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田坤老徐 本章:第14章

    卫淮照做,完全没想到,这么粗糙做出来的东西,居然真的挺香,跟着三人喝着果酒,大口地吃了起来。

    酒水入肚,烧面圈也跟着膨胀,早就已经饿了的肚子,很快就有了饱腹感,肚子一下子就舒服起来。

    第34章

    夜猫子

    睡觉的时候,没有搭撮罗子,卫淮看着三人只是将清理空地的那些枝叶在篝火边铺开,然后打开狍皮被,脱了苏恩就钻进皮桶里边,很快就起了鼾声。

    三条猎狗在一旁的雪窝里盘卧下来,不时甩甩尾巴,拍打得积雪和枝叶唰唰作响,它们充当着最好的哨兵。

    这冰天雪地的,就凭借一床感觉并不太厚实的狍皮被就敢脱衣服睡觉,难道不怕冷吗?这可不是在撮罗子里面。

    卫淮看得一阵心惊。

    他可不敢这么做,拖了枝叶在篝火边铺垫好,展开狍皮被,和衣钻进皮桶,也学着他们的样子,将皮桶的皮绳系上,缩在里面瑟瑟发抖,偏偏身体酸疼得想动一下,都得咬着牙帮使劲才行。

    这不是他第一次在冰天雪地里过夜,上一次在熊仓子里呆了一晚,纯粹是人身体累得不行了,精神也紧绷到了极点,有大树防护,空间也小,温度起来得很快,在火堆边蜷缩着,很快就睡着。

    现在却是不行,大概是心里安定,在山林里过夜,卫淮第一次有了那种新奇又陌生的感觉,怎么也睡不着。

    银装素裹一片苍茫的北境,在夜里的月光下,清亮如白昼。

    林间不时传来的声响,都能让他警惕地从皮桶里钻出脑袋看看,究竟是不是野物靠近,想着会不会有狼、熊这一类的野兽突然窜出来。

    听说还有身长两米多,一巴掌就能将马给拍翻的被称作大爪子的东北虎,和各种奇奇怪怪的山牲。

    结果,除了几匹鄂伦春马刨雪吃草的踢蹬声和偶尔的响鼻,什么都没有看到,倒是皮桶里很快变得暖和起来。

    他才发现,用这狍子皮做成的皮桶,简直是在雪夜山林过夜的神物。

    突然,他耳边传来很有节奏的噗噗噗的声音,就像是有人在身后卖力地摇着一把巨大的纸扇。

    就在卫淮左右张望,从哪里发出来的声响时,三条猎狗突然蹭地一下子站起来,四匹矮马也接连打了响鼻,噔噔噔地提放着蹄子,显得有些躁动。

    见几条猎狗似乎是在朝上方张望,卫淮也朝着上面看去。

    只见一个巨大的黑影从头上一闪而过,卫淮下意识地脖子一缩,接着翻身坐了起来,看清楚那竟然是一只翅膀展开得有两米多的大鸟。

    他毫不怀疑,就以这大鸟的体型,一爪子落在自己身上,估计跟被捅上几刀没什么区别。

    好在,这只大鸟并没有像卫淮所想的那样朝着自己袭来,而是迎着月亮,飞向高处,很快不见了踪影。

    孟振邦也非常警觉,觉察到猎狗和马匹的躁动时,立马从皮桶里钻了出来,赤着上半身,抓起放在旁边的五六式半自动步枪。

    “叔啊,这是啥玩意儿,咋这么大啊?”

    卫淮心有余悸地问。

    看到大鸟远去,孟振邦将枪放下,重又钻回皮桶里:“就是只夜猫子,以前一个汉人知青跟我说,学名叫雕鸮,能长这么大,少说也有二三十来年,比你们年纪还大,应该是这一片山林的棍儿,我们上次来的时候也看到过,没事儿,它不伤人。”

    棍是啥意思?

