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界脉之门》

类别:科幻灵异 作者:曜日 本章:《第五章:界脉之门》

    《:界脉之门》

    浮云如海,日光如金。

    羽族云舟滑过云脉边界,船身无翼无舵,仅凭灵风与符纹於高空中翱行。吴天立於舟首,袍角猎猎。远方天际如裂绢开绽,一道幽深如鲸骨的云隙显现於苍穹,其间光与影交错,风与声交缠,隐隐传来某种古老存在的呢喃。

    禹焰与羽星璃并肩而立,皆沉默不语。他们皆知,眼前之地,不仅是羽族地图上所遗的「界域之尽」,更是一处千载未问之禁界——界脉裂口。

    「那是……命运真正的吗?」吴天低声开口。

    「亦可能是终点。」禹焰语声如霜,无喜无怒。

    星璃凝望裂隙,目光清冷如刃:「界脉若动,诸界皆危。我等肩上所承,已不仅是个t之命。」

    吴天点头,语气仍带着一丝轻快:「那就看我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数,能不能带来点……不那麽糟的意外惊喜。」

    忽有一道青焰,自云裂深处乍然闪动,如灵眼初启。

    那是门。

    非羽族之门,非人族之门。

    那是——诸界交错之门。

    云舟渐近裂隙,四周空气彷佛凝止。那道深不见底的云缝宛如无声兽口,静静张开。云层不再浮动,而是缓缓朝裂缝聚拢,彷佛有看不见的重力,正将天地万象x1引至那无名之界。

    吴天x口火纹忽感刺痛,一缕熟悉的灼烫由内而外升起,与前方那未知的气息产生微妙共鸣。

    「我……似曾见过这扇门。」他轻声开口,「是在梦中,抑或更早之前……」

    禹焰握剑於侧,目光如霜刃闪动:「那不是梦。那是你灵魂深处所遗之印。此门,或许便是你坠落此界的真正原点。」

    星璃轻声应道:「羽族古记有云,诸界交界之处,藏有界心之门。凡能听见门语者,皆为裂界所选。」

    吴天轻笑:「听起来……我是被命运选来当开锁匠的?」

    「若你轻视它,它便吞噬你。」禹焰语如寒锋。

    那笑容瞬息退去,吴天凝望那闪着青焰的门缝。

    门中,传来无声低语——语不成字,却如记忆与意志残痕在风中交织,令他心神一震。下一瞬,一道幽光自门缝乍现——那不是照明之光,而是照见「本质」的光。照穿时序,照现自身。

    他仿佛看见自己化为无数倒影,在无数世界中踽踽独行,每一道影子都背负不同命运,每一双眼都问着同一个问题:

    「你是否愿意,为命运无名而行?」

    那声音,来自彼界,如渺远星辰坠地,撞击心魂最深处。

    吴天怔然半晌,终於吐出一口气,语声沉稳:

    「我不为命运而行。我只为自己想知道的……继续走。」

    界门微震,似为此言低鸣。云舟渐入青焰之域,而诸天之外,有光悄然燃起。

    此刻起,界与界不再界限分明。

    而吴天,真正踏入了一场无归之路。

    风自东界而来,带着高空稀薄的冷意与夜露的沉静,将吴天的衣角轻轻掀起。

    他独坐於界脉边缘的一处云石平台上,背对羽舟与哨塔,面朝那片即将踏入的无名之境。下方是层层云浪,无声翻涌;远方的天空,彷佛不是黑,而是透明的虚无,将大地边界裁断得乾净无b。

    吴天双手抱膝,额角贴着冰凉的岩面,静静望着自己的掌心。那里,有一道微不可见的焰纹,在昏光中闪烁如灰。

    他低声嘟囔:「所以……这玩意儿,真的叫命焰?」

    话音落下,无人应答,只有风声与偶尔飘散的羽烬,划过他的肩侧。

    他伸出右手,像是在模仿羽族人点燃誓焰的动作,指尖微曲,轻声念着:「来吧,火光小宝贝……我知道你在那儿,别装si。」

    毫无反应。

    他又换了个手势,这次更夸张地举高手臂,像召唤神圣光芒那般摆出一副庄严的姿态:「燃我命焰——之类的口号要不要也来一下?」

    还是没有。

    火光不来,连手心的纹路都逐渐暗淡下去,如一场即将消散的错觉。

    吴天维持着姿势几秒,终於放下手,狠狠叹了口气,背靠石面仰躺下来,嘴里喃喃自语:

    「果然还是个冒牌货啊……」

    他说得很轻,像是不愿让谁听见,甚至不愿让自己听清。

    那是一种久违的疲惫感,像从骨缝里渗出来的冷。他不知道命焰是什麽,也不知道为什麽誓火没有烧si他、为什麽灵火会飞来附着、为什麽那群羽族人又怕又想利用他。

    他只知道——

    这玩意儿不听他的话。

    「说好的意志具现?说好的内心的火?我内心现在超级烧,怎麽你还是连个火星都不给我?」

    他抬起手,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额头,「还是说,我根本没有什麽意志可言?」

    沉默再度落下。

    就在这无声中,他忽然看见远方云层中有一道微光,如流星闪过,随即隐没在远空。

    那一瞬,他想起了誓火之坛中,那团不伤人却缓缓燃烧的青金se火焰,也想起羽星璃皱眉时说过的一句话:

    「命焰不是你想要什麽,它是你是什麽。」

    ——你是什麽?

