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是聘礼(确信)

类别:科幻灵异 作者:暮霭浮依 本章:27 是聘礼(确信)

    谢渊亭上班又遭到了周宴清的连续微信轰炸,这人就像是分享欲过剩的小孩,无论见到了什么都要跟谢渊亭报备一下,生怕谢渊亭遗忘他。

    萨摩耶头像自动置顶在微信界面最上方,谢渊亭不胜其烦地设了静音,觉得周宴清并不如萨摩耶这么单纯可爱,反而精明主动的像是一只野生狐狸。

    「谢哥你车坏了吗?你下午去提车的话我来你公司楼下接你」

    「几步路的功夫,不用」

    「几步路那还是要走路的啊,比坐车直接去麻烦多了,而且我已经有好几个小时没有见到你啦!狗狗撒娇jpg」

    中午午休时间,谢渊亭泡了杯咖啡,他低头瞟了眼亮起的手机,长长叹口气。同事意味深长地笑起来:“经理,最近艳福不浅啊。”

    哪来的艳福,分明是高中时期结下的孽缘。

    谢渊亭没回应同事的调侃,顺手把早上豆浆包子和坐车的钱用微信转过去,周宴清依旧没收,迅速播来个语音通话,谢渊亭搁在耳旁,听见他温温柔柔带着笑意的嗓音。

    “谢哥,别这么见外,我正追求你呢,做什么事都是我心甘情愿,我巴不得多依赖我一点,你这样疏远让我很没面子的。”

    谢渊亭问他:“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周宴清昨晚上被叶洲揍了一拳,今早上见面时又莫名添了几道淤青,被厚厚的粉底盖着,离得远了倒瞧不出什么,但凑近了还是能看出端倪来。

    周宴清自己不提,但谢渊亭大概能猜出七七八八来,肯定是昨晚上被他赶出家门后周宴清和叶洲又来了一场自由搏击。周宴清嘴上说没事,很快就能痊愈,谢渊亭的心思跑偏,下意识蹙眉道:“叶洲……”

    “谢渊亭,现在和你打电话的人是我。”周宴清似乎把什么东西摔碎了,语调彻底冷下来:“你非要在我面前关心另一个人吗?”

    谢渊亭这才反应过来,周宴清平常大大咧咧,因而谢渊亭总是不自觉往他的雷区趟。他说:“抱歉,没注意。”

    “但凡谢哥你先关心我再过问其他人我都不会因此生气,你太残忍了。”周宴清半跪下来清理碎片,肩膀夹着手机说:“作为惩罚,这一周下班我都要来接你,不准躲我。”

    谢渊亭想让他别瞎忙活,周宴清借口说手指划伤了不方便接电话,草草结束了通话。

    下午五六点钟,谢渊亭走出公司,一眼就看到了停车坪那辆显眼的宾利车,周宴清正守在旁边,像条忠心等候主人的大型犬。他今天穿的一身西式礼服,风度翩翩,似乎刚从某个宴席出来。

    谢渊亭走过去,抬了下眸。

    “谢哥!我好想你啊!”

    谢渊亭没走过去时周宴清面无表情的模样甚至有些冷漠,可当他发现谢渊亭的时候,周宴清的眼睛忽地闪烁了起来,似乎一盏灯光被人点亮,表情瞬间生动起来,脸颊红彤彤的,整个人直接往谢渊亭怀里扑。

    谢渊亭怀疑他下一秒就要舔自己脸了,赶紧推他的肩膀。周宴清以为自己会被他推开,不舍地蹭了蹭他的脖颈,没想到谢渊亭动作顿了一下,推拒的手指突然捏起自己下巴,周宴清僵了一瞬,脸上脖子上霎时爆发出滚烫的红意。

    几乎是下意识,他抓住时机果断仰头啄了一下谢渊亭的嘴唇。

    谢渊亭:“……”

    “你捏我下巴了你捏我下巴了!这对我就是挑逗,我怎么可能控制得住?!这不能全怪我!”

    周宴清紧抱住谢渊亭的腰,激动地说:“谢哥,你是不是终于有一点点喜欢上我了?”

    “我只是想看看你脸上的伤……”

    谢渊亭把他推开,递给他几支治疗淤青的软膏,看样子叶洲下手挺重,周宴清应该也是练过的,怎么会被他打成这样?谢渊亭不禁起疑。

    周宴清看出了谢渊亭脑子里的困惑,直白地笑起来:“当然是故意让他打成这样,这样你才会关心我啊,不然你以为我会这么简单地被人欺负而不报复回去?”