    来到东北一段时间的卫淮,知道这在东北话里是最厉害、最霸道的意思。

    孟振邦的意思是说,这只夜猫子,是这片山岭的霸主。

    夜猫子,就是猫头鹰。

    卫淮是见过的,晚上的叫声贼难听,还瘆人,但就以他所知道的猫头鹰,觉得跟现在看到的这只大鸟完全不是一个档次,有孟振邦撑场子,他的担心又变成了好奇:“叔啊,这么大,咋不把它打下来呢?”

    孟振邦甩甩脑袋:“打它干啥,这山里的东西,可不是啥都能打的,按你们汉族跑山人的说法,打了夜猫子,那是要倒霉的……不能打。”

    听孟振邦这么说,卫淮也就没有再说话。

    大概是知道卫淮不适应住在荒野里,孟振邦安慰道:“你就安心地睡吧,真有什么东西来了,有猎狗会出声,再说了,还有我们仨,没啥好怕的。”

    “好!”

    卫淮应了一声,再次缩回皮桶,系上皮带。

    细细一想,真觉得自己有些杞人忧天,也就深呼吸几口气,让自己放轻松些,不知不觉中,渐渐睡去。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卫淮被身旁传来的嘭嘭声中醒来,他钻出皮桶,见孟振邦他们三人在起床,那声音是他们抖自己苏恩上的冰雪发出的。

    那么冷的衣物,他们像是没感觉一样,直接往身上穿,连哆嗦都没有。

    卫淮估计,是他们常年在这有半年是冰雪的北境生活,习惯了。

    他也想赶紧起来,却发现这一觉过后,身体的酸痛比昨天更甚,甚至都有些不听使唤。

    但他可没忘记自己的保证,不拖后腿的,强行咬着牙从皮桶里钻出来,使劲地活动着自己的身体:“我来做早饭!”

    “不用做了,天刚亮的时候,是不少夜里出来寻食的野物回窝睡觉的时候,也是一些白天寻食的野物开始找食的时候,这个时间最容易看到野物,我们得抓紧时间出去。”

    孟川说这话的时候,从鹿皮包里拿出一个小布袋抛给卫淮:“你们前几天打到的青皮子,我额尼阿做了一些肉干,吃点这个垫一下。”

    卫淮接住布袋,看到里面有小半袋切成条的肉干,但看样子,并没有经过炒制,而是在篝火边烤出来的,有着一股子浓重的烟熏味。

    他拈了一根塞在嘴里,感觉很是干硬,盐巴也放得有点重,倒是没有什么腥气,反而觉得有些干香,最让卫淮满意的是,这是全熟的。

    他也就拿了三根,剩下的还给孟川,孟川将东西给孟振邦和孟寿安也分了一点,四人穿戴整齐,没有再骑马,只是将马匹换了个草多点的地方放长绳子拴着,孟振邦就领头朝着山林里钻。

    “矮马就这么拴着没事?”卫淮有些不放心地问。

    在一旁的孟寿安摇摇头:“放心,就让它们在这待着找点草吃,领着去打猎,动静大,不方便,一般的野物也不会轻易靠近,它们可是能跟野兽打斗的,等需要追击猎物的时候,再回来骑。”

    马匹能跟野兽打斗……

    又听到一件奇闻。

    不过想想马匹那一蹄子能将人大腿骨踢断的能力,卫淮又觉得释然了。

    他努力地跟上三人,艰难地跋涉着,走了一阵,身体活动开了,总算觉得身体的酸痛消散了许多,开始变得灵活。

    卫淮的心思,也跟着活泛起来。

    野猪在哪儿?

    狍子长啥样?

    到底该怎么狩猎?

