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我其实一两次就够了,哪有你说的这么饥渴,明明是你要的太多了,”他前面稍作铺垫,仿佛听到了磨牙的声音,态度一软,摸摸他的后颈安抚,“其实你实在想继续也不是不行,明天吧,我睡一觉...”
“够了!”
大少爷原地气得跳脚,口不择言,“你别冤枉我,我才不想做!双修这种事坏我道心,我早就不想堕落下去了,要不是你整日缠着我,我根本不会去想那些!”
“哦——”
若是能忽略他邦硬的鸡巴,这话或许有点说服力,在夏承安视线往下挪的时候,柳涵麻利地提起了裤子,气呼呼地帮他整理好散乱的衣裳,一边瞪他一边把他往屋里带。
为了证明自己的青白,不忘说道:“每次提出要双修的都是你,本少爷从来没主动过,做不做对我而言无所谓,你累了就直说,别找借口,懂不懂?”
夏承安挑眉,“哦,原来是我误会了,那我们一起禁欲几年如何?”
柳涵先是一僵,在他反复重复“你不会不敢”的激将法下,甘拜下风,“哼,区区几年,对本少爷来说算不上什么。”说话的同时,眉间浮现出一抹难以掩饰的自负神色。
“一言为定?”
“君子一言,本少爷何时食言过?”
夏承安扶额苦笑:柳涵也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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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馋这副皮囊
一晃十几天过去了,两人照常赶路,慢悠悠的,谁也不着急,柳涵始终记着自己说出去的话,在自己一遍一遍的提醒下,才勉强和夏承安保持着距离,不近不远,尺度拿捏的刚好,既不会因为离远了心生不安,也不会因为太近心猿意马。
这大少爷微恐输了这场不痛不痒的赌约。
夏承安就是单纯开玩笑,万万没想到柳涵这个大傻子当真了,较起真来了。
“师兄,你生气了?”
“我生什么气。”
就冲晚上两人并排躺在床上,中间还能躺下一个宫思云,说柳涵不是赌气谁信啊。
“真没生气?”他仔仔细细端详着柳涵的表情,硬要从他脸上看出来点什么。
柳涵自然是觉得莫名其妙,手下意识的要去打他屁股——啊!不行!
伸出去的手一顿,眨眼睛的功夫重新收了回来,背在身后,假装淡定地催促道:“生什么气?没生气,看着路,看我干嘛。”
一路上遇到不怕死的灵兽不少,夏承安算是练就了一手销魂的吹箫神技,凡是不怕死的遇上了,都得被扒下一层皮。
柳涵如前几次一样站在边上看戏,等夏承安的萧声驱散了灵兽他才开口,道:“别得意忘形了,它们灵力低微,能被制伏不奇怪,再往山上走,等到了妖王的范围,那里的灵兽可不容小觑。”
夏承安浅浅抑郁了一秒,觉得自己有必要教会他怎样做一个合格的道侣,拿着玉制的萧戳了戳的腰侧,语重心长,“师兄,你就不能说几句好话嘛,我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那你想怎样,非得本少爷夸你不成?”
“对啊,难道柳大少爷连夸人都不会?”
“夸?你干什么了,值得本少爷夸?”
本来已经做好了和夏承安争论的准备,结果他突然来了句:“我能有今日这番成就还得是师兄你教的好,你夸我等同于肯验收成果啊。”
柳涵到嘴边的话没了用武之地,磕磕巴巴了半晌,“额...咳咳......这个...”
“你说是不是?”夏承安熟练掌握诀窍,对着他一通循循善诱,深知柳涵绝不会放过任何表现自己的机会,他嘴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会因为两人关系的改变就这么快服软,性格上的事形成起来难,想要做出变化同样艰难。
“是什么是!”柳涵呛了一声,寻思着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否则不就是找了他的道儿,于是乎便找了几句补救的措辞,“你说的这些我不知道吗,若非是我整日催着你勤加练习,你哪能进步神速,这些灵兽灵力虽是低微幻术却堪比金丹初期的修士。”
他两手背在身后,恍若世外高人,实则他是想夸一夸夏承安的,可又不想他因此得意忘形,剩下的几年得赶快突破金丹,勤加修炼才是。
“不过嘛......一切皆在本少爷意料之中。”
夏承安自动理解了他话里的意思,感叹道:“哦——我这么厉害。”
“谁夸你厉害了?别往自己脸上贴金,进来。。”柳涵取出储物袋里的屋子,找了块空地放下,在屋中间放了颗珠子取暖,“你这些天吹的都是驱兽的曲子,灵兽若是再强些就不管用,之后换一首吹,我记得之前交过你幻术一类的,你没忘干净吧?”