    把软膏在谢渊亭面前晃了晃,盒子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周宴清说:“喏,战利品。”

    谢渊亭一时间哑口无言。周宴清把他带上车,副驾驶座有个纸袋子,谢渊亭拿起来看了眼,周宴清絮絮叨叨说:“送你的,上次不是跟你说天气凉了嘛,这里面是我新买的围巾大衣,全是限量款,应该适合你的尺寸。哦,昨天你换下来的衣服我拿去洗衣店干洗了,手洗可能会损伤布料材质,估计下周能取到,我到时候来你家专程拿给你。”

    “辛苦。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尺寸?”

    闻言,周宴清邪恶地笑起来:“你下面那根东西的长度我尝过也吞过,你说我怎么会清楚你的尺寸?”

    谢渊亭别过头清咳一声,周宴清俯身过来往他侧脸亲了一下,“宝贝,你害羞的样子也很可爱。”

    “我有没有说过我不喜欢被别人碰?”谢渊亭很快黑了脸色。

    周宴清举起双手:“对不起嘛,情难自禁,下次我会把持住的。”

    谢渊亭当然不信他的鬼话。

    周宴清开车到修车厂转悠了一圈,谢渊亭的车要常年保修,所以近几天都没开车上班。

    修车厂老板和谢渊亭有点交情,两人在店里愉快攀谈一阵,老板看一眼周宴清身旁的男人,微微睁大了眼睛,说:“小谢,这就是你老婆吗?模样可真水灵!”

    “老板你嘴真甜。”周宴清红着脸笑起来,朝谢渊亭眨眨眼睛,似乎在得意洋洋炫耀:“我就说我们很像一对儿吧?”

    “他不是。”谢渊亭答道。

    老板有点懵:“啊?”

    “现在确实不是,以后就是了,”周宴清哼哼两声:“我现在是他的情妇,他和他老婆正在闹离婚,等他离婚我就能上位了,老板,到时候我请你来喝我俩的喜酒啊!”

    老板三观尽毁:“啊?”

    “别乱说话。”谢渊亭皱了皱眉。

    车子还有个配件要装,今天肯定是取不了了,周宴清去买了两杯冰水,给谢渊亭降降温。谢渊亭看他频繁摸手机,睨他一眼:“有事不用一直跟着我。”

    “谢哥,你晚上有空吗?我有个不情之请。”周宴清把手机点开,将屏幕亮给谢渊亭看,说:“我晚点有个酒会,是我爷爷七十大寿,我能邀请你一同参加吗?”

    谢渊亭刚张开嘴,周宴清仿佛提前知道他要说什么,忙补充道:“我爷爷知道你的!我从高中开始就一直跟他聊起你,正好爷爷知道我俩现在在一块,就希望我能把你带过去。我爷爷特别喜欢和年轻人玩,你总不想让我爷爷生日的时候还失望吧?谢哥求求你了。”

    谢渊亭叹口气:“我可没给老人家准备什么生日礼物。”

    “心意到了就好啦,我爷爷可不是老顽固。”

    “……行吧,也算是还了你开车送我上班的人情。”

    见到谢渊亭勉强答应,周宴清眼睛亮起来,似乎想抱住谢渊亭狂亲他几口,但如果他敢这么做谢渊亭肯定会讨厌他,周宴清只好忍住,心痒难耐地搓搓手指。

    空手去参加老人的寿宴肯定是不妥当的,谢渊亭自小就有礼数,中途让周宴清停在路边,他专门去趟礼品店买了些高档补品。周宴清看他的眼神都要融化了:“你这么重视见我家里人啊?”

    “……”

    谢渊亭很佩服周宴清的自我攻略能力,即使他坐着什么都不做,周宴清自己就能脑补出一堆粉红泡泡,谢渊亭识趣地没有扫他的兴。

    寿宴是在一家云岭餐厅,布置豪华大气,一看就是花了大价钱,宴会厅其乐融融,人群中间簇拥着的那位老人就是叶洲爷爷。

    老人头发花白,慈眉善目,手里端着一个玻璃杯,被后辈逗得喜笑颜开,他大老远就看到叶洲的身影,忙把酒杯塞到身后。叶洲携了谢渊亭的手走过来,拧着眉说:“爷爷,不是说不准喝酒吗?身体不要了?小心我待会儿告诉奶奶修理你!”

