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梁准戴轲薛鸿 本章:第28章

    ——山子晋头部受到了重击,醒来后见人就傻笑,也认不出来萧钰他们几个了。

    这个剧情大改,本来是要更虐的,舍不得下手,牵扯后面的剧情又不能不写,一直挣扎到现在才捋顺,我先发出来一千占一下时间,等下再写点

    古代架空

    第39章第三十九章

    “晋哥儿,你真不认识我了吗”

    山子晋虽然不学无术,整日吃喝玩乐,可却是最贴心的,他自小生长在忠义伯府,明白父亲的心病,宁愿卖了自己的宝兰~生~柠~檬~贝马,也要想尽办法筹钱孝敬宫里的太监,就为了当这个勋卫。

    如今却如同几岁的幼子一样,喝些水也要人用汤匙喂了。

    戴轲坐在床边扶着他起来,梁准小心翼翼地从碗里舀水,喂给他,山子晋不好好喝,只知道傻笑。

    他不该是这样的,他应该是英姿华发地穿着勋贵的袍子,得意洋洋地抬着下巴,同他们显摆的。

    杨英心里一阵酸涩:“上次春蒐,我们几个去打猎,你当值脱不开身,还说等回了京再好好向我们赔罪,你怎么能……一点都记不得了呢。”

    梁准听得心里十分难受,眼泪都要落到他的碗里了:“叫你说对了,这什么劳子勋卫就不该当。”

    杨英又蹲到了山子晋的床边,带着些许期盼地问他:“晋哥儿,你真不认识我了吗?”

    杨英天生脑袋缺根弦,行事固执,山子晋总是喜欢逗他,每次都要被他追着打,也乐此不疲。

    他醒了几天了,一句话都未曾说过,什么都要人伺候,看着蹲在自己床边仰头看他的杨英,突然不知不觉地伸手在他头发上摸了摸。

    杨英愣了一下,想起去年再山庄上他们凑在一起打牌,自己的银子都被山子晋赢了去,山子晋笑眯眯地伸手摸他的头,调侃道。

    “我们英哥儿啊,真笨。”

    画面忽然消失了,只剩下眼前这个摸了两下便收回手,看着他傻笑的少年。

    他慢慢低下了头去,趴在他床边哭出了声。

    萧钰咬了一下舌根的软肉,阵阵刺痛也压不住喘不过气的哀伤。

    这时一个小厮低着身从门外过来,将一个纸条给了萧钰,低声道。

    “世子,这是门口有个姑娘指明了要交给你的。”

    萧钰深深地呼吸了一下,背过人把纸条打开,扫了一眼,攥在手中,出了房门。

    他从房间出去就往伯公府的大门走,没等过穿堂,碰见了正要去给山子晋诊脉的谢仲景。

    谢仲景含笑地作揖:“世子。”

    “谢医者,”萧钰也还了一礼,嘴唇抿了一下,声音低了下去:“子晋的伤,还能好吗?”

    谢仲景叹了口气:“难,那伤是奔着要人性命去的,伤了根本,只能慢慢医治,说不定积少成多,哪天就突然好起来了也说不准。”

    说着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想他方才脚步匆匆的,便问:“世子这是要往哪去?”

    “我……有些事要办,出府一趟,”萧钰不想让他知道,转移话题:“谢医者和义父相识多久了?”

    谢仲景没怀疑别的,顺着他的话想了想:“大约七八年了,他那条腿我就给他治了三年,但奈何病人不听医者的话,方有好转便被打回原形,我就算华佗在世,再妙手回春,也是徒劳。”

    “若不是国公爷金山银山的诊金,我早就不干了。”他玩笑地说了一句。

    听着倒真像清清白白的朋友,萧钰越想越不对劲,措辞着又试探了一句:“最近总能听见一些关于义父的风言风语,不知道真假……”

    谢仲景脑子没转过弯,笑了起来:

    “世子说的可是外面传他有龙阳之好的流言?那都是胡说的罢了,当初世子和那位薛家少爷起冲突,被请上楼看我们下棋的那天,我还和陆寄风说叫他解释一番,可惜国公爷的境界高,懒得理。”

    萧钰心里苦道,原来义父当初帮他时不仅没那个心思,还为了维护他颜面一直没解释,怪不得当初他说了那些话,他也只是看着他笑。

    他义父清清白白,反倒是他离经叛道地梦见自己的义父。

    萧钰现下没办法细想这些,他还有要紧的事要办,握紧了手中的纸条,低声道:“多谢谢医者为我解惑了,我还有事,先告辞。”

    谢仲景拱手送他:“世子慢走。”

    看着他走出垂花门的背影,谢仲景转过身继续往前走,又突然驻足,一拍脑门:“我怎么给忘了……陆九渊那家伙哪还是以前铁骨铮铮的陆九渊,他如今都要老牛吃嫩草,祸害他儿子了!”