“幻术?哪一首?你不是总共就教过我三首?”
“第二首,就是你吹的比较流利的那一首。”
“记起来了,你要我用幻术对幻术,以毒攻毒?”
“死与美梦之间,便宜他们了。”
夏承安脱了鞋袜往床上爬,“先不说这个了外面天还亮着,怎么这么早就要休息了?”
“原来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
一看他在床上,柳涵按耐不住了,捋了捋耳边的碎发,同样缓慢起身,状似无意地往床榻的方向靠拢,边说:“我以为你看的那画本子上什么都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怎么连着也不清楚。”
“当然不是,写书的时候有些写的详细,有些写粗略,人爱看什么就些什么,尤其是关于你的感情发展,描写的最是无可挑剔,很是详、细。”夏承安说完,坐等看人脸红。
“哦——你倒是说说怎么个无可挑剔法?”柳涵半边身子坐上了床,一条腿搭着,很是不在意的样子。
夏承安失望,解着自己都外衣打算休息,“你干嘛学我说话。”
“你说你的,我说我的,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跟你说话了?”
他两手一摊,破罐子破摔,坦白局都过了,自己还怂个屁!
“你非要听的话,我说就是了,在书里啊,这极寒之地主要是用来给你和宫思云建立感情罢了,其余的都是配角,我不知道很正常,你早点对他什么心思你自己不清楚?”
这是吃醋了?
“清楚什么,我少爷不清楚,”柳涵心念一转,觉得自己看透了他都内心,顺着他都脸往下,眼睛死死黏着那节白皙的脖颈,恨不得钻到夏承安衣领子里去,口是心非:“当下的不知道,前世的倒是了解点儿,在梦里看到了,我们有关系不稀奇。”
“确实不稀奇,你这不明知故问。”
“你很在意他?”他歪着头,脑子里想的和他们聊着的话题毫无关系,就是吃醋了吧,夏承安衣服怎么不穿好,领子敞这么开,想勾引本少爷?这可不行,不能让他得逞。上回只做了一次就吵吵嚷嚷的,他这么重欲的人居然会拒绝本少爷,还妄图把锅甩到本少爷身上,一看就是持宠而骄了,这如何是好......
“在意啥,我在意他?你想多了,他真的好讨厌,我都说我走不动了,非得逼着我去找你,天天赶路,晚上活也不点,黑灯瞎火的在雪里缩着,跟个傻子似的,他像脑子不好使,非得带我爬山。”
夏承安抱怨着,柳涵继续发散着想法:从了他?不行。前几天才打过赌,分明是他日日缠着本少爷,怎么就变成我索求无度了,每次记错的话,他那天还说本少爷技巧不行。嗯,绝对不能随了他的心意,这人就不能惯着,晾他几个月就好了,最后不得哭着来求自己和好,说不定还得求着本少爷与他双修......哼哼,没错,不能这么快原谅他。
“他本来脑子就不好用。”
“你说得对,你知道就好,别理他啊,乖,小心被他带坏。”
“本少爷不是小孩儿!”
“好好好,所以干嘛那么早休息?难不成你想修...”
夏承安话未说完就迎来他的一记眼刀,反应大得出奇,“瞎说什么,我没想和你双修!”
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知道你没想双修,我说的是修炼。”夏承安玩味地看着他,静静等人回应。看吧,别说几年了,这大少爷几天都忍不下去,开了荤的少年人哪有这么容易禁欲,真是血气方刚啊!
“......咳咳,本少爷...就是怕你胡思乱想,警告你一下,别忘了我们的赌约。”
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本少爷刚才为什么要说那句话!好丢脸!什么双修不双修的,绝对,绝对不能再被夏承安带跑偏的,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柳涵自认为毫无痕迹的掩盖过去了,实则在夏承安眼里,整个人都是赤条条的,他一磨牙就能猜到为什么生气。
“行呗,我记着呢,其实我无所谓的,你想反悔也是可以的,别逞强。”
“逞什么强,我何时逞强了!”
