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些人就像是无色无味的空气，直到失去，才会觉出他有多重要。

    季野不在的这些天，她干什么都提不起劲儿。

    和朋友聚会时满脑子也都是他。

    尤其喝多的时候，季野如果在，一定会佯装生气地拦着她。

    如果实在拦不住，他也会深夜给她煲汤，让她枕在自己的膝上，给她揉着太阳穴。

    他的手指很软，细碎的抱怨和心疼的念叨，当时很烦。

    现在，却又无比的怀念。

    沈昭昭想，这次季野回来，她决定向他求婚。

    她其实很早就知道，季野有多想娶（嫁）她。（注：同上，改为“和她结婚”）

    给他婚姻，他会安心，会原谅她的吧。

    18

    老师傅的手艺是真的很不错。

    礼服已经修复的几乎和原来一模一样。

    沈昭昭付了钱，离开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

    她莫名地有些紧张，直到看到许璐的名字在屏幕闪动。

    疯狂跳动的心，才缓缓平息。

    「昭昭姐，有件事我想了想，还是得告诉你。」

    「什么事？」

    「你听了可千万别着急，这事儿也说不准，指不定是别人瞎传呢。」

    「到底什么事？」

    「就是，就是和小野有关……要不算了，我觉得这事儿八成是别人造谣。」

    「许璐，你什么时候这么娘们唧唧了！季野到底怎么了，他是不是回北京……」

    「昭昭姐。」

    许璐忽然有点说不出的难受，怎么就成这样了啊。

    小野跟谁传出绯闻不好，怎么偏偏就是黎曼。

    沈昭昭这些年最不对付的就是她了。

    尤其是两年前因为一个大项目，沈昭昭的公司和黎曼的长恒实业争得头破血流。

    最后黎曼稍胜一筹拿了那个项目，沈昭昭铩羽而归。

    那还是她头一次尝到败绩的滋味。

    也因此，两人本就紧张的关系，更是变得水火不容。

    「我说了，你可别生气，现在都是听人说，并没什么实证……」

    「就是，就是有人在香港看到小野了。」

    沈昭昭攥着手机的手指骤然收紧，声线却还能克制着平静：「他在香港怎么了。」

    「他好像和黎曼在一起。」

    「当然，也可能只是吃吃饭，没其他事儿。」

    「我知道了。」

    「昭昭姐……」

    「没别的事的话，我先挂了。」

    沈昭昭切断了电话。

    她拎着那个大大的纸袋，装着季野买来的礼服的纸袋。

    一步一步走在初冬北京的寒风中。

    一直走到胡同口，车子边。

    沈昭昭忽然停了脚步，她英俊的脸上缓慢地浮出了一抹很淡的讥诮的笑。

    而下一刻，手中那个精美的纸袋，被她毫不犹豫的丢入了垃圾桶。

    19

    季野离开的第二个月。

    沈昭昭曾给他发过一条微信。

    信息倒是发送成功了，但却石沉大海。

    那条信息是：「公寓打算卖掉，你的那些衣服怎么处理？」

    也许她忘记了季野给她留了字条，让她随便处理这里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