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入眼帘的却是我和裴延川痴缠拥吻的缱绻画面。
心脏猛然收紧刺痛!
谢泽远苍白着薄唇一个箭步冲上来揪住裴延川的衣领,咬牙切齿的质问:
“你在对沈清做什么?”
事到如今,谢泽远无法再自欺欺人的只把裴延川当做我名义上的邻家大哥。
“谁准你碰我老婆的?!”
裴延川被他逗笑了:
“你老婆?谢泽远,你真的有把清清当成你的老婆好好珍惜吗?”
“你!”
没等谢泽远继续发难,脾气火爆的裴延川直接挥拳打中谢泽远左脸!
“姓谢的,如果不是清清心善,我早把你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丢到庄外喂野狼了。”
“我告诉你,清清现在是我的未婚妻,就算你再怎么死皮赖脸骚扰她,她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闻言,谢泽远愣愣的放下即将反击的拳头,难以置信看向我:
“他说的是真的吗?
沈清,我们分开还不到一个月,你就答应了别人的求婚?”
我没有告诉谢泽远,早在知晓宁蕊有孕的那天,我就已经隔着越洋视频,答应了从小爱慕我的延川哥的庄重求婚。
我只懒洋洋靠在裴延川宽阔的肩膀上,似笑非笑冲他嗯了一声。
谢泽远一脸荒唐颤声道:
“沈清,你是疯了吗?
你是我的妻子,我根本没有同意离婚,你却一转头就跟别的男人厮混在一起。
你怎么敢这么对我?”
为什么不敢?
我略微侧了下头,好整以暇眨了眨眼:
“你的同意对我而言是什么很重要的事吗?
谢泽远,你太把你自己当回事了。
我最后一遍告诉你,你在我心里一文不值。
我跟你,真的已经结束了。”
说完,无视瞬间失魂的谢泽远,我与裴延川十指紧扣,转过身继续赏月聊天。
谢泽远是什么时候离开庄园的,没人知道,也无人在意。
但他并没有回国,而是在庄园附近买了一栋可以眺望到葡萄种植地的高层大厦。
他每天的日程除了跟国内管理层开远程视频会议,就是开车来到庄园铁门外,带着绝不重样的鲜花或我曾经跟他提过,可他一直没有送过的玩意礼物,守着我出现。
我既没有搭理他,也不曾为了他改变自己的出门计划。
九年卑微至极的错位婚姻教会了我一件事。
女人永远不要为了迁就男人,改变自己的人生方向。
该工作就工作,该社交就社交。
天大地大,我只负责让自己开心快乐。
至于谢泽远,我想,他之所以缠着我不肯放手,肯定是因为谢老爷子舍不得我,三申五令的让他必须求得我原谅。
于是我亲自打电话给谢老爷子,告知他我已经有了未婚夫和新的生活,请他不要因为心疼我,强迫谢泽远继续待在英国做无用功。
然而在我打完这通电话后连续一整个月,谢泽远出乎意料的依然守在庄园门口,只为隔着车窗,远远看我一眼。
最先沉不住气的人,是裴延川。
那天深夜我和裴延川刚参加完派对,远远的就看到谢泽远捧着一成不变的白玫瑰站在街灯下。
我刚走下车,身后的天空就突然撒开数以万计的彩虹烟花。
裴延川曾自虐式的无数次看过谢泽远向我求婚时的录影带。
那时年轻无知的我,就是被漫天绚烂的烟花炸晕头,满心喜悦的答应了谢泽远的求婚。
如今见我被烟花吸引了注意力,本没什么安全感的裴延川终于忍不住冲到谢泽远面前,满怀怨气的跟谢泽远玩命扭打起来:
“谢泽远!你个死不要脸的男小三!整天就想着勾引我未婚妻看你一眼,活了三十多年真是没见过你这么贱的狗皮膏药!”
“我是狗皮膏药那你是什么?我和沈清在一起整整九年,如果不是她因为车祸失去生育能力,不能怀孕。
我根本不会同意宁蕊把孩子生下来。
我告诉你,沈清她现在只是对我有所误会,以为我真的出轨不爱她了才会勉强接受你这个万年备胎。
等我把她哄消气了,她立马就会跟你退婚重新投入我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