“对对对,你没有最好。”
“夏承安,警告你,千万不能依赖双修带来的修为,你已经够懒了。”
“谢谢夸奖。”
“把嘴闭上。”
“你亲我一下我就闭嘴。”
柳涵默默移开眼,“......越往山上天黑的越早,晚上出去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与其浪费灵力,不如早点休息,你快修炼,我给你护法。”柳涵强行转移话题,在床边打坐,假装修炼。
夏承安背对着他在后面吐吐舌头,做鬼脸,灵光一现,说干就干,“唰”地扯下了柳涵的发冠,如墨的发丝瀑布一般地滑落到肩上,光是这背影就把他迷得魂不守舍。
嘶哈嘶哈,脾气差点怎么了,看着养眼啊。
“柳涵?”
“师兄?”
他要干什么!
柳涵强忍着转过身的欲望,调整呼吸,摆出修炼打坐的架势,实则时刻留意身后的动静。
见他貌似真的是在修炼,夏承安更加无所顾忌了,掏出梳子给他梳头,下手没轻没重的,时不时扯到发尾,柳涵紧绷着身子,酥麻感顺着头皮传到天灵盖,莫名的爽快。
夏承安无知无觉,把他头发梳顺了,开始给他编辫子,看那些女子的发型繁琐的不能再繁琐了,他今日倒要试试,这么长的头发能不能编出个发型来,否则他们用的就是假发。
对了,麻花辫怎么编来着,我好像只会用簪子盘一圈,算了,不管了,按灵感来吧,柳涵头发这么长,应该不会玩儿坏。
左边一圈,右边一圈,哟,头发怎么这么多,怎么保养的,好羡慕,比我的好多了,幸好我不用扎头发,一刀剪了是对的,很适合我这种懒人。
他捣鼓地起劲儿,柳涵是半点忍不下去,不到一刻钟,床榻上咣当一声,夏承安被翻身袭来的人影压到在被褥上。
“夏承安!你要造反!”
“怎么这么暴躁,你不打坐了?”
“你少给我偷懒!”
“我怎么偷懒了?”
“你、你没事碰我头发做什么!”
“我看你头发乱了给你梳梳,你不该谢谢我嘛。”
“你少骗我!”
“哈哈哈,你头发,等等...”香气扑鼻的发丝扫在夏承安脸上,痒痒的,他都快被逗笑了,眉眼弯弯的,哄道:“我没骗你,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的好师兄啊,你要学会接受,这是道侣之间亲近的方式之一。”
柳涵对笑起来的他发不起脾气,就眯着眼,“谁家道侣要别人催着修炼的!你不修炼就罢了,还敢背着玩我头发,反了你了!”
“多好看的一张脸啊,干嘛老生气,小心长皱纹。”夏承安撑开他的眼睛,在美色的诱惑下谁能不当那个柳下惠呢?
“皱纹?呵!”他嗤之以鼻,“本少爷什么修为,怎么可能会长皱纹,别拿人间那套吓唬我!”
“小心不好看了。”
“一张脸而已,很重要吗,修真界能者居之,容貌就是表象,迷惑人的。”
这话说得相当违心,他很清楚夏承安是看上了他容貌,但这是最开始,从现在起,这点必须要做出改变,他可以因为喜欢自己所以喜欢自己都容貌,唯独不能因为容貌所以喜欢上自己,这和以色侍人有何区别。
夏承安喜欢的当然不止他这张脸,他撅着嘴吧唧亲在柳涵唇上,“迷惑人才好,一张脸能让多少人趋之若鹜,脸多重要啊,多好看啊,没了脸多可惜,你说是吧。”
“是什么是...”柳涵没底气地撇开头,舌头舔了舔被他亲过的地方,说起来是有好几天没做些亲密的举动了,怪想他的,奈何这人就对着自己都脸发情,眉心不自觉皱起,“你是不是就喜欢这幅皮囊?”
“闹什么,我最喜欢你这别扭劲儿,碰碰头发不行嘛,保养的这么好,不就是为了让我摸?”
“闭嘴!”柳涵面红耳赤。
“我就不,我不想修炼,累死了,你就不能陪我玩会儿吗,我先前在你储物袋里看到了好东西,你干嘛不拿出来,深山老林的,不该找点乐子...”
“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我别扭,我哪里别扭了!”
“亲亲——”夏承安勾着他的脖子正要来个热烈缠绵的吻。
“亲个...”
“轰隆!!”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响彻天地,一时不察的两人身子齐齐一震。
“怎么回事!”
