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付钰书薛召容沈支言 本章:第26章

    时下她情绪好了许多,她见萧秋折回来,道:“方才看书看得太投入,花枝还没剪完,还剩一点儿。”

    她说着,继续修剪。

    萧秋折明显看出她心中闷闷不乐,似乎有心事,却未多言,只是走到桌前坐下。

    晚青妤一边剪着花枝,一边心不在焉,忽然“啊”了一声。

    萧秋折闻声,立刻站起身,急声问道:“怎么了?”

    晚青妤皱着眉头,低声道:“我剪到手了。”

    萧秋折慌忙走到她身前,只见她一手拿着剪刀,一手握着一小截花枝,手指上被剪出一道不小的口子,鲜血正往外流。

    他心中一紧,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剪刀,抓起她的手,快步走到桌前,取出药箱,拿出药包和药酒,皱眉道:“以后这些事让下人做便是,何必自己动手?你看,剪了这么大一个口子,多疼。”

    伤口确实不小,鲜血不停地往外冒。

    萧秋折抓着她的手,用棉球蘸了药酒,轻轻擦拭伤口。烛光下,他低垂着眼眸,侧脸被光影勾勒得格外立体,眉眼间透着几分专注与温柔。

    晚青妤安静地看着他,伤口虽疼,却似乎没那么难忍了。他处理伤口的样子极为认真,仿佛在对待一件极为重要的事。

    他一边为她处理伤口,一边温声道:“以后要小心些,这伤口不小,若是发炎了可不好。明早你赶紧去找太医瞧瞧,开些药。若是还疼,记得让太医开点止疼的。”

    晚青妤看着他,心中涌起一阵暖意,不过是一个小伤口,他却如此紧张,仿佛她受了天大的伤一般。

    晚青妤近距离地看着他,看着看着,脸颊突然泛起红晕。她的目光从他的眉眼滑到他的鼻梁,又落在他的唇上。

    他的唇色淡淡的,带着水红色的光泽,看起来柔软而好看。他身上总有一股竹叶的清香,清新怡人,格外好闻。

    她看着看着,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或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灼热,萧秋折察觉到了,转过头来看向她。

    两人四目相对,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萧秋折看着她不停闪动的双眸,又瞧见她红肿的双眼,心中满是疼惜,低声道:“别担心,伤口不会有大碍的,应该也不会留下疤痕。你先忍一忍,一会儿就不疼了。”

    他说着,又转回头,抓起她的手,轻轻吹了吹她的伤口:“这样好些了吗?是不是没那么疼了?”

    其实,晚青妤早已感觉不到疼了,她连连点头:“一点也不疼了。”

    她这一刻的感觉,就像七年前,他蹲下身将她扶起时一样。那时,他身上也是这种清香,看她的眼神也是这般温柔。她的心,也曾这样剧烈地跳动过。

    房间里安静了片刻,萧秋折见她的手不再流血,便拿了纱布为她包扎起来。包扎完后,他并未松开她的手,而是轻轻握着,道:“你的手这么凉,不利于伤口愈合,我帮你暖一会儿。”

    其实,他的手掌并不算特别温热,但握着她的小手,却让她心里暖融融的。

    她未挣脱,只是轻轻点头,任凭他握着。两人紧挨着坐在烛光下,两道身影投在墙壁上,显得格外的好看。

    萧秋折忽然想起她看的那本书,温声道:“书上的故事虽感人,但并非所有结局都是坏的,若我们向往美好的生活,积极争取,结局一样很好。”

    他的声音清润如玉,听起来格外舒服,晚青妤不由得连连点头,眼中渐渐有了笑意。

    萧秋折接着道:“今日我在朝堂上,将我在曲州设计的桥梁与治水方案呈给了皇上。皇上听后甚是欣慰,恢复了我大理寺的职位,并命我负责曲州一带的治理。虽未完全恢复所有职权,但只要争取,一切都会回来的。”

    晚青妤闻言,惊喜道:“那太好了,相信其他职位很快也能恢复。”

    她心中松了口气,只要萧秋折能失而复得,她便放心了。

    萧秋折又道:“王府这边,祖母一时半会儿或许不会将权力交还给我,但你别担心,我会继续努力。这两日我找个医师过来,让他对外宣称你有孕的消息。”

    他说到这里,晚青妤忽然想起二少夫人怀孕的事,对他道:“二少夫人有孕了,我今日还去侧妃院里看过她。”

    萧秋折惊道:“她不是刚小产吗?”

