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看病了,但是串门拜年这是少不了的必要环节。
姥姥姥爷家,姑姑家,姨家里。
总而言之,七大姑八大姨都得照顾到了。
有时间江云初挺感慨的。
江云初前些年回来的时候,过年也串门拜年,但是没人会太在意江云初。
因为江云初家里有的亲戚确实比较有钱,江云初家跟那些有钱的人家里一比,那就差远了。
所以江云初老爸和江云初,都是跟在这些亲戚后面串串门,吃饭的时候也就常规聊天,不会显得多么热情。
说句不好听的,你不来,人家挑理,你来了,还没多重视你。
这种境地多少就是有点尴尬。
但是今年不一样了。
不知道谁在外面传,江云初离职自已开了医馆,发了大大发财,听说还在外面买了辆大奔,就是没往家开。
今天到了这个六姑奶奶家,姑奶奶一家人,加上表叔什么的,就留江云初父亲,江云初还有一起来拜年的七八个人吃饭。
以前六姑奶奶年年也请吃饭。
但是江云初和自已老爸基本没啥存在感。
但是今年不一样了。
六姑奶奶。姑爷爷,还有姑奶奶家的表叔对江云初热情非常,连带着老子也沾儿子的光了。
“云初这孩子,打小就有出息。我就看着不错!你今年在外面没少挣吧?”
六姑奶奶家的表叔端着酒杯笑呵呵的和江云初说道。
“嗨,表叔,我就是个小大夫,在外面看个病,挣啥钱啊。”
江云初不知道说啥,轻声打岔,敬了表叔一杯。
另外一个也是表叔的人说道:“你不是自已开门诊了吗?那玩意可老赚钱了!你看咱们这个县城,就拿我小区门口这个门诊来吧!你说得多挣钱?从早到晚,打针的人就不断!前些日子,小孩子闹流感,这门诊里面的人,都排队,都输不上点滴!他一年不得挣了几百万啊!我听说在他那看一次病,怎么也得千把块!去年,不是他给人家输液,过敏了,人差点死了,人家让他赔40万,都没眨眼,咔嚓就掏出40万……,你说他一年得挣多少钱?”
这个表叔就像见了一样,好像那40万的现金,就在他眼前掏出来的一样,看的江云初相当无语。
“来,云初,我敬你一个。就咱们这一辈儿人里。现在就你最挣钱了。”
大表叔的家的大表哥和江云初一碰杯,江云初也多说话,跟着痛快的就干了一个。
“表哥,您就笑话我。您开大场子,一年几千万,我一个小医生跟您比不了!”
江云初放下酒杯轻笑道。
“可拉倒吧!我今年都差点赔了。我还羡慕你呢。我这厂房在这,工人不要钱啊,原材料不要钱啊?地不要钱啊?水电呢?跟你没法比,你三根手指头一伸钱就来了,你这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啊!”
大表哥往杯子里倒酒,还要给江云初倒上。
江云初回来的时候确实是有钱的,因为自已那个未来的大舅哥和他的铁哥们林栋,在自已回家的前两天,把自已的分红打到了自已卡里。
没有那么夸张,但是也不少。
这个江云初谁都没说过。
至于说医馆的盈利,江云初真是不亏就不错了。
如果不是德叔盘的店还搭送药材,以现在药材的涨势,江云初看一次病,7天中药,一百到两百块钱的这个价格,真就连原材料和房租都付不起。
好就好在,房子也是自已的。
不用担心房费的问题。
另外一个小表哥,就比江云初大两岁,跟江云初一碰杯子:“兄弟,你那个车呢。我听他们说你买了个奔驰呢,怎么没开回来啊!我还心思开开呢,过过瘾!”
这个表哥家和江云初家差不多,往人前一站,属于那种不是特别让人“喜欢”的那种。
江云初都无语了,刚刚拜年一进门,自已的六姑奶奶就问江云初为啥没开车回来,江云初就已经解释过了。
但是这种解释,属于越描越黑,你越说没有,你就越有,你越说没挣钱,就是真挣打钱了。
“我真没有车,哥。”
江云初也不想解释了,只是这么说了一句,便给自已长辈哥哥们倒上酒。
觥筹交错……
这种饭局让江云初明白了一个道理: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
不信但看宴中酒,杯杯先敬富贵人
。
门前拴着高头马,不是亲来也是亲。
门前放着讨饭棍,亲朋好友不上门
。
世上结交需黄金,黄金不多交不深
。”
吃饱喝足之后,江云初和父亲打道回府。
回到家了,父亲少有的喝的脸通红,也有点醉了。
江云初妈妈一看立马一瞪眼:“我不说下了禁酒令了?怎么喝成这样?”
江云初给自已老爸扶到沙发上,老爸嘿嘿一笑:“没有喝多少。”
妈妈舍不得打自已老公,对着江云初屁股就是一巴掌:“我不是说了,让你看着你爹,不让他喝多。你怎么看的!”
江云初摸着屁股,无语的看着自已老妈:“妈,他喝酒你打我干啥?”
“我不是舍不得打他吗?打你还不行吗?”江云初妈妈说道。
“那我走???”
江云初满脸黑线的说道。
“走个屁,给你爹扶到床上去!”
江云初老爸没喝太多,靠在沙发上:“他喝的比我还多呢!他都没事!我也没事!”
江云初老爸说啥,老妈就信啥。
老妈一瞪眼:“你咋没事?”
“我有内功,您忘了,我小时候在少林寺练过十年武,有一年在后山上,看到一只白雕,传我千杯不醉的秘法!”
江云初开始胡言乱语,然后边说边比划。
不出所料,又挨了自已妈妈一下之后,江云初这才给自已老爸扶到床上。
“你知道吗!咱儿子今天牛,比我混的好了!”
