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连麒南宫凛 本章:第25章

    “是是是!”

    太医将手法粗糙的连麒绑上的纱布取下来时,那刀痕明显的伤口暴露在南宫凛的眼中,他对自己实在是太狠,那一刀刀划下去,见血,见肉,原本应该出现在那里的胎记此刻没了半点痕迹,即便是他日伤口完全痊愈了,在那里留下的也只会是一块疤,而不是那块胎记。

    南宫凛忽然意识到了些什么,一开始的时候是难以置信,继而转变成吃惊,最后看向连麒时的眼神是无奈的。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太医处理完伤口后,没做任何停留便让清月带出去了,留在房间里的南宫凛就那样站在连麒的身后,表情复杂的看着连麒慢慢的将衣服重新穿好,然后回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你想问什么你就直接问吧,犹犹豫豫的可不是你的性格。”

    南宫凛稍加思索后,问:“你知道了?”

    连麒反问:“你指的是什么事情?”

    “关于……你肩膀后这个胎记的事情。”

    连麒抿了下嘴唇,不由得将双手握紧成了拳头,他背对着南宫凛,不答反问道:“那么你呢?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个胎记的事情的?你是不是因为我有着这个胎记才对我好的?”

    这是连麒心里一直都在疑惑着的事情,只是这番话问出口后,连麒就觉得有些后悔了,似乎不应该选在这样的场合问他的,如果他给出的回答不是自己想要听到的该如何?如果事情是和千雅夫人说的那样又该如何?

    连麒闭着眼睛,额头上因为紧张而冒着冷汗,不应该问的,不应该问的。

    南宫凛有些意外,或许是连麒在他的面前表现的太过于正常了,所以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连麒其实有可能早就知道他自己的身份的事情,又或许是因为自己现在对于连麒的心情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所以他自动的忽略了曾经那些事情。可是现在被连麒主动提出来了,他竟然觉得有一点难以启齿。

    连麒会怪他的,一定会怪他的。

    南宫凛的眉头都纠结在了一块儿,他看着连麒的后背,一时半会儿想不出要如何回答连麒的问题。若是说实话,一开始的时候,他的确是早就知道连麒背上有着这样的胎记,同样也是因为这个胎记才想办法靠近他,想办法让他留在自己的身边,只是现在,他不能在连麒面前说出这样的答案。

    可南宫凛的沉默在连麒看来,却是另外一种默认的回答。他忍不住笑了下,不过却是自嘲般的笑容的,他伸出手按着额头,自己到底还在期待着他可以给自己怎么样的回答呢,一开始的时候自己不就已经知道是这样的结果的吗?只要南宫凛在意自己,愿意让自己留在他的身边,自己就很满足的,前不久的时候自己不还是这样想着的吗?

    可是为什么,南宫凛沉默着不给自己回答的时候心里居然会那么难过?

    听到连麒那笑声,南宫凛伸出的手停顿在了半空中,最后很是无奈的收了回去,他不知道连麒现在是否还接受自己的触碰,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情绪。

    他很害怕,他从未有过这样的害怕。

    他害怕连麒因为那些事情就这样和自己产生隔阂,他害怕连麒不再和自己说话、不再对自己露出好看的笑容,他还害怕连麒不愿意见到自己,或者是选择跟着别的人走掉。他很害怕,真的很害怕。

    连麒起身的时候,南宫凛一度以为他是要离开的,可是却没有想到连麒转过身来,让他措手不及的,伸出手便抱住了他。

    南宫凛愣住。

    连麒带着一丝哽咽的声音在他怀里响起:“南宫凛,你以后别再骗我了好不好?你以后……你以后别再做那样的事情了,我不想当什么南疆太子的儿子,我也不想自己成为别人的旗子,我只是……”

    ===第38章===

    他轻轻的抽泣了两声,又说:“我只是想留在你的身边,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与我为敌的下场

    关于连麒背后胎记的事情,南宫凛没有再提起,身边知道这件事的人也都被南宫凛叮嘱绝不能在连麒面前再提起,同时,南宫凛和连麒待在一起的时间变多了,他是刻意挤出时间来陪着连麒的,连麒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他担心要是自己不留在他的身边陪着他,他会再做什么傻事。