    “没错。”晚青妤叹气道,“今日我去看她,她的状态不太好,身子虚弱,脸色苍白,似乎也并不怎么开心。我问了李嬷嬷,才知道她因出身不好,嫁入王府后,江侧妃一直想废掉她的正妻之位,让她做妾室,再为萧郢另娶一位正妻。这一年来,他们一直在逼她生孩子。江侧妃甚至说,若她生不出儿子,就将她赶出亲王府。萧郢或许也急了,便不顾她的身子,让她这么快又怀上了。”

    说到此处,晚青妤情绪低落下来,心中为二少夫人感到难过。在这个朝代,女子有许多不如意,尤其是身处权贵之家,更是身不由己。再想到自己的处境,她的眼神也渐渐暗淡下来。

    萧秋折察觉到她的情绪,轻声道:“二少夫人的身子确实不好,二弟着实滚蛋了些。”

    他虽这样说,但作为兄长,却也无权插手萧郢的家事。

    晚青妤沉默片刻,忽然抬头看向他,轻声问:“那你呢?若是你的妻子出身不好,你也会逼着她生儿子吗?”

    第36章

    “我此生只娶一妻。”

    春日里的房间温馨而静谧,

    窗户半开着,微风透过窗棂,带来院中桃花的淡淡清香,

    床幔随风轻轻飘动,

    烛光在屋内摇曳生姿,映出一片暖意融融的光影。

    晚青妤的话音落下后,

    房间里安静了片刻。她抓了抓腿上的衣衫,

    一双眸子紧紧盯着萧秋折,试图从他的神情中探寻出真实。

    这个问题,

    晚青妤是突然问出口的,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直接地问他,

    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有些惊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在意这个答案,明明他们之间只剩下八个月的时间,

    八个月后,

    他们便会和离,再无瓜葛。

    可此刻,

    她如此问他,语气中又透着一丝迫切,

    仿佛这个答案对她来说至关重要。

    萧秋折感受到她目光中透出的情绪,

    手依旧握着她的小手,

    她的手软软的、滑滑的,

    已暖和了许多。

    她身躯有些僵硬,

    一只手无措地抓着衣裳,目光却始终未从他脸上移开。

    烛光映在她的脸侧,

    勾勒出一片橙红色的光晕,她脸颊边的碎发垂在耳畔,

    衬得她多了些温润。

    对于这个问题,萧秋折显然没有料到,他回望着她,神情认真而郑重,缓声道:“当然不会。生孩子是顺其自然的事,怎能强求。再者,身子最为重要,若身体不好,定然不可。况且,为何一定要儿子,在我心中,儿女都一样,若是有个姑娘,我会更喜欢。”

    他刚说出第一句,晚青妤的神情明显就放松了,眼神也柔和下来,身子不再那么紧绷。

    她依旧专注地望着他。

    他接着道:“我如今二十几岁,早已是明辨是非的年纪,我读过许多书,见过很多形形色色的人,明白情为何物,更懂得亲情与友情的珍贵。所以,对我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值得去争论的事情。人最重要的,是先爱护好自己,尤其是女子,生而平等,没有谁欠谁,夫妻之间平等相处才是根本。”

    他说到这里,微微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痛楚:“我见过我母亲痛苦的模样。从我记事起,短短几年间,我母亲从一个美丽端方的贵家千金,变成了一个郁郁寡欢的妇人。我父亲带给她的伤害,是他此生都还不清的。所以,我深知女子在这深墙大院中的不易。若夫君不能爱护和保护好自己的妻子,那妻子一生将是何等悲惨。”

    萧秋折的声音略显低沉:“我虽对权势有欲望,但我的良知告诉我,权势只是证明我能力的方式,而不是强加给别人的束缚,更不能因此而蒙蔽双眼。”

    他说到这里,慢慢倾身,凑得更近了些,望着她那双微微闪动、泛着红晕的眼睛,极其认真地道:“只要是我萧秋折的妻子,便永远不必担心这些问题,也绝不会让类似的事情发生。我此生只娶一妻,绝不纳妾,也会一心一,从一而终。”

