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流氓着装非常“经典”,松松垮垮的卫衣帽衫,流里流气,搭着脑袋,佝偻着脊背,挤眉弄眼,嘴里像连射的子弹般没完没了地冲着池霖发射“beaty”
“beaty”,身上发散着一种冲鼻的叶子味。
他们并不敢太靠近,因为池霖身上全是血,让他的美艳变得骇人,像刚从凶杀案里脱身。
池霖漠然的情绪和身上的凶残严重割裂着,流氓们笃定这是一个精神失常的尤物。
更刺激了。
他们兴奋地追随着池霖,眼里已经露出兽类的贪婪欲望,有个黑人大胆逼近过来,他的官掩藏在深沉的肤色里,露出一口颗颗分明的白牙。
“有没有零钱?美人?只要一美元。”
池霖继续往前走。
“借个火?有没有火?”
池霖仍然没有任何反常的举动,他们怕他身上携带利器,而池霖无害的冷漠,便令这群纠缠不休的混混们愈发肆无忌惮了。
“美人?美人?”
他们朝池霖吹着轻佻的哨音。
池霖拐个弯,按照计划,越绕越远,陈钰景既然要来搜他,他不打算再处于被动,就算被男人抢来抢去,他也要牵着他们的鼻子。
池霖的漠视助长了流氓的气焰,有两只手伸过来,想碰他。
几声凄厉的刹车音停在池霖身边,车门砰砰闷响,杂沓的脚步应接着踩过来,带着一种凌厉的纪律性。
一群体格骇人的白人保镖气势逼人地围堵上来,像扔垃圾一样丢开纠缠池霖的混混,他们按照命令,拳脚毫不收敛,将流氓们踢得叠成一团,混混们惨叫着,像堆在垃圾车里被搅碎压缩的混沌物体。
陈钰景找来了。
池霖不理会因自己而起的无休无止的混乱,脚步迈得更快,明明是自投罗网,他也并不打算给陈钰景痛快。
池霖听见背后陈钰景哑声唤着“霖霖”,立刻撒开腿疾奔,保镖跟了几步,不知怎么,又戛然而止。
只有池霖自己一个人在跑。
他现在远离赵奕的庇护所四条街之远,可以随便遛陈钰景玩玩,池霖这辈子只奋力跑过两回,一次在机场,一次是现在。
都是为了躲开陈钰景。
池霖忍着肺部灼烧的火焰,四肢越跑越绵软,虽然他认真在用力,但旁观起来,只能算是软绵绵地扑腾。
努力但没什么用,有点磨人得心疼。
陈钰景是最不好受的。
池霖发现越来越不对劲,他的身后始终没有脚步追来,但池霖并没有停脚,在这场博弈里,他毫无忌惮,他可以肆意妄为。
池霖一口气跑到街头的十字路口,身上的力气完全耗光了,他呼哧呼哧喘息着,一侧身,砰地,迎面碰撞到陈钰景修长坚实的身体。
死变态绕路包抄他。
池霖以为至少可以遛出陈钰景狼狈的样子,结果累的只有他自己!
池霖气愤得发狂了,对陈钰景,他的漠然四分裂,癫得吓人,扭动着尖叫着:
“放开我放开我!!操你妈的!!”
陈钰景死死抱着池霖,抱起来,玉白的面颊瞬间被挖出三道血痕,一颗颗浓艳的血珠冒出头。
他无视池霖的厌恶和排斥,语气着急,但温柔得令人胆寒,好像这段鲜血淋漓的日子里,他只是和池霖吵了场没什么大不了的架:
“宝宝,受伤了?我带了医生,给你看一下。”
“操你的!!放开我!!!”
陈钰景气色很颓,但抱住池霖了,又像得到了救命稻草,他吻住池霖,任由池霖咬得他满嘴是血,直到把池霖亲软了气,埋在他怀里喘,才放开池霖艳丽的嘴唇。
他嘴角也挂着血珠,在池霖额上吻着,夺步去车上,用只有池霖能听见的声音喃喃着:“宝宝,求你,别离开我,求你。”.