柳涵翻身而起,极快地在夏承安身边施了法,“你别出去,我去看看。”
“哦哦、好。”
他来不及多想,为了不给人添乱,老老实实待在屋子里不乱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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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他们放屋子的那块空地是柳涵将树砍了才清理出来的,这片山上长满了树,但光长枝干不长叶子,坚硬无比。
可这会儿......门前光秃秃的一片,尽是树干的残骸,不是有意砍断,更像在打斗中无意破坏。柳涵神识一扫,在不远处的山坡下察觉到了宫思云的身影。
宫思云这人比我还傲,说一不二的,不可能是特意找来的,难道真真么巧?不对,要按夏承安那么说的话,既定的剧情无论后续发展,但人必须待在他们应属的位置。
他掐了自己一把,烦躁的不行,自己不表现出来不代表什么事都没发生,实际上早按耐不住了,一天两天倒还好,时间一长,一看到夏承安连生扑上去的心思都有了,就他脱衣服那会儿,他就险些把持不住,但属实是是拉不下面子找他求欢。
要是就他们两个人还好,再多出个宫思云来,他是想都不敢想。
真想给自己来一嘴巴子,没事打什么赌,说得那么信誓旦旦的,到头来连反悔的余地都没,要只是随口一说,随便找个借口糊弄过去就算了,料他夏承安不敢说半个不字,关键是那时太气了,自己说话又不记得留余地......
太可恶了,这一定是夏承安的阴谋诡计!
靴子恶狠狠踩了下脚底的积雪,不情不愿地闪身前去寻宫思云。
这人不知经历了什么大场面,此时晕倒在斜坡下,胸前衣物被不知名的利刃划出几道裂痕,透过布料胸膛隐隐渗血,面色惨白。
“啧,真狼狈啊,本少爷就料到你会有这么一天。”柳涵事不关己地说着风凉话,随后用脚踢了踢他,“ 喂,喂醒醒!”
“宫思云,别装死,本少爷知道你没那么脆!”
他脚下加了三成力道,人依旧跟死了似的没动静。
真伤的不轻?
“宫思云?”
从头到尾扫下来,值得注意的仅有宫思云攥着的拳头,而另一只手松松地垂在边上。
他拿了块帕子扒开拳头,白色的锦帕中躺着一枚黑色的环,带着紫色的不明液体,他嫌弃地皱了皱眉头,鼻尖萦绕不散的血腥味做不得假。
不是宫思云的血。
他强忍着恶心凑近嗅了嗅,而后将东西收进了储物袋里。
这紫色的液体是血.......除了这里的灵兽和妖兽外,谁能有这种颜色的血?
啧,等他醒了问问就是,光在这猜怪没意思。
因为嫌弃,他隔空用灵力将宫思云抬起,带进了屋里。
夏承安迎了上来,急切道:“师兄,怎么回事?”这时他还没注意到门口悬在空中的宫思云。
“自己看。”柳涵指了指身后,随着话落,一个高大的人影飘了进来,毫无疑问地被安置在了地上。
“这、他没死吧?”
他说完才意识到,废话呢,攻二死了还得了。
“死不了,还有气儿呢。”
就猜到摆脱不了这狗屎一样的剧情,到现在为止,剧情的大致走向就没变过。
“算了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师兄啊,不是我说你,你就这么把人丢地上?”他走近看的时候吓了一跳,“哟呵,第一次见这大哥狼狈成这样儿,谁下的手啊?”
柳涵在那儿一遍一遍给自己施净身咒,恨不得把自己脱成皮,“别管他,能把他救回来就不错了,这屋就一张床,你要是想打地铺我不拦,本少爷乃是千金之躯,绝不可能睡地上。”
夏承安立马改口,“我就是象征性的说一下,反正我俩也不是什么好人,让他在地上躺着吧。你身上不脏啊,干嘛浪费灵力。”
“我在他手上找到个像戒指的玩意儿,上面有妖兽的血,脏死了。”
他掀开宫思云褴褛的衣襟,“他胸前的伤的确有点像动物留下的爪痕,妖兽,什么妖兽能伤得了他?”
“啧,你碰他干嘛,都是血,脏不脏啊。”柳涵见不得他碰别人。
“没事儿。”
为了保证人能尽快恢复,夏承安自掏腰包喂了颗丹药给他,是那种夏承安自己都不怎么舍得吃的,“争取让他明天醒,醒来了好好盘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