    他全然不知,一片懵懂。

    第35章

    打灰狗子

    跟着孟振邦他们骑马赶了一天的路,少说也有七八十里地。

    卫淮算是感觉出来了,北境的山不像蜀地的山峰奇险,悬崖、沟壑密布,山势会陡然拔高,让人难以攀登。

    北境的山野广袤无比,一座座山并没有多高,但山体往往都很大,那感觉,更像是波浪起伏的大海。

    起伏的坡度不算大,很方便骑马穿行,哪里像蜀地那些山里,人走都困难,更别说骑马了。

    但也正是因此,似乎看上去,这些山岭哪哪都一样,并没有特别明显的标的物。

    卫淮这是第一次进山,昨天还觉得没啥,无非是树多点雪厚点,但真正随着孟振邦他们步行穿山,就开始真正体会到这些山岭的可怕。

    没走多远,他就开始晕头转向,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只觉得自己是这山岭中的一粒微尘。

    而且,一阵阵的寒风吹过去,好像树林里到处都藏着一双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那种感觉,很是瘆人。

    每走一段,他就忍不住回头看看身后,好像身后随时都可能扑上来啥东西似的。

    在这样的林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半个多点,一路上,孟振邦他们三人不忘给卫淮解释狩猎常识和怎样辨认兽迹。

    三人不愧是常年居住山里的猎民,眼睛异常敏锐,野兽在地上的雪窝子,看看形状、大小,就能知道是什么野物,大概什么时候从这里经过,甚至还能凭借脚印,判断出公母。

    就连野兽在树干上蹭痒留下的卡树皮缝里的些许皮毛也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卫淮初来乍到,这山里的很多野物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对于眼下的经验传授,他只能强记,等以后碰到,再一一比对,进一步认知。

    又走了没多远,四人在雪地上看到了一串小小的往上坡方向窜跳的新鲜脚印。

    这小脚印,前面两脚印窄,后面两脚印宽,看上去很是小巧。

    孟川神情一喜:“是只灰狗子,刚从这里经过!”

    在鄂伦春的乌力楞,灰狗子皮毛,孟寿安说过,以前一般都是小孩子打,他们为了吃肉,好打,也乐于打,弄点皮毛,还能从安达手里换些东西贴补家用。

    现如今,灰狗子皮毛也能卖钱,因为数量大,皮毛好,价格提高了不少,变得值钱,反倒成了进账不小的东西,见到了不能错过。

    四人当即顺着灰狗子踪迹往上坡方向爬,七拐八拐来到一棵大红松树下,那小小的脚印突然消失。

    卫淮实在看不出端倪:“咋就突然没了?”

    三人并不着急,看着卫淮的样子,笑了起来。

    孟寿安在雪地上捡了根小树枝,走到大松树下,向上望了望。

    孟川配合默契地摘下木弓,搭上用桦树枝条削尖,尾部粘了三片野鸡羽毛的木箭,走到大树对面去,搭箭拉弓,做好准备。

    卫淮看得一头雾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只见孟寿安用小树枝在大松树树干上反复轻轻划动,突然将树枝用力向上一提,在“哗啦啦、哗啦啦”的响声中,一只全身有着密实黑毛,肚皮到下颌的皮毛呈白色,拖着毛茸茸大尾巴的松鼠,从树干半腰的小树洞里猛然窜出,迅速爬到更高处,惊恐地四处张望,整个身体全都暴露在卫淮的视线中。

    说是松鼠,但灰狗子比起卫淮所认知的松鼠,体型要大一些,得有三十公分的样子,小耳朵不大,最大的区别就是耳朵上,有两撮长毛。

    还有那对门牙也不简单,听孟川说,非常厉害,就东北山上的楸树核桃,搁着门牙咔嚓一阵啃,就能嗑开。

    最神奇的是,这铁皮核桃,灰狗子只是在顶上嗑开个小眼,就能把核桃里面的核桃仁整个吃得干干净净,究竟是搁爪子抠出来,还是用舌头舔出来,到现在孟川都还没弄明白。

    早已经搭箭张弓的孟川趁着灰狗子停下来,往一侧动作轻缓地挪了两步,调整好位置,找到枝叶敞亮好瞄准的空隙,指头一松。

    只听嘣地一声弦响,木箭嗖地一下子飞出,穿过松树枝叶缝隙,精准地命中灰狗子的脑袋。

    灰狗子软塌塌地掉了下来。

    孟振邦上前,将灰狗子捡拾起来,拔出木箭,直接动了猎刀,挑开皮毛,三下五除二,像是脱衣服一样,将灰狗子的皮张给扒了下来。

    他随手将肠肚抛给猎狗,肉扔进狍皮包里装着,像是做了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一样。

    卫淮惊讶于孟川的弓箭精准,又生出了自己还是做一把弓箭的想法。

    见孟川大步过来,捡拾起孟振邦插在雪地上的木箭,在雪地上随手擦擦,又放回鹿皮箭袋,卫淮询问:“川哥,咋不用枪啊?”