257
折翼的恶龙
陈钰景就像听不懂中文,池霖骂了他祖宗十八代,他只顾问有没有受伤,问了六遍,池霖根本不理,他只能闭上嘴,手指在池霖身上大概地摸索,没摸到什么创伤的痕迹,陈钰景微微松了口气。
他加快速度,抱着池霖大步踏上路边等候多时的救护车,内里的医疗器材亮着哔啵闪烁的指示灯,陈钰景将池霖轻放在单人床上,三个蓝色制服的医生围过来。
池霖剧烈扑腾着,用脚踢着企图接近他的所有人,坚决不予配合。
陈钰景神色憔悴了几倍,控制着力气,抓住池霖胡乱挥舞的手臂,即便不见效,还是认真哄着:“让他们检查一下你,你身上都是血你不知道么?”
池霖眼珠一转,突然捂着肚子剧烈咳嗽起来,医生手忙脚乱地想检查池霖捂着的地方,池霖死也不松手,陈钰景双膝触了地,眉心拧成疙瘩,医生不敢弄伤池霖,纷纷退开两步,给陈钰景让出哄池霖的位置。
陈钰景刚捉住池霖一只手腕——
啪!!
一只巴掌清脆地甩在陈钰景脸上,玉色笼起一层耻辱的暖调,因为猝不及防,陈钰景被甩得微微侧过脸。
他愣住了几秒。
池霖咧着红唇尖刻地嘲笑起来,医生们变了副神色。
车厢里噤若寒蝉,只有池霖的笑声,陈钰景慢慢转回脸,脸上的红发酵成更浓艳的色调,池霖那巴掌绝对是蓄谋的。
陈钰景在一群惊愕、惊恐的眼神里,平静地继续他未完的任务,把池霖的手一只一只打开,掀起池霖身上尺码过大的卫衣衣摆,雪白平坦的肚皮暴露出来。
陈钰景出了一身紧张过度的冷汗,看到池霖是装受伤,他叹口气,俯身亲了亲池霖的肚皮,把衣服继续撩起来些,视线探进深处,检查着池霖身子每一处细节。
池霖挥舞着拳头,挣扎得小床砰砰地响:“操你的不准看不准看!!!”
“检查完就不看你了好么。”
手里动作不停,已经将池霖翻个面,连脊背也检查了一遍,再翻回来,池霖的拳头又凶狠地砸向他的脸。
陈钰景一把攥住,并着池霖另一只替补的小拳头,全都攥在手里,他不挑地亲了亲池霖蜷缩紧绷的指关节,计划让医生再给池霖做进一步的检查。
池霖重新在陈钰景手里挣出一只拳头,在陈钰景肩上狂揍着,陈钰景给他当沙包,毫无提防,等他回过头,想跟医生说点什么,池霖那手里突然出现一抹四射的寒光——
噗呲!!
陈钰景额角青筋全部逼出来,在纤薄的皮肤上撑出蜿蜒狰狞的青紫色纹理,他眼珠充了血,缓缓朝自己肩头看去。
一把匕首没进一寸长刀尖,他肩上的灰色西装绽出一朵猩红的血花。
池霖用的是金蟒的匕首,削铁如泥,如果是金蟒动的手,陈钰景怕是这只肩膀都要被削开。
医生为这变故退散开,有一个甚至尖叫着跳下了车,陈钰景冒出满额汗珠,腮部绷紧,他的声音因为疼痛而发颤,但仍然维持着冷静:“请帮我把门关上,跑下去的人也弄回来,这里发生的事,希望你们不要让别人知道,会有律师跟你们签一份保密协议,这次的工钱加三倍,我再另外给你们补偿,可以么?”