    他的话语深情而真挚,仿佛在向她告白。

    晚青妤听着,眼睛不知不觉湿润了,许久,她苦涩一笑,道:“你这话怎么有点像我从书里看来的?不过,挺真诚的。”

    她心里明白,却不敢捅破,因为她知道,果子成熟了才是甜的。

    萧秋折握着她的小手紧了紧,轻声回道:“书中的内容,也是因真实的情感而写,正是因为触动了内心,才会说给对方听。就像你当初写给我的那些信一样,我想,定然是因为那些话打动了你,你才想写给我听的。”

    烛光在两人的脸上跳跃,屋里的温度在渐渐上升。

    这一刻,晚青妤终于明白,为何当初她能写下那些感人肺腑、真真切切的信给他了。原来,他身上有一种吸引她的魅力,一种与别的男子截然不同的魅力。

    她心中激荡,望着他,眼中渐渐化开一抹春色,仿佛冰雪消融。她伸出手,想要触碰他说话时一张一合的唇,手伸到半途,又悄悄收了回来。

    她垂下眼帘,轻声道:“世间能有几个像你这般清醒的男子?但愿萧郢也能像你一样清醒,对云浅好一些。”

    她顿了顿,又道:“关于假孕一事,我想了想,以如今的情形,确实有必要。虽然我今日还在矛盾,想着是否要继续演戏,但一想到江侧妃那边如今得势,又准备向付家提亲,我便不安。若他们有了付家做靠山,再加上萧郢有了子嗣,你一个人在亲王府中定然会举步维艰。”

    “虽说其他妾室尚无子嗣,但江侧妃那边已有两个儿子。按惯例,你是嫡长子,理应继承王府,但世事无常。你一个人单打独斗,终究斗不过那些有权有势、有靠山的。尤其是萧絮若娶了付家小姐,他们的靠山会更稳固。更何况,他娶的还是付家极为珍视的千金。虽不知付家是否会同意,但若萧絮和付云汐两情相悦,这段姻缘或许能成。”

    她说罢,目光认真地看着萧秋折,低声道:“我想帮你,想让你在亲王府中过得顺心。人这一生短暂,你已过了二十几载,对你而言,最好的年华就在这几年里,最能一展宏图的机会也在这几年里。你在造桥治水方面,亦有独到之处,百姓们敬你、仰慕你,你的名声也会流传千古。所以,以你的能力,足以撑起整个亲王府,该是你的东西一定不能让旁人夺了去。你专心做你的事,至于亲王府这边,我暂且帮你打理。等你以后娶……”

    她说到这里,声音渐低,终究未能将“娶妻”二字说出口。

    萧秋折自然明白她的未尽之言,他轻轻勾了勾她僵硬的手指,低声道:“方才我说的话,你或许未听仔细,不妨待会儿歇息时,再好好想一想,可好?”

    晚青妤哪能没听仔细,每一个字她都听得仔仔细细,但是时局需要她再糊涂一点,她还需要一些时间。

    “好。”她应了一声,动了动被他握着的手,“我手指已经不疼了,我们歇息吧。你明日还要上朝,我也要去看望二哥,也不知二哥这几日身子如何了。”

    萧秋折应了一声,虽有些不舍,却还是松开了她的手。

    方才晚青妤提起三弟萧絮向付家小姐提亲一事,其实他早有耳闻。三弟素来油嘴滑舌,风流成性,虽未惹出大祸,但外头也有几位姑娘与他纠缠不清。

    如今他突然向付家小姐提亲,不知是真心还是另有所图。若此事成了,江侧妃一脉的靠山将更为稳固。

    然而,以付家小姐的性情与人品,未必会轻易答应。可若付家长辈施压,此事便复杂了。或许,付家与江侧妃之间,也有一些他尚未知晓的关系。

    萧秋折收回心思,再看向晚青妤,见她神情好了许多。

    时下两人还未洗漱,此刻同处一室,更衣之事便显得有些不便。晚青妤起身,先走到衣柜前,取了一件寝衣,对他道:“我先去洗漱,待会儿你再去。”

    她今日未让他先洗,只因此刻身子放松下来,困意席卷,她想尽快洗漱完睡觉。

    萧秋折点头应道:“好,你先去洗,我待会儿再去。”

    二人说话时声音都压得很低,目光也未曾对视,因为屋里的暧昧气氛,让两个人都感到羞怯,也都各自压着疯狂悸动的心。

    晚青妤拿着衣衫准备出门,萧秋折忽然开口道:“你的手还伤着,小心些。要不把玉儿叫起来帮你?”