    “就这么个小玩意,用枪多划不来,子弹老贵了,而且,若是打到背上,那就是两个不小的窟窿眼,那皮张,就只能卖三等价格,要比一等品少卖一半的价钱。”

    孟川摇摇头:“打灰狗子,还是弓箭好,木箭箭头削尖,哪怕是射到背上,窟窿眼也小,最起码也还能评个二等品。

    再说了,枪声多响,听到枪声,周边有野兽,也早早跑开了,弓箭动静小,打小兽合适,只有大点的才会用枪。”

    原来打灰狗子要打头部,不能伤全身的皮子,这样才能卖上好价钱。

    卫淮期盼地说:“川哥,有空教我射箭呗!”

    “行啊,有空教你!”

    孟川的态度,和孟金福老爷子让卫淮直接学枪的态度又不一样,卫淮心里一下子有了决断,弓箭还是很有必要学的,不仅仅是为了更好的皮毛,也是为了省子弹钱,总有发挥的余地。

    “这灰狗子啊,有个特点,受惊后原地打转,并不会立刻逃走,这就是最好的射杀机会。

    灰狗子喜欢天刚蒙蒙亮就出来放食,等到日上三竿的时候,就纷纷回洞里藏着了。

    在山里找灰狗子,一是看雪地上的它们奔跑留下的那一连串小脚印,再有就是静静地听它们啃噬松子、铁皮核桃的咔嚓声。

    山林里灰狗子多,也经常能看到在枝头、雪地奔跑,只要进了林子,尤其是松树林、柞树林和楸树林子,最容易遇到。

    稍微有点经验的猎手对付它们,手拿把掐,但要是新手,那就有些费劲了……”

    孟寿安小声地跟在卫淮旁边,微笑着说着经验。

    卫淮可不就是新手吗,赶忙问:“安哥,为啥啊?”

    “为啥?”

    孟寿安看看卫淮的狍头帽:“你得先把自己一双耳朵给亮出来!”

    第36章

    总有很重的心事儿

    卫淮还不适应冬天的北境,实在太冷了,耳朵露在外面,容易起冻疮,在戴帽子的时候,就有意将耳朵给遮起来保暖。

    现在听孟寿安突然这么说,微微愣了下,看到他们三人都将耳朵给露在外面,赶忙摘下帽子,将帽沿重新往上多折一些,戴上的时候,将耳朵给露出来。

    “作为跑山打猎的人,进山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把耳朵给留出来,不然你听不着声音。就以这灰狗子来说,嗑铁皮核桃发出的咔嚓声,林子里安静,能传出三四十米远,别的动物也会弄出声响,你只要把手拢着,往耳朵边一罩,就能听出更远地方的一些细小声音,八九十米都不成问题。

    不然,有些动物非常善于躲藏,哪怕到了你身旁,也未必会发现它们,这不仅仅是寻找猎物,也是在保护自身安全,尤其是没有猎狗的时候,一个不小心,你啥时候被野兽袭击都反应不过来。”

    无疑,孟寿安又给卫淮好好上了一课。

    “安哥,我记住了!”卫淮认真地说。

    孟寿安点点头,接着说:“这灰狗子,非常鬼头,听力也非常好,还很警觉,稍微听到点风吹草动,就嗖嗖地往树上蹿,几下就到了树半腰或是尖稍。

    这是红松林子,虽然是冬天,但红松不落叶,四季常青,枝多叶密,灰狗子喜欢躲藏的树木。

    老话说,隔枝不打鸟,有枝叶挡着,不好射箭,也不好开枪。

    这种时候,一个人不好打,往往是你跟到东面,它跑西面,你到西面,它又窜到东面,围着树转,不跟你碰面……当然,有的时候,也窜上枝头,随时准备跳到另一棵树上,这个比较好打,但得把握住它停留的时间,打得要快,要准才行。”