陈钰景的冷静让医生们也恢复镇定,他们品着陈钰景给出的利益,互相对视一眼,立刻照他说的办,齐齐把跑路的同行抓回来,锁上门,效率之极,没有半点失误。
池霖抓着插在陈钰景肩头的刀柄,不肯放手,眼神戏谑得很。
陈钰景也握住池霖这只手,痛得生理性地战栗着,眼眶猩红,这是应当是最接近陈钰景本性的样子,危险,暴戾,但全部为池霖失效。
他成了断了翅膀的恶龙。
“霖霖,松开手,让我给医生包扎一下。”
池霖笑盈盈问他:“你只管继续这样无底线包容我下去,传到那些觊觎你位置的盟友和敌人耳朵里,你猜他们会怎么想?”
陈钰景面不改色:“我不会让他们知道。”
池霖手指用力,眼中闪烁着狠戾,刀尖快进快出地拔了出来,车厢里又响起混乱的惊叫声,陈钰景伤口的血飞溅成一道艳丽的抛物线,横溅在池霖胸口,脸蛋也沾了星星点点的血沫。
陈钰景伸出没受伤的左手,用秀气的指尖抹掉池霖脸上的血珠。
池霖蛮横地瞪着他:“刀是金蟒送给我的,不给你碰。”
陈钰景无条件服从:“好。”
池霖捏起陈钰景的下巴,陈钰景眼里的痴迷已经到不加遮掩的程度,层层堆叠在池霖身上,池霖低下头,陈钰景眼里受伤的戾气全部消散殆尽,禁不住唤了几声“宝宝”。
他恳求池霖吻他。
池霖的红唇停在陈钰景的唇珠上:“把你的枪也送给我。”
医生正围在陈钰景身边七手八脚地给他处理刀伤,他们听到池霖过分到不可理喻的要求,总以为陈钰景不可能再退让了。
可陈钰景颔首:“好,等他们处理完就给你。”
车厢里的气氛冻结了,陈钰景已经坐在池霖对面清创打针,池霖保持姿势不变,手里的匕首滴滴答答,没人再靠近他。
陈钰景脱了外套,敞开衬衣,露出半副漂亮的男人躯体,肩头一枚深邃的刀伤,浓黑的血在肉窝里晃荡,看不到底。
池霖偏在救护车上扎陈钰景,就是要他痛,陈钰景承受着池霖一切的报复行为。
他需要池霖的关注,即便是池霖的恶意。
池霖视线从陈钰景的伤盯到的胸膛,沿着他的腹肌一路向下。
陈钰景感觉有条猫尾巴扫着他。
他是故意这样坐在池霖对面,池霖也知道他是故意的,陈钰景由着他报复,池霖也由着陈钰景下套。
池霖眼神带着下流的意思,遂了陈钰景的心愿,在陈钰景裤腰上滑来滑去。
陈钰景比起做情人,不如定义成炮友更为恰当,他全身像是为池霖订做的,包括那条鸡巴,他们之间建立着一种浓稠的肉欲。
陈钰景的肩膀被缠上一圈一圈的绷带,伤口沁出团湿濡朦胧的淡红,右臂曲在胸前,被一条绷带挂在脖颈上,他目不转睛地观察着池霖的每个眼神和举动——他总算赢得了池霖的兴趣。
陈钰景低声嘱咐:“你们暂时先离开这里,给我和他留点私人空间,他有点怕生。”
池霖的美艳和完全不可控,让他踩在了陈钰景头顶上,成了此间顶级暴虐的小魔王,医生急匆匆下车,很有眼色地把车门闭好。
只剩下池霖和陈钰景。
池霖长长伸出手,瞪着陈钰景,另只手仍然紧紧攥着沾了血的匕首。
陈钰景起身走过来,并不惧池霖会再扎他一刀,池霖就是杀了他,恐怕他也不会反抗。
他按照约定将一把手枪递过来,池霖攥着枪管用力抢走,调转朝向,用枪口压住陈钰景的腹部,现在陈钰景的性命彻底拿捏在他的手里。
陈钰景像浑然不知,指尖亲昵地搔着池霖的下巴,池霖不排斥他的碰触,但陈钰景也没法再接近,因为他和池霖间隔着一支枪管的距离。
“你腿上有没有受伤?”