    “小酌小酌,好不容易生日喝一杯,以后我都不喝啦,别告诉你奶奶,她生气最恐怖了。”

    老人的目光从叶洲移到了旁边的年轻alpha身上,谢渊亭彬彬有礼伸出手,自我介绍道:“爷爷您好,初次见面,我叫谢渊亭。”

    “是我的朋友,爷爷,我经常跟你提起他,这次我特意把谢哥带过来了,怎么样,老帅了吧!”周宴清骄傲地翘起唇角,仿佛夸谢渊亭就等于夸自己一样。

    老人恍然大悟,“确实一表人才,不愧是我老周家的人,眼光就是好。”

    “那可不是,我周家就没有不好看的人!”周宴清信誓旦旦拍了拍胸脯。

    这话题谢渊亭听不太懂,总觉得爷孙俩似乎误会了什么,不过谢渊亭过来的作用就是还个人情当个吉祥物,他浅笑着把礼物送出去,礼貌地说:“爷爷生日快乐。”

    周宴清的父母一早就在后场置办,周宴清挽着谢渊亭和他们一一见了个面。

    周宴清父母对谢渊亭很满意,眼底的笑意都藏不住,拉着谢渊亭不住问东问西,还说要找时间约谢渊亭父母见一面。这一番追问下来,谢渊亭总算觉察出不对劲的根源了。

    “你究竟跟你家里人介绍了我什么?”

    谢渊亭抓住周宴清的后衣领,把灰溜溜要逃跑的家伙拎回来,周宴清汗流浃背,眼神东瞟西瞟,就是不对上谢渊亭审判的视线,“啊……就那样介绍了呗,朋友啊,是朋友!”

    “普通朋友至于过问我的生辰八字?”谢渊亭伸出手来:“把戒指还给我。”

    来之前周宴清死活要摘掉谢渊亭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说什么离婚的钻戒会冲掉过生日老人的喜气,谢渊亭根本不信这一套,周宴清把手藏在后边,固执地不愿意交出来,一个女人突然款款走过来,叫了谢渊亭的名字。

    来人是周宴清的母亲,周宴清叫了一声“妈”,被女人没好气瞪了眼,周宴清悻悻地缩回谢渊亭身后,拽着他的衣服。

    谢渊亭不明所以,女人把一个木盒子递给他,说:“小谢,欢迎你来参加我爸的寿宴,之前总听宴清提起你,今天总算见到真人了。虽然我们对你不甚了解,但既然宴清喜欢你,我们也自然支持儿子的恋爱自由,这是我们周家的一点心意,请您收下。”

    木盒是用金丝楠木雕琢而成,里头盛着一只古朴雅致的玉镯子,萦绕着淡淡的雪松香,一看就是家传的宝贝。

    先不说自古没有送宾客礼物的习俗,再者说这礼物的分量也不简单,谢渊亭只觉得自己仿佛落入了一个巨大的陷阱,进退维谷。于情于理,他与周宴清毫无瓜葛,只是那混乱的一夜情导致谢渊亭对他多了分歉疚,他没有收下礼物的身份,如果拒绝,更是驳了长辈的面子。

    十几双惊愕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谢渊亭撑出一丝假笑,双手接过盒子,说:“谢谢伯母,我会好好珍惜的。”

    女人调笑起来:“还叫伯母呢?”

    “……”

    谢渊亭掐了一把周宴清的腰,周宴清正激动地等着那个决定关系的称呼,不得已跳出来,解围说:“哎哟哎哟,好饿啊,妈,我和渊亭还没吃晚饭呢,可以分蛋糕了吗?”

    “就你嘴馋。”女人无奈笑着摇头,数落了周宴清一句。

    寿宴开始的时候谢渊亭自然而然成为了周家的上等宾客,由于周家人拉着他到处走动,不少人把他误会成周宴清的alpha男朋友,投来的视线也多了几分暧昧不清。

    和谢渊亭不同,周家人代代从政,对生意场上的尔虞我诈不感兴趣,周宴清算是家族中出格的一位,他生性自由豪放,几乎什么都喜欢,什么都想尝试,早些年学吉他搞音乐、进娱乐圈学演戏、环游世界等等,最近又迷上了服装珠宝设计,样样精通,唯独对从政不感兴趣。周宴清的母亲遗憾地叹气:“也不知道这家伙的性子是遗传谁的。”

    谢渊亭倒是很喜欢听周宴清的童年轶事,可惜周宴清觉得丢脸,赶紧捂住母亲大人的嘴。

    谢渊亭的母亲揉了揉儿子头发,笑意盈盈:“看时间也不早了,小谢你今晚上就在我们家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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