    晚青妤摇头道:“无妨,这点小伤不碍事。”说罢,便推门出去了。

    晚青妤离开后,萧秋折坐在房中,将药箱收拾好,放回原位。整理柜子时,他的目光落在晚青妤带来的那个木盒上。

    盒子里装了许多她珍视的东西,其中有一片金叶子、几封信,还有一块玉佩。

    当时那块玉佩掉落地上,他未曾细看,便被晚青妤匆匆掩住。他心中疑惑,那玉佩会是谁的?是她准备送给付钰书的,还是付钰书送给她的?为何她在他面前如此遮掩?

    每想到付钰书,他心中便涌起一股怒火与酸涩。他真恨不得将她身边所有与付钰书有关的东西都清除干净。

    他盯着那木盒看了许久,心中挣扎着是否要打开看看,很想知道付钰书在心中写了什么内容,更想知道那块玉佩的来历。

    然而,最终,他还是忍住了。

    他走回桌前,拉开抽屉,取出状元郎王庭交于他的那封信。信是王庭的兄长王珂写给他的,说要约他明日在京城外相见。

    萧秋折与王珂曾有过几面之缘。当年萧秋折在其故乡建桥时,曾借住在他们家中。那时,他们家境贫寒,父母身体欠安,全靠兄长王珂一人支撑。

    而王庭虽家境贫寒,却极有才学,他每日苦读,盼着有朝一日能够出人头地。

    当时萧秋折曾指点他:“我给你指条路,你去京城参加科考。”

    彼时王庭连盘缠都拿不出,萧秋折便掏出一笔银子给他,道:“你有文学和天赋,日后必能为国效力。这些银子你拿着进京赶考,到了京城,若有什么困难,可到亲王府求助。”

    王庭感激涕零,他没有辜负萧秋折的期盼,后来一举夺魁,中了状元。

    再说王庭的兄长王珂,他曾做过杀手,在杀手营中训练多年,手上沾了不少血,杀手营规矩森严,杀手们不得知晓雇主的身份,但他们心知肚明,能请得起杀手的,非富即贵。

    他说,他曾为京城一达官贵人家卖过命。

    后来,他娶妻生子,便金盆洗手,回家照顾父母与弟弟。他身手了得,做事果断狠辣,萧秋折对他颇为欣赏,曾对他道:“若你弟弟考上状元,你们便搬到京城来,有朝一日,我希望你能为我所用。”

    如今,状元郎高中,王珂写信邀他相见,想必是准备投靠于他。

    他将信收好,放回抽屉。不多时,晚青妤洗漱完回来。

    她今日穿了一件淡黄色的寝衣,长发如瀑披散下来,衬得肌肤愈发白皙。她虽身形娇小,却给人一种明艳之感。她身上所穿的衣裳,皆是他为她定制的,每一件都很适合她,也恰到好处。

    晚青妤走进房间,见他直直地望着自己,脸上不由得泛起红晕,她低下头轻步走到小榻旁坐下,轻声道:“你去洗漱吧,我有些困了,先躺一会儿。”

    萧秋折起身,走到她身旁,抓起她受伤的手,仔细查看:“我看看伤口有没有沾到水,若沾了水,得重新包扎。”

    晚青妤没想到他还惦记着:“还好,只沾了一点点,不碍事的。”

    萧秋折皱了皱眉,拉着她走到桌前,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就算只沾了一点水也不行。方才我就说了,你不方便就该叫玉儿来伺候,非要逞强。若伤口发炎了怎么办?我现在帮你把纱布取下来,重新包扎一遍。”

    他做事极为细致,晚青妤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觉得不必如此麻烦吧。”然而,萧秋折已取出药箱,认真道:“这不是小事,你得注意些。”

    他自己左臂的伤还未痊愈,却如此关心她的这点小伤。

    晚青妤道:“我看你的手臂包扎得比我还严实,平日里你都没照顾好自己,我这点小伤算什么呢?”