“你不怕我真杀了你?”
池霖和陈钰景都拒绝回答对方的问题,池霖不在乎陈钰景什么心态,但陈钰景一定要得到答案,他蹲下身,那只枪管就从他腹部一路上移,玉白色皮肉被金属划出一道红痕,池霖在他锁骨处抬起枪,最后压在陈钰景的眉心正中央。
陈钰景并不抬眼,他脱着池霖的裤子,他干对池霖好的事,池霖一样不接受,但掺上性意味,池霖就一点都不反抗了。
他对池霖只剩这样的价值。
陈钰景冷静地检查着池霖的双腿,连脚也托着翻来覆去地检查。
陈钰景心里的石头完全落地,池霖只是脏了点,他被保护得很仔细,身上没有半点擦伤。
陈钰景将才看到池霖浑身是血地游走在街上,那心情,半身的血都凉了。
万幸。
陈钰景将池霖的膝盖一手一个地抓着,池霖知道陈钰景想抱他,但他就是不肯移开枪口。
池霖的食指甚至钻进板机里,要把陈钰景这颗精致的脑袋轰个洞出来。
陈钰景躲也不躲,抬起死黑的眸子,仰望着池霖,池霖脸上无动于衷。
陈钰景有种无所谓的态度,如果池霖真的扣下扳机,他什么都不要了。
陈钰景当作最后一次哑声哄着:“宝宝,把腿张开。”
池霖如遭电击,忍不住呜咽,该死的死变态,陈钰景知道他瘾大,他也知道陈钰景有逼瘾,这不是切中命门么?
陈钰景手指用了些力气,池霖根本就是不抗拒的,膝盖被陈钰景打开了,陈钰景顶着头上的枪,凑进来,抱着池霖的后腰亲,亲遍了池霖的小腹,含住池霖的阴茎,池霖娇声呜咽着,发着抖,枪口将陈钰景的黑发拨弄得凌乱。
陈钰景伸出舌尖舔舐着,毫无自尊和身份可言,他让池霖射进他嘴里,喉结滚着下咽,再侧过脸,去舔吻冒了头的阴蒂,池霖抓住陈钰景的发丝,猛地跨坐上来,陈钰景失了衡,和池霖一起栽倒在地上,陈钰景闷哼着,肩头绽开一片的血花,他根本不管刀伤,手指绝不肯放开池霖,捏着池霖的臀肉,乖乖把池霖骑上来的嫩批含进嘴里,发狂地舔他的穴。
池霖不跟陈钰景客气,晃腰日着陈钰景的嘴,被舔得兴奋无比,主动掀起衣摆,把白花花的身子全部暴露出来,一只手抓着枪,一只手揉自己奶。
另只奶包很快被修长的男人手指捏住,陈钰景在拨弄他勃起的奶珠。
“嗯!贱死了!!”
陈钰景着迷地取悦着池霖,连疼痛也忘记,挑逗着池霖的身子,直到成功和池霖十指相扣,那把枪掉在了地上,没人再管。
两人吻作一团。.
258
终曲
陈钰景抱着赤条条的池霖靠坐在地上,他手臂收得极紧,右臂缠满血,衬衫揉作一团弃在一边,衣衫不整得像个男公关,裤门完全扯开了,他的长腿屈起敞着,池霖的腿搭在他的大腿上。
完全暴露出嵌在一起的媾和处。
陈钰景吻着池霖的脖子,阳具被池霖温暖潮湿的身体严严实实地包裹着,撑薄的穴口渗出浓稠的精水。
陈钰景心里无底的空虚都被池霖填平,抱着池霖撒着娇的身子,他眼底露出餍足的情绪。
“宝宝,我把金蟒送给你,你的玩具我都没动,我也没碰乔荣,你回去,我让他们一起陪你,愿意么?”
