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局长,我是真的想要继承父亲的遗志,完成他生前未做完的任务。”陆寒洲坚定地敬了一个军礼:“我愿意为国家建设奉献终身!”
“好!”陈局感慨地拍拍他的肩膀:“我们现在就出发回京。”
这时,司令走了上来,递给他一本离婚证:“陆同志,军区对不起你,往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尽管提出。”
陆寒洲知道这离婚证是司令特批急办的,感激地敬了个军礼:“谢谢司令。”
离婚证到手,他与洛雨眠此生再无任何关系!
一行人走出医院,正好撞见游街的队伍浩浩荡荡走过来,十分壮观。
为首的男人拿着个喇叭,大声复述着洛雨眠和陈嘉年做的恶事,这样不道德的行为惹得群众满腔嫌恶,手中的烂菜叶和臭鸡蛋纷纷砸向两人,满头恶臭引来一群苍蝇围绕。
洛雨眠和陈嘉年养尊处优多年,何曾受过这种屈辱待遇,恨得眼睛都要滴血。
路过医院门口时,洛雨眠瞥见了陆寒洲,她心一喜,也顾不得场合大喊道:“寒洲!”
“寒洲别怕,你先回家等我,我很快就回去陪你!”
陆寒洲笑笑。
回家?他确实要回家了,可不是那个让他受尽折磨的地方。
洛雨眠见他嘴角含笑,顿时心中狂喜。
她就知道,陆寒洲对她爱得死心塌地,怎么可能因为这些无足轻重的小事而离开她?
等她回去好好哄哄,以陆寒洲功臣之子的身份,自己身上的罪名还不是轻而易举就洗去。
这么一想,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众人见她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厚脸皮,臭鸡蛋砸得更狠了。
等队伍走远,裴南栀才安抚般轻拍了一下陆寒洲的后背:“走吧。”
陆寒洲点点头,跟她上了车。
看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熟悉景色,他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
洛雨眠,你我此生绝不再见!直到警察姗姗来迟地带走了陈嘉年,这场声势浩大的游街才结束。
洛雨眠顶着满头腥臭,害怕回家熏着陆寒洲,还特地跑到河边冲洗一遍才回家。
可一踏进院子,看到一片漆黑的房子,她的心顿时咯噔了一下。
洛雨眠打开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走进卧室,里面空荡荡的,属于陆寒洲的东西全都没有了。
就连床头那张黑白结婚照也不翼而飞。
洛雨眠呆愣在原地站了许久,昏暗冰凉的房屋再无往日的温馨。
她走进厨房,看着积灰的灶台,想起了以前每次下班回来都能看到陆寒洲在这一寸地方忙碌。
就算她做错了......可她不是道歉了吗?
他明明对她笑了,他分明原谅她了!
洛雨眠不信陆寒洲会一声不吭地离开,拿起手电筒就要出门找人,迎面便撞上了鼻青脸肿的警卫员。
下午她被押去游街,帮她干了不少脏活的警卫员也没有被放过,被人狠狠揍了一顿。
她见着人也没客气,命令道:“跟我去找寒洲。”
警卫员心中本就有气,一听这语气更是翻了个白眼:“人家早就走了,你做出这种事难不成还妄想他掏心掏肺伺候你吗?想得美。”
“胡说,他才不会走。”洛雨眠嘴硬道。
警卫员直接把离婚证扔给她:“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吧,离婚证都下来了还装,要不是倒霉跟了你这个上司,我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份上,真晦气!”
军区其他人都不想跟洛雨眠沾上边,死活把断了腿的他撵出来送离婚证,转身离开时,嘴里还不停骂着脏话。
洛雨眠颤抖着手打开离婚证,看着那个鲜红的印章,整个人如坠冰窟。
她之前是想跟陆寒洲离婚,可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先离开自己。
她原本想着就算嫁给陈嘉年,她也会继续养着陆寒洲,等她完成了宏伟事业,就陪他回乡养老。
她终于想起,自己一开始看到陈嘉年故意接近时,是想要利用他的。可渐渐地,她却被自己演的戏蒙蔽了心,对陆寒洲的态度越来越恶劣。
绝望、懊悔和愤怒在她心头交织,她只觉得全身像是被大卡车碾过那么痛。
“寒洲!”
她错得太离谱了,如今幡然醒悟,真正的爱人早已不见踪影。
她不管不顾地冲到了军区大门,却被执勤的士兵挡在门外。
洛雨眠不顾形象地在曾经的下属面前跪了下来:“求你们让我进去问司令一句话吧,我求求你们了,我要去把寒洲找回来啊。”
士兵瞥了她一眼,轻蔑地笑了一下:“你以为自己还是营长啊?你现在就是危害治安的犯罪分子,有多大的脸想司令?”
“当初部队里多少人羡慕你有位好老公,现在就觉得你有多恶心,再不滚,别怪我们不客气!”
“还是说你想再游街一次?”
洛雨眠应激似的落荒而逃。
可她没有放弃,每天悄悄躲在军区外蹲点,直到有一天司令坐着车出来,她心一横直接冲出去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