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的服从性不过关,在救灾的过程中存在严重的问题。”
“目前为止,除了我的口令它谁都不服从。”
他一股脑的将追风的问题全部列了出来。
领导却又反其道而行,以后只让白卿言带着追风。
如果有需要追风参与的任务,就让白卿言一起跟着去。
他没法再拒绝,不知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至少眼下,追风不会再离开他了。
元宵节的那天,白卿言的通知下来的时候。
他正在食堂吃着汤圆。
他将勺子放在一边,打开通知信,里面正是温雨瓷之前提到过的那件事。
他知道边防前线的条件比他现在所待的训犬基地还要艰苦。
可上面点名要追风参与其中,他也只能跟着去了。
那夜过后,温雨瓷就买了最早回华北的火车票。
她决定把家那边的事情安排好后再安心的离开。
隔天回到北京的时候天都黑了。
回家属院的时候,客厅的灯还是一直亮着。
温雨瓷从军装里面的口袋中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里面一道熟悉的男声传了出来:“雨瓷,你回来了!”
何淮颂手持着炒菜的锅铲来门前迎接她。
温雨瓷没什么特殊的反应,眼中原本的温婉被一丝急躁所替代。
“姐夫,我送你去城里住吧。”
见她离开的一个月态度变化这样大,何淮颂脸上的尴尬藏都藏不下去。
他强颜欢笑着:“我在这都住习惯了,这突然要走……”
温雨瓷阴沉着脸不说话,她现在怎么看何淮颂都觉得别扭。
何淮颂以为是说的话惹她不开心了赶紧找补。
“我惦记着你,怕你突然回来没热乎饭吃,所以每天都会多做一些。”
他还以为温雨瓷会向从前那样大快朵颐着他的饭菜。
可温雨瓷冷漠的瞳孔中没有丝毫的温暖,只有冰冷而无情的凝视。
“我欠大姐的情,这些年也该还清了。”
何淮颂不甘心,语速都在加快:“雨瓷,你是心情不好吗?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她后撤了一步:“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安置你的。”
几乎是瞬间,何淮颂的眼泪就掉了下来:“是卿言的意思吗?”
温雨瓷没有犹豫一秒,斩钉截铁的回答:“不,是我的意思。”
她将手伸到何淮颂的身前:“钥匙拿来。”
何淮颂的眼泪从眼窝里涌出来,就像串了线的珍珠一样连成一条线。
“雨瓷,你真的要撵我走?”
她当即就给何淮颂收拾了行李:“城里的条件好,你住着也舒服。”
这句话如雷一般轰鸣在何淮颂的脑中。
他上气不接下气的收拾好行李,连夜被送走了。
房间里的温度骤然下降,可温雨瓷却烦躁的心发慌。
她收拾出一些必须物品放在车上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她去往军区正逢上附近的集市。
她下车挑选了一些白卿言可能会喜欢的东西一同放在后座上。
边防的物资稀缺,只要她觉得白卿言可能会需要就全部买了下来。
——
白卿言在基地的作训场内紧急的给追风加练着。
他想尽一切办法想要改掉追风不服从别人指令的毛病。
为此,他还去请教了其他的训导员。
依旧一筹莫展。
只是偶尔休息的时候也会想起温雨瓷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