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和军区请一个月假,我要出趟远门。”
她起身没看桌子上的菜:“姐夫,你一个人在家注意安全。”
温雨瓷回到卧室紧闭着房门。
何淮颂一早猜到了,白卿言是真的走了。
他还是担心温雨瓷的身体,在他的眼中,她已经有两天没有好好的吃饭了。
何淮颂还是留出了部分菜放在一边:“雨瓷,我先回屋了。”
他低落的回到自己的卧室,忍不住的叹了口气。
何淮颂自知不该打扰温雨瓷和白卿言。
可温以凡牺牲后,他就没有家了。
几度崩溃下,他控制不住的想要一份陪伴。
可偌大的家属院中,和温以凡最像的就是温雨瓷。
第二天一早,温雨瓷就前往军区将请假申请递交给了上级。
她眼下乌青的黑眼圈时时刻刻反应着她近期的状态。
来到车站的时候,她买下了最近一趟开往云南的列车票。
她要去找白卿言,她要他回来。
候车室内偏僻的一角处一对夫妻激烈的争吵着。
温雨瓷看了半天,就在那两人即将大打出手的时候她决定出言劝和。
“两位同志,别因为小争吵伤了夫妻和气。”
妇女本一副不饶人的样子,见温雨瓷一身军装立马转换了语气。
“解放军同志,你给俺评评理。”
她站在温雨瓷身旁,指着一旁的丈夫。
“他妹妹住俺们家,我好生伺候了一年,可一有矛盾他不管对错都不帮我,这合理吗?”
妇女的嗓门震的温雨瓷的耳膜发痛。
“同志,咱们先得过好自己家的日子才能有余心去帮助别人啊。”
她好言劝说着两人,好不容易才平息下了风波。
可温雨瓷说的那些话,放在她身上她却想不通。
不知怎的,看着成双成对出入的夫妻,她总能想起白卿言的模样。
上了火车后,她看着窗外散落的雪花,想起了两人刚刚结婚的那个冬天。
那年的冬天,格外的冷,窗外阴冷的寒风打的窗户作响。
温雨瓷睡不下,就悄悄起了床。
白卿言一向睡的轻,有一点声响他就醒了。
见温雨瓷坐在床边,他轻声细语的问。
“你睡不下吗?”
清冷的月光洒在温雨瓷的脸上,她望着窗外:“嗯,最近公务繁忙有些失眠。”
那本是她为了不让白卿言担心而随意找的借口。
可第二天白卿言就去替她开了一些安神的汤药。
她回家的时候,白卿言已经不知道在厨房中煎了多久的药。
满屋药草的飘香让她的心平静了下来。
那个时候的白卿言连是那么的在乎她,她怎么也还不相信他就这样轻易的离开了。
“借过一下同志,里面是我的位置。”
车上的乘客打断温雨瓷的思虑,她起身让出狭窄的过道。
温雨瓷不知道她是怎么在车上熬过的这艰难而漫长的两天的。
只是任何一个酷似白卿言的身影都会让她的内心极速的提起又下坠。
“前方到站临沧市,祝各位旅客路途愉快。”
到站播报响起的时候,温雨瓷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排队下车。
云南训犬基地坐落于靠近国境的临沧市。
这里的工作条件比起那些不接壤的地区多了很多的不便和危险。
或许是因为地理原因,这里并不会下雪。
温雨瓷踩着沙土地,一路问寻才来到训犬基地。
这里的条件比不上家那边,规模也小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