池霖含糊不清地哼着,根本不像有在听人话,他抓着陈钰景的手,偏偏是陈钰景鲜血淋漓的右手,把陈钰景长着茧子的指腹按进媾和的地方,强迫陈钰景给他手淫。
陈钰景那肩膀的刀伤已经麻痹,他依着池霖,勉强地用手指拢着池霖的阴茎套弄,另只手摸到肉茎之下,打着圈帮池霖弄阴蒂,池霖含着自己的手指呜呜享受,他最喜欢陈钰景的手活。
“答应我?”
池霖哼唧了会儿,突然变了声调,冷冰冰的,不假思索:“那我要你干什么?我把他们带走不就行了?”
陈钰景鼻尖用力抵住池霖的颈窝,一条温暖的血管在他鼻息下潺潺而过,陈钰景嗅着池霖的香气:“我不懂怎么能让你喜欢我,我也不要你喜欢我了,我想陪着你。”
“唔唔……你太危险了,我不要你,你爱抢别人的东西。”
陈钰景突然抓住池霖的腰,把阳具拔出来,被池霖骂了通极脏的话,他只是将池霖转过来,一只手搂紧池霖后腰,一只手团着两只奶,慌乱地吃着,好像从此再也吃不到。
他的鸡巴仍然漏着精水,池霖估计陈钰景很久没有自我疏解过,精液浓得吓人,量也不合常理。
他有多想在池霖肚子里留下点什么。
陈钰景有些绝望,他的智力和手段在池霖身上统统失效了,池霖让所有男人为他受伤,为他心力交瘁,自己和金蟒赵奕是抢得最疯的三个,肉体也伤得最狠,但只有他,彻头彻尾从内而外被击溃。
他试了很多办法,学着李炽的样子宠爱他,学着其他情人照顾他,事到如今,池霖仍然不肯给他一席之地。
池霖就是不要他,这件事和他努不努力没关系,是注定的。
他的成长环境塑造了他的性格,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靠他的偏激和暴力抢夺来的,池霖否定的是他的一切。
他狼吞虎咽地吃着池霖的乳包,舔到池霖的胸膛上,池霖随便给他吃,两只撸他的阳具玩,陈钰景满嘴呢喃着“宝宝”
“霖霖”,他感觉自己就像从来没翻身过,仍然是个被所有人歧视侮辱的私生子,以前他傍着陈家残留的一点肉渣养活自己,现在他傍着池霖对他的一点肉欲残喘。
陈钰景把池霖整个胸脯都舔遍,池霖在用嫩逼蹭他的鸡巴,陈钰景就继续射,弄脏池霖,祈求池霖回心转意。
他发了一通癫,抬起头,薄唇湿红,红着眼望进池霖的眼睛,池霖手臂挂着他的后颈,回盯着他,抛开茶色眸子里一层雾蒙蒙的情欲,池霖仍然无动于衷。
池霖开了口:“你不准再接近我,否则连奶子也不给你吃。”
陈钰景看着他,不肯松手。
池霖手里寒光一晃,陈钰景以为池霖又要再来捅他,他根本就不怕池霖伤害他的肉体,那对漆黑的眸子像泥潭,固执,死气,绝不放开它吃到的每一个猎物。
可那刀尖转了个方向,陈钰景瞳孔缩小,他的慌乱为时已晚。
池霖对准了自己的脖子。
“霖霖,放手!”
陈钰景瞪着刀尖和池霖皮肤相触的地方,恐惧的空洞感在吞没他。
他攀住池霖的手臂,不敢用一点力气,反复强调着,他想保持冷静,可是嗓音不受他控制地发颤:
“池霖,别伤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