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上不时有人敬酒,周宴清今天不知道吃错什么药,兴奋得起劲儿,搂着谢渊亭一杯酒一杯酒下肚,到最后都差点站不住了,脸颊红润润的。来宾笑着说:“恭喜你啊宴清!单身二十几年,这下总算找到婆家了,老公还这么帅,是我做梦都得笑醒。”
“哈哈,我现在也经常笑醒!也恭喜你啊。”
谢渊亭:“……”
周宴清嘴里含含糊糊还要说什么,谢渊亭当机立断夺过他的酒杯,对客人说:“抱歉,他不能再喝了。”
来宾战战兢兢地去看周宴清的反应,周宴清最讨厌被人管着,但凡有一点约束他就得上房揭瓦,大少爷脾气十足。但没想到在谢渊亭黑着脸抢走他酒杯后,周宴清居然没有表露出任何不耐烦的情绪,反而纵容地倚在alpha身上,嘟囔说:“那就不喝了嘛,不许发脾气。”
客人们面面相觑:这还是周宴清吗?确定不是换了个人?
周家是个大平层,外面配备了几百平的露天花坛,装饰简约大气。周母带着谢渊亭随处参观了一下,指着某一个主卧说:“那是宴清的房间,他从小到大就没带过朋友回来,床也是单人床,估计睡两个大男人会有些挤,我再给你找间卧房吧?”
&的关系一经确认,生理结合是必然的,社会上对此的观念也极为开放,但谢渊亭和周宴清并不是恋人关系,他有些尴尬地应下来,周宴清立即跳出来,醉醺醺地抗议:“挤什么?我房间床已经够大了!结婚前就分床睡,这还得了?我不管,谢哥今天必须跟我待在一起,他去客卧我也要睡客卧!”
“你先去洗澡,酒气熏到人家小谢了!”
周宴清往谢渊亭脖颈蹭了蹭,周母叹口气,说:“抱歉啊小谢,教子无方,宴清性格出了名的刁蛮任性。我们平时工作忙,很少回家,宴清是被他爷爷奶奶带大的,以后他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尽管跟我们讲,我替你收拾他。你也不要往心里去,宴清是个好孩子,他是真的很喜欢你,我和他爸就没见过他执着于一件事情上整整十几年的了。”
谢渊亭笑了笑:“不会,宴清性格很好的。”
“那就好,小谢你这次来得突然,没准备什么过夜的东西?牙刷牙膏都拆新的吧,你的睡衣待会儿有人送到宴清卧室去,觉得不合适随时跟我们说,毕竟家里人大多都是oga,有什么招待不周的还请见谅。”
周宴清喝醉了并不会发酒疯,反倒某些时候和正常人一样省心,他自行去浴室洗了个澡,咬着牙刷把自己里里外外清洗了个透彻。谢渊亭还在窗边看周家人送给他的玉镯子,神色晦暗,朦胧月色笼罩着谢渊亭,周宴清搭了件浴巾出来,从后面湿漉漉抱住他。
谢渊亭将玉镯戴在周宴清手上,说:“穿衣服。”
“不穿,待会儿肯定要脱的,还不如直接光着了。”周宴清把玉镯摘下来,放在谢渊亭手心,“难道说,你更喜欢穿着衣服做?”
“醉得不轻。”
“嗯,谢哥你帮我揉揉头,脑袋太晕了。”
“下次还敢喝这么多?”
“不敢了不敢了,这不你在身边我激动嘛,我一个人的时候是绝对不会喝醉的。”
“这儿?”
谢渊亭试探性地按了按他的太阳穴,修长的手指插入发缝间按压,周宴清浑身舒爽地枕在他腿上,眼里直勾勾盯着谢渊亭深邃的瞳眸,下意识舔了舔干涩的唇,“老婆你真好——啊痛痛痛!”
谢渊亭拧他的耳朵:“把信息素给我收回去。”
孤a寡o共处一室,两人都是最顶尖的信息素,这要是勾起了生理欲望这还得了?周宴清翻身抱住他的腰,低声说:“谢哥,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喜欢我啊?”
