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我几乎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
白天在公司加班,晚上回到家就埋头书房。时砚起初还试图交谈,但见我反应冷淡,也逐渐疏远。
我们像两个合租的陌生人,共享一个空间却鲜少交流。
周五晚上,我正在书房修改方案,时砚突然推门进来:"微微,我手机没电了,借你电话用一下。"
没等我回答,他已经拿起我桌上的手机。
我正要提醒他我的手机有密码,却见他熟练地输入了数字——是我的生日。
这个认知让我心头一颤。他还记得。
时砚拨了个号码,等待接通:"喂,是我...对,用微微的手机...嗯,明天老时间..."
他简短通话后放下手机,却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站在书桌前看着我:"我们得谈谈。"
"谈什么?"我没有停下打字的手。
"你这样...我们这样不正常。"时砚的声音里带着挫败,"已经一周了,你几乎不跟我说话。"
我合上笔记本,抬头看他:"你想谈什么?谈桑钰?谈为什么我们的家变成了你和她的纪念堂?"
时砚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已经把那些照片都收起来了!你到底还要我怎样?"
"我要你理解为什么这件事会伤害我!"我站起身,"而不是简单地认为我在无理取闹!"
"我理解!"时砚提高音量,"但桑钰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我不能因为你的不安全感就断绝这段友谊!"
我们四目相对,谁都不肯退让。
最终,时砚叹了口气:"算了,明天再说吧。我约了桑钰吃饭,你要一起吗?"
这个邀请如此荒谬,我几乎要笑出来:"不用了,谢谢。"
时砚离开后,我重新打开电脑,却再也无法集中精神。
视线落在书桌上的手机上——时砚刚才用它打过电话。
一个念头突然闪过:他的手机没电了,那现在应该还在充电吧?
我轻手轻脚地走到卧室。
时砚已经出门了,可能是去楼下便利店。
他的手机果然插在床头充电。
我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做,但一种强烈的冲动驱使着我拿起了他的手机。
时砚的锁屏密码也是我的生日。
这个认知让我的心又是一阵刺痛。
解锁后,我直接点开微信,找到桑钰的对话框。
最新消息是十分钟前发出的:
"她回来了,我们得收敛点了。明天见,老地方。"
往上翻,是前几天的对话:
桑钰:"想你了,今晚能来吗?"
时砚:"微微在家,不方便。"
桑钰:"什么时候我们才能不用躲躲藏藏?"
时砚:"再等等。"
我的手指颤抖着,继续往上滑,看到更多令人窒息的对话:
桑钰:"那天晚上你抱着我的时候,是不是也想过..."
时砚:"别说了。"
桑钰:"为什么不敢承认?我们明明..."
时砚:"桑钰,适可而止。"
我的视线模糊了,泪水滴在手机屏幕上。
这些对话像一把把尖刀,将我的心捅得千疮百孔。
虽然没有明确的出轨证据,但那种暧昧和隐秘已经足够伤人。
玄关处传来开门的声音。
我迅速退出微信,把手机放回原位,抹掉眼泪回到书房。
时砚的脚步声经过书房门口,停顿了一下,但最终没有进来。
我盯着电脑屏幕,却什么也看不进去。那些对话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回来了,我们得收敛点了"—这句话尤其刺耳。
什么叫"收敛"?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他们又做了什么需要"收敛"的事?
第二天一早,时砚果然出门了,想必是去赴桑钰的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