    他想着刚才和自己搭话的“嫩草”,唏嘘地摇了摇头。这小世子还不知道他义父那老狐狸的心思呢。

    —

    松竹馆。

    萧钰有一年没来了,松竹馆内为了附庸风雅,特意来疏解才气的达官贵人依旧不见少,倚湘从侧门将萧钰迎了进来,她发上簪了一只通透的白玉兰簪子,挽起的头发衬得侧脸瓷白如玉,穿着轻薄些的湘裙慢慢地走在楼中,低声和他说:

    “你前些日子叫人送信与我,让多留意些那位薛公子,我问过伺候他们喝酒的姑娘们,有一位和甘棠相好的姑娘偷偷和甘棠说,有一次他吃醉了酒,听见有人讨论忠义伯家的那位世子,嘟囔过一句谁叫他不识抬举,让萧钰再得意。”

    萧钰沉默地跟在她身后,并未言语。

    薛鸿自大妄为,若真是他做的,他可能会在那些公子少爷面前稍微遮掩一下,但绝不会防着松竹馆的姑娘们,他从心底就将这些姑娘们当玩意儿看,又怎么会防着她们呢。

    如今看到山子晋这么惨,他不会忍得住不炫耀一番。

    “今日那位薛少爷和另外二人要了个雅间,就在隔壁,你且进去吧,”倚湘领着他到一个房间门前,轻轻推开房门,侧过身子让他进去。外头的那些事她也在客人们口中听说了一些,忍不住劝了一句:“不过小侯爷,你要应了我,不管听见什么都不要太过冲动了。”

    “嗯,”萧钰低声:“多谢你了。”

    “和我还谈什么谢呢。”

    倚湘向来是把他当知己看的,萧钰身上有重孝,来不得这种地方,却也没忘了托人一直送药膏子和甘棠喜欢的点心给他们,他真心相待,她们自然也还以真心,只不过如今看着他长高了,人变得沉稳了,行事作风也有自己的一番章程了,就有些怀念起先前他无忧无虑笑得开朗的日子。

    这样的改变是有多少苦楚换来的,倚湘是不敢想的,叫他快些进去吧,便先退下去了。

    房间内的桌子上放着一盘子点心和温热的茶,点心是他之前最爱吃的,应该是倚湘叫人准备的,他这面太安静了,隔壁有丝竹声隐隐约约地传了过来,萧钰慢慢地坐在桌子旁,冷静地给自己倒了杯茶,从丝竹声中分辨着说话声。

    悦耳的丝竹声变得大了些,姑娘们在房间中央跳着舞,酒香弥漫,纸醉金迷。

    之前憋在心里的怒气散了一大半,一杯酒喝完了,酒杯咚地落在桌上,薛鸿看过下面二人,他并不知道隔壁还有人在听他们说话,说话虽掩饰了些,却依旧能听出来端倪:

    “听说,忠义伯家的儿子变成傻子了?”

    底下摆了两张席子,一个坐着吏部尚书家的侄子范学真,一个坐着的是锦衣卫的百户,宫里司礼监秉笔太监认的干儿子。

    吏部尚书是闽浙一代官员的领头人,那些出自闽浙的官儿年年初一都要去拜见他,他这大半辈子没个儿女,只有这么个远房侄子在膝下孝敬。

    范学真不是吏部尚书家正经的公子,却更加猖狂,小人得志的嘴脸在他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他吊儿郎当地吃着花生,幸灾乐祸道:“可不是,据说话都说不清了,喝水都要人伺候。”

    另一个太监的干儿子就哈哈笑:“那岂不是不能自理了?我要是他,干脆抹了脖子!”

    范学真便抬起酒杯敬他,笑嘻嘻道:“谁能像房兄这样有胆量有骨气,好死不如赖活着么。”

    上头的薛鸿喝了不少的酒,想起来那天夜里他是怎么被扇了一巴掌,独自一人跪在黑漆漆的大殿中的,就觉得屈辱,不甘,如今郁结于心的气被吐出去了,冷森森地吐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话:

    “不让动他,还不能让他伤心么。只要他过得不好,我便高兴了。”

    皇上不一定能知道萧钰和谁最要好,薛鸿却是一清二楚的,怎么能让他疼,他也最清楚,若不是梁准他爹是兵部尚书,在朝中举足轻重的人物,今儿出事的就不是山子晋而是他梁准!

