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怎么都没想到，二十七八岁的女人。

    接掌家族企业且成绩斐然的集团总裁。

    竟会在接到我电话那一刻，开心到像个孩子一样。

    闺蜜笑眯眯地看着我：「小野，开心吗？」

    我点头，「好像……是很开心。」

    「你看，你开心，黎曼更开心，那不就结了？」

    闺蜜说到这里，忽然忍不住笑了：「我现在只要一想到沈昭昭将来有多不开心，我就开心疯了。」

    「也未必，她可能已经有了新人陪伴了。」

    我淡淡笑了笑，「鸢鸢，以后我们不要再提她啦。」

    这一刻，竟然也能这样心无波澜地说出这样的话。

    好像那个人，真的和自己再无瓜葛了。

    黎曼的车子到楼下的时候，我刚好从酒吧出来。

    她站在夜风里，向我张开双臂。

    我停了脚步看着她，别说，她还真是长的好看。

    无一处不在我的审美点上。

    女人可以同时喜欢无数个男人，没有分手就脚踩两条船。

    无缝衔接甚至都不算糟点。

    那我分手后再谈恋爱，自然也没有错。

    我向她走去，她亦是大步向我走来。

    人来人往，我和黎曼旁若无人地接吻。

    她的心脏跳的好快。

    我摸到她的后颈，一片滚烫。

    「黎曼，你发烧了？」

    她的额头抵着我的，轻喘，声线低沉：「小野，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碰到你，就会这样……」

    我轻笑，踮起脚亲她下巴：「也许……多碰几次就好啦？」

    黎曼的耳朵更红更烫了。

    她捧住我的脸，看着我的视线滚烫：「小野……我现在算什么？」

    我故意逗她：「你自己觉得呢？」

    「炮友还是女朋友？」

    她问完，却又不等我回答，将脸埋在了我颈侧，小声道：

    「算了，你别回答，我现在不想知道了。」

    我的手轻轻圈住她的腰，与她贴得更紧：「真不想知道吗？女朋友……」

    17

    沈昭昭的车子停在了一个胡同口。

    她下车，徒步走进胡同深处。

    那里住着一个老裁缝，祖上曾做过江南织造。

    如今年纪大了，早就闭门谢客。

    但沈昭昭有的是办法请动这个老人家。

    季野剪烂的那件礼服（注：原文是婚纱，此处根据性别改为新郎礼服或重要礼服），半个月前送到了老师傅这里。

    今日差不多已经可以修复完工。

    她一边走一边想，许璐前两天说的那句话没错。

    男孩子都渴望穿上礼服娶（嫁）喜欢的人。（注：此处根据性别调整“娶嫁”概念，季野是男性，原意是“嫁给喜欢的人”，所以改为“娶迎娶喜欢的人”？

    但考虑到原文陈兮是女性想嫁，季野是男性想娶，所以改为“和喜欢的人结婚”更中性）

    她和季野好了七年，她却从来没想过结婚。

    她更没想到，季野会有过向她求婚的念头。

    这些日子她确实做的混账。

    但那些男人她不过都是一时兴起，没动过真格儿。

    就连那个闹的季野分手走人的沈砚。

    也只不过让她新鲜了三天。

    接触之后她就觉得索然无味，心里总还是念着季野。

    七年的相伴，她确实倦怠过，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