    “难怪刚才你们分两边站……”

    说到这,卫淮一下子明白了:“这是早就知道,灰狗子从树洞里惊出来,肯定先跑树的背面,早早地等着了。”

    见卫淮已经领悟,孟寿安笑着微微点点头。

    “那刚才你用树枝划拉树干……”

    卫淮知道孟寿安之前的做法是为了将灰狗子从树洞中惊出来,但其中真正的门道,却是看不太明白。

    孟川接过话茬:“安哥拿小树枝在树上划拉树干,是在模仿黄皮子、老虎崽子、紫貂爬树的声音。它们都是能抓捕灰狗子来吃的动物。

    听到这种声音后,灰狗子会误以为是黄皮子或老虎崽子上来了,要抓捕自己,会立马钻出树洞,爬上树梢躲避观察,是它们的逃生本能。”

    听完这话,卫淮心里感叹,跑山打猎真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么简单,这其中,大有门道,连一只最常见的灰狗子,都有这么多讲究。

    接下来,孟振邦并没有急着去找他来时所说的狍子和野猪,而是让卫淮和浓突汗一组,他自己和孟川一组,就在这大片红松林子里转,这可是灰狗子活动最频繁的地儿,他们在有意地寻找着灰狗子打。

    卫淮看出其中的用意,这是为了猎物的分配更容易,免得出现争执。

    进山打猎,在以前的鄂伦春族人中,是兽皮兽肉都均分,但毕竟年时不同了,猎物的分配有了变化,和孟金福这老辈鄂伦春猎人所说不同。

    打到的野物,肉不值钱,值钱的主要是皮张,皮张能卖钱,能换来更多的东西,也能让生活更好一些,在新一辈鄂伦春人这里,分配方式已经悄然改变。

    就以卫淮打杀的两只青皮子来说,皮张是归卫淮的,孟振华离开乌力楞的时候,带走了属于自己的皮张和分到的兽肉,孟寿安昨天打的狼獾,皮张也是被送来给他的。

    换句话说,现在的分配方式是,肉是平分,但皮张的分配是,谁是打中猎物的枪手,谁拿。

    孟振邦和孟川是爷俩,他们分成一组;卫淮寄留在他们的乌力楞,从一开始就住在孟寿安的撮罗子,所以也分在一起成为两人组,还是为了皮张的分配更方便。

    对此,卫淮自然没什么异议。

    于他来说,现在只要有口吃的,都不考虑能分到多少皮毛,最主要的是,把狩猎手段学到手,那才是在这山里扎根的根本。

    有了狩猎手段,还怕没猎物、皮张?

    只是打灰狗子,又不是什么猛兽,卫淮倒也能起到该有的辅助作用。

    他反而担心孟寿安:“安哥,我怕我会拖累你!”

    孟寿安摇摇头:“拖累啥啊?是我自己跟叔说,让你跟我分一组的。”

    作为最先接纳卫淮呆在乌力楞的人,这几天下来,两人吃住都在一起,对卫淮照顾最多的是孟寿安,给他传授更多狩猎经验的,也是孟寿安。

    他虽然身为萨满,但在鄂伦春族人里,就没有专职的萨满,萨满也是要参加狩猎的,并没有什么特殊。

    即使被人请去跳大神治病,也从不向人收取任何报酬,当然了,被救治的人好了,送东西来酬谢,他也会接受。

    沉吟了一会儿,孟寿安语气有些沉重地说:“兄弟,其实我一直有事儿,想托付你!”

    见孟寿安神色异样,卫淮也跟着严肃起来:“啥事儿,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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