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三刻的梆子声刚穿透晨雾,将军府西跨院便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柳氏扶着雕花床柱猛地坐起,额角的珍珠抹额滑落,砸在红木地板上发出闷响。剧烈的腹痛如浪潮般席卷而来,她踉跄着扑向净桶,指甲在床柱上刮出五道白痕,仿佛要将那上面的缠枝莲纹生生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