    萧秋折摇头道:“不能这么说。我身强力壮,受点伤不算什么。你身子柔弱,这点伤对你来说已是很疼了。况且,我已经好多了,你不必担心。”

    他说着,抬起左臂在她面前晃了晃,示意自己已无大碍。

    晚青妤见状,一把抓住他的手:“你不要逞强,你的伤明明很严重,太医不让乱动。”

    萧秋折被她突然抓住手,微微一怔,耳尖又悄悄红了,摇头道:“不疼,真的不疼。”

    以前他受伤时,总是疼得难以忍受,尤其是那一年,他被关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手脚被鞭子抽得皮开肉绽,蜷缩在角落时,疼得浑身发颤,骨头仿佛都要碎裂一般。他恨不得将牙咬碎,却依然无法缓解那钻心的疼痛。

    后来,随着年岁渐长,疼痛虽不再那般剧烈,却也依旧难熬。可这一次,他伤得如此严重,却在她面前,竟觉得一点也不疼。

    仿佛她真的能治愈他的伤痛,就像十七岁那年,她写的每一封信,都像一剂良药。

    晚青妤也感觉心中微样,红着脸,慢慢松开他的手。

    萧秋折打开药箱,取出药酒和纱布,抓起她受伤的手,轻轻解开纱布,仔细清理伤口,重新上药包扎。包扎好后,晚青妤便上了床,盖上被子躺下。

    萧秋折见她睡下,便出了房间去洗漱。等他回来时,晚青妤已沉沉睡去。他走到床前,看着她安睡的面容,心中升起一种陌生且强烈的柔情。

    她的脸颊在烛光下显得格外红润,双眼微闭,睫毛修长。他弯下身,凑近了些,仔细端详她,一时涌起冲动,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红润的嘴唇。

    指尖触到那柔软的唇瓣时,他的心猛地一颤,情绪愈发激荡。然而,见她睡得如此香甜,他终是忍住了,未再打扰她,转身回到床边躺下。

    他躺在床上,静静望着她,许久许久才睡去。

    次日清晨,晚青妤醒来时,发现萧秋折正坐在桌前,并未离开。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轻声问道:“你今日不去上朝吗?”

    萧秋折收起手中的笔,转头对她道:“今日不上朝,待会儿先去大理寺看看,然后出城一趟。午时可能赶不回来用饭,你不必等我,自己先用。城门口有家点心铺子,味道极好,回来时我给你带些。”

    晚青妤起身下床,穿上鞋子,理了理凌乱的秀发,应声道:“那好,你出城时注意安全。”

    她刚睡醒,声音还带着几分糯软,秀发凌乱地散在脸上,有些娇媚。

    萧秋折静静看了她一会儿,起身走到她身边,伸手帮她拢了拢脸上的碎发,随后抓起她受伤的手,轻声问道:“手还疼吗?用完早膳后,你去找太医瞧瞧,重新上药包扎一下。”

    晚青妤没想到他还惦记着这事,笑着摇头道:“早就不疼了,昨晚就不疼了。”

    萧秋折却坚持道:“那也得让太医瞧瞧,如此我才能放心。”

    晚青妤乖巧地点了点头:“好,你的胳膊也要注意些。”

    萧秋折松开她:“早膳我已用过了,我先走了。”

    “嗯。”晚青妤目送他出了房间。

    他走后,晚青妤出房洗漱时,便听到院子里甚是热闹,她问门外的玉儿:“今日是什么日子?”

    玉儿回道:“小姐,是侧妃院里的三公子要去付家提亲,这会儿正忙着准备呢。”

    晚青妤抬头看了看天色,时辰似乎刚好。她一边往洗漱的房间走去,一边听玉儿跟在身旁说道:“这次的聘礼可真是丰厚,样样俱全,都快赶上当初您嫁入亲王府时的聘礼了。三公子一个庶子,竟能用这么多聘礼,我还是头一回见。亲王府果然阔绰,出手如此大方,光是黄金就抬了几大箱,还有金银首饰、珠宝玉器,数不胜数。”

    晚青妤闻言,脚步微顿,如今银库的钥匙已被太妃收走,看来太妃对这次提亲极为重视,否则也不会如此大手笔,不过,付家在京城中地位显赫,聘礼丰厚些也是应当的。

    晚青妤洗漱完毕,用了些早膳,对玉儿道:“我已两日未去看望二哥了,今日先去太医院瞧瞧他的情况。”


如果您喜欢,请把《折青欢》,方便以后阅读折青欢第26章后的更新连载!
如果你对折青欢第26章并对折青欢章节有什么建议或者评论,请后台发信息给管理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