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眠,不要,我只是爱你......”
陈嘉年剧烈挣扎起来,发现那双手纹丝不动之后,他终于害怕得哭了起来:“我错了!雨眠,给我一个机会,我、我帮你把陆寒洲找回来!”
洛雨眠手劲一松,空气争先恐后涌进陈嘉年的肺里,将他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
他一边发抖一边喘气,目光全然变成了恐惧和后悔。
洛雨眠盯着他,忽然勾起了唇:“陈嘉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陈嘉年以为她要放过自己,顿时喜出望外,乞求她将他交到敲门的警察手中。
他如今清楚,对比劳改的苦,待在精神失常的洛雨眠身边,才是真的万劫不复。
可洛雨眠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轻柔抚摸着陈嘉年的头发,眼中恶意浓郁。
陈嘉年一瞬间从头冷到脚,他知道,他的人生到头了。
门外的警察越来越不耐烦,正要暴力开锁,洛雨眠才打开了门。
“有人说看到陈嘉年跑你这里跑了,你有看到他吗?”
洛雨眠身上酒味浓郁,摇摆着头:“没看到。”
警察不信,推开她进门搜了一圈,没看到人后才离开。
“如果看到他立刻联系我们。”
洛雨眠连连点头,将人送走后回到厨房,柴木底下有一块松动的木板,连接着深达十米的地窖。
她眉目阴沉地走下去,看到被铁链锁着的陈嘉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
“匕首、铁锤和鞭子,嘉年,你喜欢哪一个呢?”
陈嘉年眼睛都哭肿了,哭声却被抹布堵在喉咙。
洛雨眠将冰冷的刀片贴在他脸上:“你之前很爱挑拨我和寒洲,作为惩罚,我割了你的舌头好不好?”
陈嘉年猛然瞪大了眼睛,跪在地上不停向洛雨眠磕头,潮湿的青苔黏在他流血的额头,狼狈得像一只可怜虫。
而洛雨眠却没有丝毫心软,捏开他的嘴扯住舌头,手起刀落后,一小截红色软肉掉在了地上。
陈嘉年发出凄厉的喉鸣,痛得惨白的脸上,爬满血丝的眼珠几乎要蹦出来。
“洛雨眠!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永世不得超生!”
在呜咽不清的嚎叫中,他反复诅咒着这几句,可面前的女人却毫不在意。
她捏着陈嘉年的下巴,阴森地说道:“在你赎清罪孽前,我是不会下地狱的。”
“陈嘉年,我们来日方长。”
说完,她毫不留恋地离开地窖。
陈嘉年快步冲过去,被脚上的铁链拽倒在地,只能眼睁睁看着最后一丝光消失在眼前。
“不!不要这么对我!洛雨眠我求求你,放我出去!”
“你这么做是犯法的,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杀了你!”
“救命啊!爸!救救我......”
最后,声嘶力竭的他倒在地上,鲜血从舌根不断涌出,沾满他的全身。三年后,A国。
裴南栀迎着夜色踏进加市最繁华热闹的歌舞场。
今晚A国军部的军官在这儿办了个晚宴,邀请A国的富豪过来,意欲让富豪们为他们的军事计划买单。
而她与陆寒洲的任务,就是拿到那份计划书。
她穿着男装扮成富商与舞女们调了一会儿情,而后趁着所有人不注意时,悄然贴近了香槟塔旁的服务员。
“准备好了吗?”她微不可察地问。
这几年下来,他们已经十分默契,成功为国家传送了数十份重大情报,有效遏制了A国挑起战争的想法。
“计划书在杰森手里,他的红酒被我下了药,再过三分钟他就要去厕所了。”陆寒洲为她倒了一杯酒,借着动作传递消息。
裴南栀一口饮尽,与一名舞女踏入舞池,舞步转换至交换舞伴,她抓住机会脱身来到了厕所。
她走到最后一个隔间,只见地上躺着一个穿军装的大胖子,脸庞被酒精熏得通红。
裴南栀谨慎地推了他两把,见没反应后才伸向外套内袋。
忽然,一杆冰凉坚硬的东西抵住他的小腹。
“间谍承影,抓住你了。”
优雅的英语在耳边响起,仿佛撒旦降临。
陆寒洲在汇合点等裴南栀,手表分针显示她已经迟到三分钟。
这次行动他们推演过上百次,每一次两人都强调,只要有一方迟到,另一方不要犹豫,立马逃跑。
陆寒洲又看了两回手表,回头望着那灯火辉煌的建筑,咬了咬牙扭头就走。
三步之后,皮鞋停住,忽然回身往歌舞团冲去。
与此同时,舞厅厕所传来三声枪响,硝烟顷刻毁掉了这一晚上的歌舞升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