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亲亲密密地黏在一起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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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些,又带着小桃到了待客的西跨院。
敲响了来吊唁的永安伯夫人的房门。
永安伯夫人是我已故公爹的嫡亲长姐。
“姑母容禀,满京城都知道,公爹婆母情比金坚。
如今公爹过世,婆母伤心欲绝,一病不起。
我年纪轻,没经过事,唯恐行差踏错,招待不周。
姑母是京中最擅理家的妇人楷模。
侄媳妇斗胆僭越,想姑母帮着看看,各处安排的可妥当。”
永安伯夫人究竟是不是京中最擅理家的妇人,犹未可知。
但她却是京中妇人中,最管不住嘴的长舌妇!
成立日东家长李家短。
谁家但凡有个事叫她知道了。
立马能敲锣打鼓扯着嗓子,传遍全京城。
永安伯夫人不耐烦地撇了撇嘴。
她嫌这是个辛苦差事。
可我姿态放得实在谦卑低顺。
话说得又好听。
更何况,此时她房里还坐着城阳侯夫人、赵侍郎夫人、周刺史夫人一起聊天说话。
身为陆家的姑奶奶。
总不好当着众人的面,拒绝娘小辈的央求。
未免显得刻薄了。
“你既诚心相邀,那我便陪你看看吧。”
听到永安伯夫人这样说。
我立马感激涕零地起身行礼。
引着永安伯夫人到院子里去。
另外三家的夫人,总不好躲懒。
便也迎着日头跟着一同去。
旁人倒也罢了。
赵侍郎夫人却是今日的重要人物。
一会儿我婆母和奸夫的活春宫。
可是这位夫人的夫君参演的。
少不得待会看她上去打擂台。
我对她伺候得越发殷勤。
永安伯夫人嫌我没给陆家添个一儿半女。
又嫌我放着她这个正头姑母不伺候。
去伺候赵侍郎夫人这么个表婶。
对我越发嫌恶尖酸。
“丧事上尽不尽心,倒不是第一要紧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我兄弟活着没有见到孙辈,只怕死了也不能闭眼。”
“求医问药这些年,也没见有个动静。”
“别是个绝户命,故意来断我陆家香火的?”
“我看呐,你要是实在生不出来,趁早腾个地儿,别耽误陆家添个子嗣!”
我面色羞红,绞紧手里的帕子。
往日里,为着这些刀剑般尖利的挖苦奚落。
我不知哭了不知道多少回,眼泪都要流干了。
良方、偏方,各种助孕的苦药。
药罐子似的,喝了一碗又一碗。
无论是一步三叩首,去莲花山求子拜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