老爸睡着之前,突然冲江云初和江云初老妈喊了一嗓子。
“有病,明天还出去拜年,如果要是你爸再喝多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妈妈给自已老公盖上杯子,指着江云初鼻子威胁道。
“不是,你这个老太太怎么不说理啊?他喝多了,跟我有啥关系?你收拾我干啥?再说了,我能管住他吗?”
江云初无奈了的喊道。
“你喊什么喊!你爸睡着了,你喊啥!”妈妈又一指江云初:“你小时候不是在少林寺练过六吗?你还管不住一个老头啊?”
说完,自已老妈出门不知道干啥去了。
江云初回头瞅了瞅已经打呼噜的老爸,咧嘴说道:“行!这个家,我是纯粹的多余的!我可一天都待不了了!”
说完关上卧室的门,就来到了院子里,扒拉自已的芦根。
第400章
在家闲逛的日子
小时候过年,是穿新衣服,吃糖,吃好吃的,外加大地红鞭炮。
长大了过年,是喝酒,再醒过来,再喝酒。
反正,越长大,过年越没意思。
中国人最重视过年,从一些谚语中就能体会到。
比如,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
没出十五就是年。
没出正月就是年。
如今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了,但是年味也淡了。
打工的人为了挣钱不回来。
即使回来的,没几天就要走。
为的就是挣钱。
钱控制了我们的思想和生活。
没钱不快乐,现在已经深入人心。
江云初记得自已小时候,如果给自已一张钱和一个玩具。
江云初多半会选玩具,满脑子就是一个字,玩。
现在小孩,没多大,数字都不会数,但是也会认钱了。
算了,不提这事。
书归正传。
江云初三年没回家过年了。
这次好不容易回来了,怎么可能被轻易放走。
现在没人约束了。
不用每天打卡,到到到的了。
老妈让江云初出了正月再回去。
江云初心想,反正也没啥事,出了正月就出了正月。
这江云初一不走,人们的风评又变了。
因为村里回来的年轻人,一过初六,基本上就都走了。
开工都去上班了。
就江云初自已一个人,没事还在村里转悠呢。
一开始人们见了江云初都说,你怎么还没去上班呢?
后来就是惊讶的,你怎么还没走?
再后来村里的情报中心就开始偷偷的传,说江云初其实是让医院开除了,怕村里人笑话,对村里的人说发财了,其实没发财。
说买了个大奔,其实也是假的,就是要面子,要是真买了大奔,早就开回来了。
还不得早就显摆了。
这些话听到江云初耳朵里,那是哭笑不得。
这些话,也不知道是谁编出来的。
不过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
村里的老太太,坐在一堆,一辈子就是守着这块土地,最远就是到镇上赶个大集,县城都很少去。
可能说说闲话,编排编排谁家的小谁,是她们最大的快乐了吧!
既然是快乐,何乐而不为呢!
江云初没事就在野地里溜达。
还真让江云初溜达到几个好药。
白花曼陀罗,苍耳子,鬼针草,都有不少。
白花曼陀罗是做麻沸散,睡圣散的好药,世面很少有卖的,江云初赶紧把这几株种子采下来,收了起来。
不过还留了几个,随意丢在不远处,希望来年播种,还能再长。
苍耳子也采了许多,这是个去风湿,治头疼的好药,尤其是鼻炎引起来的头痛,效果非常的不错。
鬼针草,清热解毒的效果非常不错,对于腹泻,痢疾,肝炎,急性肾炎,胃痛,噎膈,肠痈,咽喉肿痛都有不错的效果。
溜溜达达,收获不小。
听说江云初这两天一直在捡药材,江云初老爸的一个同学,这两天正在收拾自家的一块果树地,从地里刨出很多的“小萝卜”,让江云初过去看看是不是药材,如果是,让江云初弄走。
你说请江云初吃饭,江云初不一定去。
但是你说有药材,江云初骑着小电动车就出发了。
春风吹的脸蛋子还是有点冷。
到了地方的时候,江云初的老爸的这个朋友,已经吧他说的小萝卜用耙子,耙了一大堆了,得有洗衣服的大盆那么大一堆。
江云初凑过去一看,哎吆我去!
这不是地黄吗???
你管这个叫小萝卜啊?
不过不认识的人管这个叫小萝卜也没什么太大的毛病,因为每根地黄都有食指这么粗,这是纯野生的地黄,真是正经的好东西!
江云初瞅着一大堆野生的地黄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当然了,这可不是说,看到啥想吃啥,就是缺啥,江云初可不肾虚,这是看到好东西的正常反应。
这片地是闲置地,还没有上过化肥什么的。
江云初也不多让,跟这个叔叔客气了两句之后,便把这些东西装了满满一大口袋,放在了电动车上拉了回来。
一开始拉回来的时候。江云初想的是做一批九蒸九晒的地道地黄,然后好带回去自已的店里。
结果到了晚上的时候,江云初老爸的这个朋友骑着电三轮直接来到了江云初家里。
然后给江云初扔下了整整两大口袋生地黄。
是的,就是装尿素的那种化肥口袋。
江云初看到这么老些,直接懵逼了。
“叔,您在哪整这么多这个?”
“那边不是开地那?地里全是这玩意,我看你挺稀罕这玩意,就搂了搂,给你都弄过来了。就这些买也细的,和毛线一边粗的那个,我都没要,光给你挑粗的搂了!你弄这个干啥啊?做地黄丸啊?”
叔叔知道地黄丸,没办法,不含糖,治肾亏,太出名了……
“大朋,进屋吃饭,喝点啊!”
江云初老爸从外面走进来,一看江云初正和自已老同学聊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