手惬意的搭在方向盘上。
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握着方向盘的手又紧了几下。
“我出发前特地回了一趟华北,姐夫已经搬去城里了,他不会再来打扰我们了。”
白卿言对着后视镜将头发拨弄了几下,把乱掉的头发弄整齐。
“那是你们家的事情,和我没关系。”
他这样寡淡的态度都没有挫败温雨瓷想要追回他的决心。
温雨瓷的左手拿着一个地图,白卿言说的那些话她根本不往心里去。
她全当是白卿言逼她放弃的手段。
“我特地带了些你可能会用得到的东西。”
“边防部的位置都很偏僻,物资也很稀缺,别再拒绝了。”
她把白卿言要拒绝的话直接扼杀在了摇篮里。
白卿言又对着镜子扣上了上衣的扣子,然后仔细的整理着衣领。
路上,温雨瓷每次停车休息的时候都会在后座拿过去一些吃的给白卿言。
他笑一下就接过去,始终不吃。
云南的冬天,小雨忽至,淅淅沥沥的打在车上上。
一阵腥味在追风的身上传出。
白卿言决定找一个好的天气去附近的河边,架起一锅水,给追风洗洗澡。
二人到达边防部的时候小雨已经变成了大雨。
土地的颜色深了一个度,每走一步都会沾的一脚泥泞,身上刺骨的寒冷。
那些调过来的下属比两人到的更早。
温雨瓷站在寒雨中列着队,和战士们宣布着此次的任务。
大雨没有浇灭大家的兴致,一个个依旧愤慨激昂。
白卿言不习惯这样的场面,一直带着追风站在旁边的角落中。
队伍里还有一些别的地区过来的军犬和训导员,白卿言也不敢靠近他们。
因为追风和他们不熟悉,他生怕追风应激后他没有办法制止。
他也怕追风没法和别的军犬好好相处。
追风哪怕已经被收编了也改变不了它的特殊性,白卿言不想惹是生非。
从到这里的第二天起,白卿言就发现温雨瓷变了。
她极少和他讲话,哪怕是不忙的时候也只是看他一眼就走了。
温雨瓷是这里的领头人,她不说话大抵只是为了避嫌。
白卿言心中暗喜,他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新年的气息已经没有了一丁点的味道。
一周以来,温雨瓷和他的交流完全是工作上的事情。
就连吃饭的时候,他为了躲开温雨瓷,都选择端着饭碗去外面的树荫下吃。
“你怎么总是一个人躲在这里?”
一个女人懒散的嗓音掺了些沙哑,在白卿言背后传出的时候他吓的哆嗦了一下。
白卿言警惕了转过头,来人穿着和他一样的服装,身边跟着一条史宾格犬。
他长呼出一口气:“没什么,习惯一个人了。”
女人胸前的工作牌上写着她的名字——刘梓睿。
白卿言听看过她的新闻报道,是来自辽宁基地的精英训导员。
“这就是前段时间报纸上沸沸扬扬的追风?”
刘梓睿伸出手就搭在追风的头上蹂躏了几下。
白卿言本想阻止她,可没来得及。
他诧异的看着追风晃动着的尾巴,因为追风从不亲近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