    连麒背后的伤痕时时刻刻的都在提醒着南宫凛,这个人是他不能失去的,绝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再发生。而南宫凛不在的时候,他也会让人陪着连麒,有的时候是清月,有的时候是小蘋或者罗衣,还有的时候是拜托南宫柳来这里看着他,反正,尽可能的不让他一个人待着。

    而另外一边,裴萱那里,在知道连麒现在失魂落魄的必须要有人陪着才不会做傻事的时候是开心的不得了的,这就说明她之前的计划奏效了,陈寻的死对他的打击很大,他也是真的很难过。只不过,这样的伤痛并不会就这样结束,毕竟,那些愿意陪在连麒身边的人可不止是陈寻一个,她还记得,东宫里不是还有两个和连麒很不错的小孩儿吗?

    裴萱勾了勾嘴角,道:“玲珑,这次你有什么好的主意吗?我这次想要把那个碍事的小孩儿从东宫中剔除,是那种永远消失的剔除。”

    不管南宫凛在她的面前如何的冷漠和凶狠,她始终都是这东宫里面唯一的妃子,是唯一一个说的上话的女人,她看哪些人不顺眼,她就要把哪些人剔除,反正,南宫凛在意的不过是一个连麒而已,只要不动连麒,南宫凛就不可能对自己怎么样。

    裴萱从小就为自己的身份感到骄傲,现在更是深刻的体会到了被自己这身份保护的感觉。丞相之女,礼部尚书之妹,再加上母亲和皇后娘娘有些交情,只要自己不去动南宫凛在意的那个人,这东宫里其余的人,还不是任凭着自己随意的解决?更何况只是两个来历不明的小孩儿,说不定把他们解决了,南宫凛还得感谢自己。

    “回小姐的话,玲珑刚刚想到了一个主意,不知道可不可行?”

    “说来听听。”

    “那两个小孩儿,男的比较冷静,即便是我们说点什么他也可能不会理会我们,但那个女的脾气暴躁,之前我还看到过她胆大包天的骂清川侍卫呢,也就清川侍卫脾气好不和她计较,我想我们应该可以从那个女的身上动手,只要稍微激怒她,她一定会做出不符合她身份的事情来,到时候不就是小姐说什么那就是什么了吗?”

    裴萱笑了:“你说的很对,那就照你的意思去办,各个击破也可以,要是可以一次性解决两个,那是再好不过的。”

    “玲珑明白小姐的意思,请小姐稍加等候。”

    “去吧。”

    “是。”

    连麒啊连麒,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在这东宫待上多长时间,等我把你身边所有的人都给清理掉了,你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这里,夜半时分想起那些离你而去的人,唯独你还留在这个伤心地,你还能坚持像之前那样固执的态度吗?

    之前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的,是你不识趣,没有选择听话的站在我的这边,反而明目张胆的夺走了我这辈子唯一奢求着的爱情,我绝不会放过你的,我要让你,让你身边所有的人都感觉到痛苦!

    这就是,你与我为敌的下场。

    裴萱得意的笑了下,窗外一阵风吹过,她瞥了眼站着的侍女,冷冷道:“还不赶紧把窗户关着,愣着干什么?什么事情都要我来教你吗?”

    “是,奴婢马上就去关。”

    裴萱很是嫌弃。要不是这个侍女是嫁进东宫的时候哥哥送给她的,她肯定直接给丢出去了,哪里还能让她在自己的面前屡次犯错?

    关好窗户后,裴萱说想要喝茶,侍女立马去给裴萱泡茶,结果却因为太过着急,在把茶杯递给裴萱的时候不小心洒了出去,热水泼在了裴萱的手上,她顿时站了起来,勃然大怒,侍女立刻跪在了她的面前,害怕的发抖。

    裴萱愤怒的将她一脚踹开:“连杯茶都端不稳,我要你在这里做什么?”

    说着还将她给揪了起来,对准了她的脸使劲的扇了几个耳光,侍女白皙的脸庞上顿时红肿起来,可她什么都不敢说,只能是在裴萱扇完耳光后继续跪在她的面前。

    裴萱很是不耐烦的再次将她踹开:“你还跪在这里干什么?看见你就生气,滚出去,别再进来我的房间了!”

