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瑾冷哼了一声,眼里满是厌恶。
只甩给我一句:“还不快滚!”
我忙不迭地出了灵堂。
从前陆怀瑾对我冷言冷语,态度恶劣。
我以为都是因着自己身为陆家长媳宗妇。
成婚五年,未曾诞下一儿半女。
未曾尽为妻之责。
上辈子被马夫玷污时。
马夫惊疑,我竟是完璧之身。
看过婆母的奸夫和马夫以后。
我才知道原来陆怀瑾根本就是个身有残缺,不能人道的假男人。
我自小受规训教养。
对男女之事,从来都是羞于启齿。
嫁了陆怀瑾,便以为天底下的男人全都如他这般。
不过半截小拇指大小。
从未曾对他疑心过。
陆怀瑾却因自己身子有异,内心自卑。
便先跳脚,日日指责羞辱我。
让我以为怀不上孩子,全是我的过错。
外头人还都觉得,陆怀瑾身为国公府嫡子。
不二色,不纳妾,乃是这上京城顶顶好的男子!
而我这个五年无所出的女人。
简直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占着好男儿不会生的惹人厌的母鸡。
能有这般好命,嫁给陆怀瑾。
就该日日烧高香,感恩戴德。
“少夫人,正午时分,日头正毒辣。
来吊唁的客人们也都休息了。公子让您出来四处奔走,也太欺负人了。”
丫鬟小桃有些愤愤不平。
“您为老侯爷守灵,熬了两个整夜没睡,身子如何撑得住?”
往常小桃每每心疼我。
我总是呵斥她。
总觉得像我这般肚子无用之人,夫君不休了我,我就该知恩图报。
心甘情愿地为陆家奉献一切。
现在细想,实在可笑!
“小桃,有些未婚女子时兴点守宫砂。”
“我记得薛婆子那里有些,你去要些来。”
小桃这丫头,虽是不解,但却听话。
腿脚麻利地拿了些守宫砂来。
我立马取出些,点在手腕上。
已经破身的妇人是点不上的。
而我的手腕上,却印着清清楚楚的一个红点。
这可是给我那好夫君,准备的一份身败名裂的大礼。
我换了身宽衣大袖的裙装。
吩咐小厮去给我爹报信。
亲自去了趟婆母偷欢用的清凉院。
进屋把案几上的晶露膏。
换成了粘合度极高的鱼鳔胶。
上辈子我可是亲眼看见。
那对奸夫淫妇拿晶露膏往身下抹!
既然二位如此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