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三刻的日光如熔金般泼洒在雕花窗棂上,将窗纸烫出一片暖黄。柳氏趴在绣着并蒂莲的锦被上,耳尖捕捉着外间廊下压抑的嗤笑,指甲深深掐进枕套,将缎面绣线扯出几道毛边。自昨日误食混在玫瑰蜜饯里的巴豆粉,她已在描金净桶边耗了整整一夜,此刻四肢酸软如抽去筋骨,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散了架般泄在锦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