    他闭上眼,将手掌按在x口,想感受那道焰纹是否还存在。

    结果只有心跳,很平稳,却异常空荡。

    「……所以我到底是谁?」

    他问了自己这个问题,不是第一次,也绝对不会是最後一次。

    他不知道这道火为何降临,也不知道它将带来什麽,但他知道,在踏入下一个世界前,他想再试一次。

    不是因为他有信仰——而是因为他讨厌自己半途而废。

    吴天坐起身,深x1一口云上的冷气,再次抬起右手。

    「来吧,我不喊口号了。这一次,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愿不愿意跟我走?」

    指尖一丝火光闪现,又瞬间熄灭。

    他没有露出惊讶,也没有气馁,只是淡淡一笑,喃语道:

    「哼,小气的家伙……算你狠。」

    这一夜,他未能引焰,也未能入眠。

    但某种无形的回音,似在云层之後,微微起波。

    焰未来,志已燃。

    而命焰的真正回应,也许——

    正等待下一场真正的选择。

    云舟缓缓穿越界缝,金羽之城的轮廓渐被云海与远空吞没。那悬於苍穹之上的浮城,宛若一场不愿醒来的幻梦,在天与云的夹缝间缓缓淡去,最终归於无声。

    吴天倚於舟舷,微风拂面。他望向那已不可见的方向,眼底竟浮现一丝难以言明的留恋。

    「我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之快地离开那里。」

    他的语声低缓,既非调侃,亦非感怀,像是一句未竟的念语,随风逸散。

    禹焰未曾回应,只立於舟首,目光锐利如剑,直指前方云裂。羽袍猎猎,整个人如同铭於风中的雕像,沉静而不移。

    羽星璃立於一侧,手中紧握一枚尚未启封的羽符。符上刻有王室之印,乃通行诸域的最高信物。她偶有回首,望向吴天的眼神温和而幽远,却不发一语。

    舟下云气翻涌,忽明忽暗,如同万千灵魂在云海之下低语。那气息,带着来自过往的呼x1。

    「这些云……是祖灵流徙之迹吗?」吴天问。

    星璃轻声应道:「是羽族的火骨之路。祖灵随风而行,沉於云脉与风骨之间。」

    吴天低y一声,旋即一笑:「那他们活得还挺洒脱的。至少不必天天被长老们指责。」

    星璃一怔,随即轻轻一笑,如风掠羽。

    禹焰回首一瞥,语声冷峻:「若你在界外仍如今日轻率,恐怕不久便无骨可葬。」

    吴天却笑得温和:「我不轻率。我只是在还能笑的时候,不愿哭罢了。」

    语落,舟上一时无言。

    此时舟t轻震,一道侧风斜掠云脉,引动风声低鸣。那声音若兽、若梦、若远古哭语,令人心弦微颤。吴天下意识握紧背後的「老灰」。

    「到了吗?」

    「未至界脉之心,尚有三重风域。」禹焰低声道:「每一层皆为天险,无舟庇护,身魂即碎。」

    「三重试炼啊……」吴天仰望天际,语气轻喃,「这世界对我这不速之客,未免也太过热情了些。」

    云舟继续下沉,风势骤急如浪cha0卷动。浮城的光影早已无踪,唯有前方界裂之门,静静开启,宛如万象皆寂的。

    而吴天,未再回首。

    ——既无选择其来处,便自选其所往之终。

    ——风,忽变。

    如嘶啸之刃劈开云层,第一重风域赫然现形。其se浊如铁水翻涌,风旋层叠交错,赤红闪电时现其中,声如战鼓,如千兽怒啸。

    云舟於风前停滞,如临深渊之舟,举目所见尽是无法测度的浑沌。

    禹焰举掌掐印,一道银纹自舟首洄洄而出,化作一道半透明结界,将整艘云舟笼罩其内。他语声沉稳:「此为风域初环,名曰碎心之环。」

    羽星璃补道:「入此者,心志若不坚,则陷幻象,意志崩溃,灵魂碎离,永不归返。」

    吴天低语:「听来……是个强制开启内心戏的好所在。」

    禹焰未理,语气冷厉:「守心,勿言,勿动。」

    吴天点头,手握舟栏,闭目深x1一息。

    舟身轻震,瞬即入风域。

    首缕之风穿越结界,无撕裂之痛,却如刃入心魂。吴天眼前雾se翻转,赫然浮现——

    一条老城边巷。

    墙上残痕犹在,童年涂鸦斑斑。他听见一声轻唤,自远方晨曦而来,是熟悉的语调:

    「天儿……起来了,今天不是要面试吗?」

    他愣立原地,呼x1微乱,那声音温柔,却又带着记忆中再也回不去的热度。

    他喃喃开口:「你们还真狠……竟用这种回忆下手。」

    他缓缓转身,背对那幻影,语气低而坚:「若我留於此地,你们便真正地si了……所以,对不起。」

    闭目一息,幻象如烟散去。

    舟身一震,幻风被拒於心界之外。

    禹焰微抬眉,眼中有若有所思。

    星璃凝视吴天,神se微异,眸光中那原本的戒慎,悄然渗入另一层se泽。

    吴天睁眼,望着那即将开启的下一层风域,吐出一口长气,仍笑道:「才第一层……要不要先给我来碗热粥压压惊?」

    禹焰淡淡回道:「你尚未在此界立名,妄谈回报未免过早。」

    「那就记我一份欠的,迟早讨回。」

    舟身已破碎心之环,风声短歇,寒气却更为侵骨。云影深处,一道更幽更沉的裂隙悄然张开。

    第二重风域,已在静候来者。

    风仍在耳畔低语,却不再是吹拂衣袍的轻鸣,而是直指心魂的叩问。

    踏过碎心之环,吴天缓步进入第二层风域。此地风势未起,反而幽静如眠。螺旋而下的羽风彷若倒悬之涡,环廊如梦,一层一层将他引入不知深浅的心域。

    四周笼於透明气膜之中,隔绝光声。惟有他所踏之地,银纹悄然浮现,似有某种潜伏於t内的意志,正与天地共鸣。

    「这一层……不是试炼r0ut,而是问心之境。」他低声道。

    此时,一道轻语自虚空传来,空灵而古远,如羽灵之y:

    「风,记录万物经行之迹。那麽,汝记得何事?」

    银雾升起,凝为一面记忆之镜。其内浮现的,竟是他未坠界前的残影——

    他见自己静卧於冷舱之中,四周为金属与玻璃所筑的实验空间,外有研究者c控仪器、笔录异象。角落,一名年轻实验员悄悄拭去眼泪。

    「若出了差错……我们会被记得吗?」

    「……没人会记得。我们不过是失败的一批数据。」

    画面骤然断裂,下一瞬,雾中重现他踏入雾林、拾得老灰、与禹焰初次交剑的记忆。每一道记忆如刃,划过心头。

    风声再次低y:

    「若汝失其忆,尚能存其志乎?」

    吴天目光一凝,语声坚定如锤:

    「记忆,不是我存在的证明。选择走下去——才是。」

    此言一出,整个风域震动。

    自地底升起万千银羽气刃,似风之剑雨,从四方疾袭而至。

    吴天反手拔出老灰,剑锋如弧,迎风破刃。他无技巧可言,却有一gu从梦魇与现实中生出的倔强——不退,不崩,不疑。

    终於,气刃散尽,银雾褪去,风声沉寂。一枚羽骨状之光印浮现在空中,其上铭刻着不属羽族、亦不属人族的微小纹符。

    吴天举手触之,光印没入掌心。

    不知那是何物,但他t内某处,似被点燃。

    「第二层……算是通过了?」

    风声低语,仿若誓言与诗句交融:

    「踏风之人,记忆非锚,意志为舟。」

    吴天闭目x1气,羽环於身後转动,通往下一层的阶门,缓缓开启。

    而那一层,不再只是问他之心——而是b他对决心中的「他」。

    风,再次涌现。此风无声,无形,却可动念、撼心。

    第三层风域开启,门後并非暴风雷电,亦无涡转空廊,而是一片无声空林。枝乾枯朽,叶锈斑斑,无风之中却有呼x1,无光之处却似潜伏。

    吴天步入林中,环顾四周,眉头微蹙:「这不是实t之地……是心影所构?」

    话音方落,虚空如镜面碎裂,万千裂痕之中,映出无数「他自己」——

    有的手持长剑,风姿凛然;有的倒跪血泊,灵焰yu绝;更有的,双目无光,y影缠绕,如魂已亡。

    「这是什麽……?」他低语。

    忽听身後传来声音:

