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的路上黝黑，宫人打着灯前前后后的围着，吴如海扶着太子，小心翼翼地瞅着底下的路，生怕给这位爷磕着绊着，忽然听到太子开口问他，“他是怎么回事，怎么还参加宴席来了？”

    吴如海听了这不明不白的问，心里只忖度了一番，便开口：“殿下问的可是洛里措，洛大人？圣上体恤洛大人不远万里来为殿下治病分忧，封了他一个三品官呢。”

    “哦？洛里措？”太子只意味不明的念了一下他的名字。

    夜风微凉。就这般默然到了东宫，方照洵本打算更换了衣物就回去的，只衣袍褪下，酒意上涌，困倦起来，他难得犯懒，“吾倦了，差人跟阿耶说一句，就说，就说身体不适。”

    但他忘了宫里可是来了位“良药”的。

    待他睡下不久，这“良药”就光明正大地登堂入室。

    天子身边的大太监魏成亲自领了命带着这位，“洛大人，请。”他笑眯眯地弓腰，朝着打开的殿门。

    太子殿下派人说明身体不适，万岁爷想都没想直接叫他把这位圣子从宴席上带了来，可真真是一片爱子之心。

    洛里措腼腆似的笑了一下，生疏地还了个礼。又听见一句低语，“殿下入眠后，最厌恶有人声闹他。殿内里间是没有人伺候的，大人若是有需要，烦请大人暂且容忍一会了。”

    洛里措眨了下眼，微微点头就径直踏了进去，门轻轻迅疾一声就在魏成的老脸前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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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魏成绷着脸，没教养的蛮夷子。

    靴底和地面摩擦“哒哒”轻响，衣衫摩挲“沙沙”，在寂静的殿内显得分外清晰起来。

    屋内熄了烛火，很暗，脚步踱到窗边，银白的月光终于钻了进来。

    窗前的脸却是冷漠的陌生，像是脱下假面，又像是戴上另一张面具。

    “哒哒。”脚步走近床榻。

    伸手挑开帘帐，露出一张绯红的脸，眉微微拧紧，眼睫颤动，似要醒来的样子。

    另一张雪白的脸凑近了，白色的辫尾扫到底下人的脸，交错呼吸间可以嗅到酒味。凑得更近了，动物似的嗅闻气息。

    洛里措爬上床，几乎整个人都覆在方照洵身上。

    艳红湿润的舌探出，舔上了颤动的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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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照洵猛的睁开了眼。

    入眼是一片黑暗，被人用手捂住眼，心跳在耳边放大。

    “谁？！”

    只有喘息贴近，热气喷在脸上，明明是温热的盖上来，心里却平生一种恶寒，像是赤脚踩在有几洼水迹的地上，叫人恶心的湿濡感一点点爬上。

    “来人——”

    无人应答，整座宫殿像是处在另一个空间。

    方照洵往前用力一踹，只看见一抹剪影，翻身就跑，却被扼住。

    “嘘，嘘。不要吵，乖乖的，乖乖的。”

    洛里措从后摁住他后颈，像在雪原时摁倒一头不听话的鹿那样，再拿布帛绑住手脚，将他拧转过来，抚摸颤动的咽喉。

    微弱的月光被重重的帘帐削弱一大半，但方照洵还是看清了那张雌雄莫辨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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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怒：“滚下去！”

    但对面那人充耳不闻，着魔似的在他颈间嗅闻舔食，一脸荒态，舌如蛇一般在他喉结边游走，留下爬行的痕迹。

    方照洵费力仰头，却被禁锢，下巴也染上濡湿，舌尖一点点舔了上来，加以唇齿狎磨。身体也被侵入，热烫的掌心从衣领钻入，贴住战栗的皮肉，从肩线滑落到腰际，五指往下，一寸寸包住臀部丰腴圆润的肉，指尖用力的陷进去，月牙的指印斑斑点点。

    “滚、滚开！……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这主角是疯了吗？！还是被夺舍了？

    覆合的两唇之间逸出咒骂，方照洵挣扎着偏过头，分开的湿透了的唇间拉出的银丝黏上他侧脸，又被舔掉，得寸进尺地往上。

    上下齿列磕在他的眉骨和眼睑，热腾腾的呼吸烫着他薄薄眼皮，舌面味蕾粗糙舔舐那缝隙，要撬开，睫毛都湿漉漉凌乱像鸟打湿的飞羽。

    喘息混着模模糊糊的喃语：“会忘掉的……我好想……吃掉……吃掉就好了……很快，很快……”

    方照洵心里一股悚然，觉得眼球都要被挖出来舔干净吃掉，听见这胡乱言语心中又是愤怒，“我会杀了你！”有眼泪忍不住沁了出来，引走了这贪婪之物。他轻舒一口气，刚想说话，下一瞬却被狠狠咬住，湿滑的舌头放肆地侵占他的口腔，攻城掠池。

    他的唇瓣被咬破，血腥气引来更狂风暴雨似的亲吻、啃咬。齿列被一寸寸舔过，接着是敏感的上颚，抵抗的舌只被卷住，蛇交媾一样缠住，要绞出汁液般。这密不透风的吻让他窒息，躲不开，避不掉，喉腔急速缩张，又被狠狠刮过，他猛的一颤，视线全黑，半晕厥了。

    洛里措捧着他湿红的脸，喃喃道：“好脆弱，好想一口吃掉，真的要忍不住了、忍不住了，呼，”他闭上眼吞咽口水，扬起的脖子上鼓起的青筋直跳，“……再给我一点吧，只要一点、一点、一点点就好……”那雪白的皮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游过，枝蔓一样丛生，肌肤底下隐约透出黑色的暗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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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口……”

    他剥开昏昏然的青年的衣服，裸露出的大片肌肤让他更难耐了，他猛得将人翻了过去，狠狠咬住了后颈。

    “……不准看我……”

    有愤恨的威胁漏出。

    最后迷迷糊糊印在方照洵脑子里是一双妖异的绿眸，那深色的瞳孔凝缩成了尖细一竖，绿色虹膜裂开了数道暗黑的纹路，蛇的眼瞳。

    随后便被摁进被褥里，视线更混乱，后颈剧痛，他在吸食他的血，后背有手在游走，耳边絮絮叨叨个不停。有冰凉的手插进间隙，抚摸他的腹部和胯骨，揉捏他的肉。

    不、不对！

    耳边的喘息粗重浑浊，喃喃的话已经听不清，那冰凉的根本不是手！湿腻的、软滑地在他身上刺探游走，蛞蝓一般，他一时搞不清这剧情的走向，又反胃的几乎要呕出来，“……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恶心——呃！”

    他的后颈几乎要被咬断，痛的大叫，嘴被捂住，但同时有什么冰凉的物体进入，汩汩地。耳边的喘息浑着话响个不停，委屈又愤怒。身上似乎被无数张口撕咬，又舔舐，后穴刺痛，有异物侵入，细细的头伸进，越往下越粗大，冰凉，涨，痛，他几乎承受不住，迷乱的迷乱里，坠进无边的深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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