谢渊亭没回答他,毕竟他也不知道答案,前半生谢渊亭的生命被叶洲填满,他也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会一辈子和叶洲在一起,如今要把一切推翻重来,谢渊亭需要时间,把那些刻在骨子里的回忆和习惯剥离开来,再重新放入一些东西。
“睡吧,。”
谢渊亭拍他的背,难得露出了一抹温柔。周宴清眼眶因此变得红红的,趴在他身上咬谢渊亭的下巴,直到把他白皙的锁骨吮出一片吻痕,这才罢休。周宴清告诉他:“我妈给你的美人镯是周家给未来儿媳妇的,相当于已经承认了你是我的人,谢哥,我这一辈子就认定你了,栽在你身上我也认了。”
谢渊亭被这一番惊天动地的表白震得后半夜才养出睡意,他心乱如麻了几个小时,不断思考他和周宴清的关系,倒是周宴清趴在他胸口倒头就睡,俨然把他当成了个人形抱枕,死活不愿松手。
幸好屋内开着空调,温度还挺适宜,谢渊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手搭在周宴清背上,稀里糊涂睡着了。
谢渊亭很少做梦,这一晚居然连续做了好几个光怪陆离的梦。
梦里他被人骑在身下缠绵,居然是春梦,谢渊亭醒不过来,他把男人用力按进自己身体里,吻他的脸颊、唇角、眼睛,每一处亲吻都写满了深沉的爱意,谢渊亭唤他的名字,叶洲。可他并不是叶洲,谢渊亭真正迷恋的是那个失去记忆的叶洲。
那个人有着叶洲的长相,同时又有着谢渊亭所深爱的灵魂与性格。万一真是这样就好了,谢渊亭沉溺于一时的欢愉,恨不得永远溺毙在这场梦境当中。一股木质花香的气息扰入了他的美梦,谢渊亭沉沉苏醒,梦里的oga消失了,变成了现实中周宴清的模样。
早晨的意识是最为薄弱的,更别提刚做了一场春梦,周宴清一丝不挂睡在他身上,入睡是怎么样的姿势,醒来就是怎样的姿势,谢渊亭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晨勃支起的帐篷就顶在周宴清腿缝里。
熟睡中的周宴清似乎觉察到不舒服,脸贴在谢渊亭颈窝里,无意识扭了扭屁股。
谢渊亭忍住想要把人踢下床的冲动,搂住周宴清细痩的腰,慢慢把人从自己身上撕下来。才刚成功了一半,周宴清微微睁开眼皮,伸手环住谢渊亭的脖子,声音带着晨起时的半哑:“你是去洗澡还是撸管啊?”
“你知道?”看他早就醒了,谢渊亭也不故作温柔,直接把周宴清掀翻,踩着拖鞋下了床。
蓝色鸢尾花的香气充盈整间卧室,周宴清稍微眠了会儿床,清醒了几秒,推门走入浴室。
浴室窸窸窣窣,他快速漱了个口,拿冷水冲了冲脸,水滴沿着他的下巴往下坠,周宴清跪下来,仰着头给谢渊亭口。
粗大的阴茎塞入口腔内,周宴清忍耐住胃里上泛的恶心感,从囊带吸吮到前段,他刻意弄出啧啧的水声,仿佛吃不够似的,谢渊亭捧住他的后脑勺,加了点力度,周宴清立刻心领神会,收住牙齿一下子含到最里头,细窄的咽喉带来最紧致的收缩感,把谢渊亭逼出一阵粗重的喘息,周宴清含着笑意望他,似乎在邀功。
谢渊亭捏他鼓起的脸颊:“是经常做吗?为什么这么熟练?”
周宴清幽怨地瞪了他两眼,吐出来,撒谎说:“冰淇淋含多了就会了。”
这时候,外面的门突然响起来,周母在走廊外敲门,周宴清忙应了一声,周母说:“宴清,醒了没?我和你爸今早要赶飞机,帮我和小谢说一声,早饭让阿姨给你煮。记得也叫一声晟煜起床。”
“唔……知道啦,路上注意安全!”
门外的声音消失了,周宴清含得腮帮子疼,感觉到舌腔里的硬物剧烈地跳动了两下,他站起来,弓过身,双手扶住墙。谢渊亭搂住他的腰身,将性器塞入他闭合的大腿缝里,开始模拟性交抽插,一次次撞击他的腿根。
大腿肉那截是最软的嫩肉,谢渊亭紫红的阴茎布满青筋,又粗又硬,稍微磨一会儿就把皮擦红了。怕谢渊亭得到的刺激不够,周宴清夹紧腿肚子,把腰往下压,每一次摩擦蹭着滑嫩的穴口而过,谢渊亭低喘一声,把东西拔出来,用力撸动十几下,高潮爆发,抵在周宴清饱满雪白的臀肉上满满射了出来。
高潮之后的谢渊亭神色仍旧淡漠疏离,只不过眼尾有些红,是爽出来的。
周宴清捧着他的脸吻他的眼睛,柔密的睫毛蹭了点生理性泪水,有点咸,周宴清拿舌头舔舐掉,依偎在他怀里,提醒说:“下次可以内射我,不用拔出来。”
谢渊亭餍足地看了他一眼,把他推开:“不方便清理。”
周宴清笑了起来,“拔吊无情啊,你上次怎么不考虑这个。”
谢渊亭和周宴清在浴缸里又热热乎乎地泡了个鸳鸯浴,直到煮饭的阿姨来敲门,周宴清肩背情潮褪去,才迟迟穿上衣服。
谢渊亭注意到饭桌上多出来的一位少年,头发长长的,孤僻地坐在角落,视线刚一对上,少年立刻涨红了脸,紧张地别开头。周宴清警惕地握住谢渊亭的手,骂道:“周晟煜,你脸红什么?这是你未来嫂子!”
“你弟弟?”谢渊亭问他。
周宴清点头,拉着他坐到另一头,说:“表弟,死宅男,不用管他。”
周晟煜拿纸巾擦擦嘴,将两把钥匙递过去,“我吃完上楼了。钥匙是老妈临走前给的,你和谢哥一人一把,再弄丢了别问我要。”
无亲无故,谢渊亭自然没要那把周家钥匙。
周宴清还想留他多住几天,谢渊亭推辞了,他心头有点慌,总隐隐约约觉得会出什么大事,果然在回公司的第二天,他在手机上收到了叶洲昏倒的热搜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