    「你,是吴天吗?」

    他猛然回首,只见灰雾中走出一人,模样与他无异,眼神却空洞如亡者,手持断刃,肩染旧伤。

    「你不是来寻答案的。你只是怕si、怕失败、怕没有人记得你。」

    吴天沉声:「你是谁?」

    那人一笑:「我是你。是那个你怀疑自己、曾经放弃过、也曾想逃避的‘你’。」

    语罢,那人剑出如风,斩向吴天。

    吴天无惧,举剑迎击。老灰与断刃相交,鸣声震耳。每一击,不止铁与火的碰撞,更是心志与恐惧的正面交锋。

    「我不是没怀疑过。我不是没逃避过……但我还在这里!」

    他吼声嘶哑,剑势如流星。

    「我还活着!还走在这条路上!那就够了!」

    影吴天沉声笑道:「走下去又如何?你不属於这里,无人真正接纳你。你改得了什麽?」

    吴天眼神忽然清明,轻声回道:

    「我改不了世界,但我能改我自己。而那,就已足够。」

    他猛然发力,一剑贯x,斩碎幻影。

    黑雾倒灌,林景溃散,四周再归沉寂。

    羽风缓起,第三层风域化为无数羽光,於他背後构筑出一道光印,嵌於肩胛之上——如有羽翼未生之兆。

    他微喘,额有薄汗,却无一丝动摇。

    ——这一战,他所斩者,不是敌,而是过往那个最脆弱的自己。

    「第三层……通过。」

    远处的羽阵缓缓开启,界脉之门将现。

    前方,即是真正通往羽族禁秘与传承的。

    ——古火不息,唯意志得以传承。非羽者不入,非志者不承。

    第三层风域随吴天破影而开,浮羽祭坛之上的阵环逐一亮起,宛如星图自沉眠中苏醒,绵延成一道直通天穹的光脉。那光不炫目,却深邃得彷佛能洞穿灵魂,带着某种古老而无法抗拒的威严,宛如命运之轮缓缓旋转,无声,却不可违逆。

    羽族祭官列於阶前,羽袍随风而动,口诵古咒,声音低沉厚重,若暮鼓晨钟,於虚空中回荡不止。

    禹焰立於光阵最前,双目如剑,直视那即将苏醒的「界门」。

    而吴天,自风域深处缓步而出,剑尚未归鞘,额角犹带薄汗。众羽者见之,神se复杂:不再是单纯的排拒与轻蔑,更多了一分无法言说的敬畏与难安。

    「你准备好了吗?」禹焰低声问。

    吴天咧嘴一笑,将「老灰」横挂身後,语气轻松却藏着断铁般的坚定:

    「这句话你问过两次了,再问一次,我可要收问话费了。」

    禹焰无言,只转身走上光阵中心。

    吴天紧随其後,踏上那条光脉之径。脚下符纹宛如时脉流转,一步步延伸,似踏在命运与历史的河流之上。二人步入祭坛中央,其处正是一座渐渐浮现的门——由羽骨铸柱,星砂为脉,门心悬有一轮燃火之环,火光非赤非金,而是介於金与白之间,如灵魂自身所燃之焰。

    吴天仰望门心,低声问道:

    「这就是……界脉之门?」

    「唯‘承焰者’可入,门後为羽族真正的试炼之地——羽火殿。」禹焰语声沉稳如诵古律,「唯在殿中燃起自身意志之火者,方可得吾族认可,列为真正之誓盟者。」

    光脉流转,门心火环旋动,发出一声如风拂古琴的轻鸣。

    吴天凝视那焰轮,忽有一抹微光自记忆深处浮现——那并非陌生,而是极为熟悉:如实验室裂隙之心中,那团吞噬万象的白火,於他梦中,已现过无数次。

    「羽火殿的试炼……会是什麽?」

    「我不知。」禹焰如实道,「每一人所见皆异。所燃者非火,而是命自身。」

    吴天颔首,深x1一口气。

    脚下光阵忽地涌动,门心火环盛焰而燃,绽开一道炽白径道,仿若灵界为之一分。

    「界门已启,羽火之路,只进不退。」禹焰望他一眼,声音微沉:「最後一次选择。若你不愿,我可代你承压,断此门路。」

    吴天沉默片刻,忽然轻笑,语气温和而诡谐:

    「你这副兄长口吻,倒叫我有些感动。但可惜……我已经上瘾了。」

    「上瘾?」

    「上瘾命运这种东西。越不让我走的地方,我越想踹门进去。」

    语罢,他率先迈入那道炽白光径,身影瞬间被门心之火吞噬,消失无痕。

    禹焰立於门前,凝视许久,眼中似有焰光映现,却无语。

    「你若能走出来……我或许会,第一次,信命运。」

    界门轰然闭合,焰轮归寂,祭坛光芒骤隐。

    ——羽火殿,试炼即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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