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雨瓷以后要怎么做,和谁在一起,也都通通和他无关了。
他语气平静,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她:“我想和你谈谈我们之间的事情……”
温雨瓷紧紧盯着那个信封,心口忽然涌上一股剧烈的不安。
以至于白卿言话都没说完,温雨瓷就匆忙打断他:“姐夫现在还住院,我们的事等之后再说吧。”
“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小年带你去泡温泉,等忙完这一阵,我一定带你去。”
白卿言恍惚了瞬,才记起这个约定。
他有些失笑:“温雨瓷,我要说的不是这些。”
“那就先别说了!”
温雨瓷没来由地抗拒,她甚至不敢去看那个信封,慌乱说:“今天是大姐的忌日,每年的今天我都要陪着姐夫。”
“你有什么话等过完年吧。”
温雨瓷避开和白卿言的对视,逃也似的匆匆起身离开。
白卿言看着她仓皇的背影,眼底发涩:“温雨瓷,我要跟你说的,就是我们没有以后了。”
“也没关系,等你回来的时候,也会看见的。”
那个信封是他送给温雨瓷的新年礼物。
里面装着的,是他们的离婚证,和他留给温雨瓷的存款单。
白卿言将信封压在了桌子上,一个人吃完这顿诀别饭,收拾好碗筷。
然后一手拿着小皮箱,一手揉了揉追风的头:“追风,以后就是我们两个相依为命啦!”
追风尾巴摇的欢快,嗷呜着应和他。
白卿言长长舒了口气,牵着追风一人一狗走出院子。
家属院外,穿着红色衣服的孩子在雪地打闹,无数欢声笑语透过街道传来。
白卿言停下脚步,回头望向温家方向,轻轻说了声:“新年快乐,温雨瓷。”
祝福被小孩的欢笑声淹没。
阖家欢乐中,他带着追风为了信仰,奔赴云南,也再没回头。
此后,岁岁年年,年年如新,再无温雨瓷。
小年夜。
温雨瓷离开家属院时就开始心慌,好似有什么被生生抽出心脏。
她加快了步伐去接何淮颂回家过年,结果把人接回来后,才发现屋里一点活人气息都没有。
“……卿言?”
无人应当温雨瓷,她走到桌前,目光一挪,落在那信封上。
不安在心口肆意冲撞,她颤着手打开信件。
里面的调出一个小绿本,上面赫然写着——离婚证!
温雨瓷瞳孔震颤,胸口好像有一块大石头,压的她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钻心的疼痛。
“雨瓷,怎么了?”
何淮颂赶过来伏在她的身边看着那本离婚证。
结结巴巴的解释着:“雨瓷,他就是闹脾气了,隔壁家的那堆夫妻不也是分分合合。”
温雨瓷想着白卿言最近反常的表现,强压着慌乱。
她走回卧室瞥了一眼,白卿言的东西都不见了。
可她不多想,白卿言那么爱她,也就是做做样子,吓唬吓唬她而已。
她再坐到桌前,还不忘给何淮颂一颗定心丸。
“没事姐夫,你不用担心,他应该是去住单位的宿舍了,马上就过年了了,我去接他哄哄就好了。”
她嘴上这样说,心里却一直惴惴不安。
不过她还是确信白卿言是不会离开她的。
何淮颂将饭做好后,温雨瓷坐在桌前看着满桌的菜迟迟下不去筷子。
那盘色香味俱全的糖醋鱼。
如果白卿言在,一定会很喜欢吃的。
见她盯着那盘鱼发呆,何淮颂从鱼肚子上夹下一大块肉放在温雨瓷的碗中。
“凉了就不好吃了。”
温雨瓷尝了一小口就放下了,总觉得何淮颂的饭菜变了味道。
九点不到,温雨瓷就躺在了床上,直到太阳升起还没睡下。
她在家怎么都坐不安宁,索性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