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过年的,从家里往外跑。
她要去接白卿言回家,军车开在颠簸的路上时,她心里还在感慨。
白卿言见到她一定很开心。
很快,她就在训犬基地门前停下了车。
温雨瓷礼貌的向门前站岗的同志打招呼:“同志,我找你们单位的白卿言。”
可面前的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对不起啊同志,我刚来也不太熟悉情况,你知道他的哪个组的吗?我帮你联系一下。”
温雨瓷结巴了几声,说不出来。
她从未问过白卿言有关工作的事情,白卿言也不主动提。
“你这样我就难办了同志,外人是不可以随意入内的。”
温雨瓷在口袋中左右翻找,拿出了身为军人的证件才被放行。
基地内,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到处都充斥着过年前夕的味道。
温雨瓷转了几圈也没看到白卿言,就随便找了路过的同志问了问。
她上前唐突了叫住了对方:“请问,你知道白卿言同志在哪吗?”
对方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抬起手指向南边的办公室。
“你去那边的办公室问问领导吧,是不是给安排外出了?”
通常情况下,军犬训导员都是在作训场上工作,极少有外出的情况。
可她去过作训场了,白卿言根本不在。
红木漆门前,一把生了锈的铁锁挂在锁栓上。
白卿言的领导也不在,可温雨瓷不死心。
她就站在门前等,今天势必要等到个答案。
枯站了三个小时后,白卿言的领导夹着一份文件回来了。
领导抬了抬眼镜,这才看清门前的人:“这不是温团长吗?快进来坐。”
她站在门前没有挪步的意思,她还心急着去找白卿言。
“客气就不用了,领导,我找白卿言同志。”
领导将锁挂在一旁的钉子上,随后神疑的看着温雨瓷。
“白卿言同志?”
“他主动申请去云南那边的基地了,你不知情吗?”
明明是深冬的,温雨瓷的背部却渗出了汗水。
她将军棉衣脱下,拿在手中,心中一片的燥热。
白卿言一声不吭的就走了。
那本离婚证不是他在赌气,他是认真的。
温雨瓷开车的时候心不在焉,回到家属院的时候,家里的灯早就亮了起来。
只是这一次,她沉默着坐在沙发上在思考着什么。
“雨瓷,怎么就你自己?”
何淮颂将洗好的水果放在果盘中端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转移了话题。
“我今天新研究了个菜式,晚上你多吃几口。”
他转身回到厨房忙碌,油烟的味道呛的他睁不开眼。
米饭喷香的味道飘荡在空气中,何淮颂将筷子放在碗盘的一旁。
“雨瓷,开饭了。”
他一连叫了好几次,温雨瓷都没给他回应。
他似是想到什么一般,坐在温雨瓷的身旁没再催促。
“有卿言的消息了吗?是他不愿和你一起回来?”
提到白卿言,温雨瓷抬了抬眼看着何淮颂。
“他走了,调去云南了。”
何淮颂的内心慌乱起来,笑容变得有些僵硬,仍然努力保持着淡定自若的样子。
“没事,工作有调动是正常的,过一段时间就调回来了。”
闻言,温雨瓷的神色更加的难看。
她有一种感觉,白卿言再也不会回来了。
温雨瓷的双眼暗淡下去,眼中的光也跟着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