    他眸色冷漠,一条人命在他口中变得微不足道了:“也算山子晋倒霉……和谁交好不成呢。”

    古代架空

    第40章第四十章

    就萧钰那张脸,他可知道不少人对他色授魂与

    萧钰闭上了眼睛,下颌线紧绷了起来,拿着茶杯的手颤抖着,水洒在了他手上。

    听着那太监的儿子嘿了一声,夸夸其谈:“可不是么,听我干爹说,那小子能走勋贵的路子都是使了银子求他的,一千多两银子,好大的手笔,可惜……,这做人啊,就得认命。”

    “房兄说的是,房兄说的是啊。”范学真哈哈笑起来,语气也带着些轻视。

    薄胎的茶杯终究承受不住力气碎在萧钰手中,碎片骤然划破了他的掌心,鲜血混合着茶水滴下去。

    他急促呼吸着,怒火和悲伤让他想呕出压在心头的东西,满手血地颤抖着,又握紧了拳,那隔着一堵墙的声音带着些模糊不清的沉闷,他们大放厥词,嘲笑着不认命的山子晋。

    范学真已经嚷嚷着要换场子了,这松竹馆高雅,可还有那不高雅的地儿,说着什么寻芳阁的小水仙长得有多漂亮,那身段儿,多风流,他喝的醉醺醺的,忽然想起来那位萧世子。

    论身段萧钰倒是一等一的,那模样长得,俊俏极了,身上还有一股特别吸引人的劲儿,是正经勋贵家钟鸣鼎食养出来的,他之前倒是因为萧钰的脸和权势想和他结交一番,但奈何萧世子性子高傲,懒得搭理他这个借着尚书势的远房侄子,如今如何了,高高在上的萧世子还不是家道中落了。

    范学真有些惋惜,可惜还有个多事的英国公,不然就萧钰那张脸,他可知道不少人对他色授魂与……等着把他拆入腹中。

    闹腾了一阵儿,三人换了地方。

    过了一会儿倚湘和甘棠才过来,一推开门,见萧钰满手的血坐在那,颤抖地咬紧牙关喘息,吓得脸色发白,连忙过去瞧他。

    “这是怎么了,呀,手上都流血了,快松开。”

    倚湘拿帕子给他的手小心包好了,萧钰慢慢地放松,口腔内都被咬破了,尝出了血腥味。

    他那样受不得半分气的性子,动不动就将人套麻袋踹巷子里的脾气,如今却冷静的可怕:

    “没事,不小心把茶盏打了。”

    甘棠知道他没说实话,心惊肉跳地埋怨道:“小侯爷,天大的事也不能这么作践自己的身体。”

    萧钰低声:“知道了,再不会了。”

    倚湘心要细一些,观察着他的神色,担心萧钰会做出什么毁他前途的事,问了一句:

    “可听到你想知道的了?”

    萧钰沉默了,这些事知道的太多对倚湘他们没好处,他什么也没说地静在那,屋里便安静了下去,许久才听他问了一句。

    “寻芳阁,在哪?”

    倚湘怔了一下。

    天色快要黑了,萧钰回了一趟国公府,换了身玄色的直领大襟衫,腰带紧束着腰身,护腕勒着袖子,又带了一袋银子和匕首,正要往出走时看到挂在廊下笼子里的鹦哥儿,步子顿了一下。

    那鹦哥儿被他义父要过去养了些日子,才还给他,正惬意地一边梳毛一边哼着什么悦耳地调子,像个被师长束了几个月性子终于回家作威作福的纨绔,和他主人一个样,看见他,又扑棱着叫道。

    “好人来了,好人来了。”

    萧钰想笑,在它眼里,他义父恐怕是坏人了,可如今却笑不出来分毫,嘴唇抿着,从缝隙中伸出一根手指,摸了摸鹦哥儿的头。

    他虽然一言不发,可心里的难过却正苦涩地流淌出来,让人只看着他那双眼睛,便也觉得难过了。

    鹦哥儿瞧了瞧他,乖巧了下来,说了几句吉祥话哄他。

    陆寄风是不会教鹦鹉吉祥话的,这些玩笑一样的吉祥话,是球裙号从他前主人那里学来的。

    萧钰收回手,大步出门去了。

    寻芳阁是真正的“满楼红袖招”,一到了晚上,亮起一片的红灯笼,楼上还挂着长长的红绸,富商搂着一个娇娇俏俏的女子上楼,正好撞见个中年女子打着扇子,要从楼上下来。

    “呦,林妈妈,你这寻芳楼,生意红火啊。”

    女子眉眼一弯,可见年轻时也是花容月貌的:“多亏了老爷们抬举,给我们一口饭吃罢了。”她叫姑娘的名字,吩咐她要好好陪王老爷喝酒。

    姑娘“哎”地应下了,说了几句讨巧的话,和那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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