    “……是,”侍女抽泣着:“奴婢这就滚出去。”

    侍女跑出去的时候,裴萱拍了拍胸口顺着气,真是,哥哥到底是哪里找来的这种笨手笨脚还不知道看人眼色的丫鬟啊,真是要被她给气死了!

    清川从南宫凛书房出来经过东宫的花园,正准备去办事的时候,听见了一阵抽泣的声音,不远,他一转身,就看见了坐在树下抱着膝盖哭着的女孩儿,模样有些熟悉,从她穿着的衣服来看应该是裴萱那边的人。

    清川不由得停下了自己脚步,走了过去,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女孩儿没有想到这个时候晖有人出现在这里,有些诧异的抬起头来,却在看到是清川的时候立刻挡住了自己的脸,迅速的擦掉了自己脸上的眼泪。

    “又是你啊,”清川有些意外:“你怎么每次被打了就在这里坐着?”

    是的,这不是她第一次被裴萱打了,自从来到东宫后,裴萱但凡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而自己恰好就在她的身边的时候,挨打的绝对就是自己。之前清川正好看见了躲在这里哭的自己,安慰了她几句,还给了她一盒药膏,但没想到又是在同样的位置,他又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自己还是一如既往的狼狈着的。

    她连忙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行礼,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清川喊住了她,说:“回去干什么,回去了还是会挨打,干嘛还那么傻的总是回去?”

    “那不然我应该去哪里?”她眨着眼睛,眼泪落下:“我是跟着裴萱小姐进来的呀,我在这里没有认识的人,我要是不回去的话,我哪里都去不了,反正我也不是每天都挨打的,习惯就好了。”

    清川有些诧异,这种事情还能习惯?

    “既然你要回去,我也不拦着你,你走吧。”

    她点了点头,迈开腿就要走,清川忽然想到什么事情,又喊住了她:“那个,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我好像不知道你的名字。”

    “小雪,”她说:“我叫小雪,雪花的雪。”

    说完,小雪擦了擦眼泪,大步的离开了。

    “小雪……”

    清川正重复着这个名字,清月从屋顶上跳了下来,落在他的身后:“哥,你看什么呢?那不是裴萱身边的侍女吗,你认识?”

    “你最近的话真多。”

    “和小蘋他们待久了,话多是正常的,”清月环抱着双手:“不过哥,你还没有回答我刚刚的问题,你认识那个侍女呢?她叫什么名字?”

    “……”清川伸手敲了下清月的脑袋:“你赶紧回去见殿下吧,他找你,还在这里浪费时间。”

    清川转身就走,直接忽略了清月的问题。而清月摸着自己的脑袋,摇了摇头,说什么自己话很多,他自己最近还不是话很多?还真以为刚刚那画面自己没看到呢?

    切~

    南宫凛书房。

    南宫凛正教着连麒写字,连麒原本就很少写字,更别说是用毛笔写字了,写出来的东西一团糊的,连他自己都看不清楚那是什么东西,好在南宫凛对他一直都挺有耐心的,即便是连麒写的再差也没有取笑他,也没有要把他丢在一边让他自己慢慢琢磨,而是手把手的教他。

    小蘋和罗衣也在他的书房里,他们是来当陪练的,只不过最后陪练写出来的字比连麒这个正儿八经学的人要写的好很多,尤其是罗衣,写字规规矩矩的,一笔一划都很认真。

    连麒想,那简直就像是字帖上临摹出来的,这小家伙儿居然字写的那么好看,看来他不仅仅是会装可怜的啊。

    所以清月推开门进去看到的画面就是他们四个人在书房里一起练着字的场景,他还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们,以为自己是眼花了,直到南宫凛开口喊他,他才回过神来。

    小蘋和罗衣很识趣的在南宫凛要和清月商量事情的时候离开了书房,连麒则还是坐在一边继续拿着毛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的。

    清月瞥了连麒一眼,说:“殿下,按照您的吩咐,我们留在尚书府邸的人传来消息了,说是裴简最近一直在频繁的见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但裴简本人看起来不是很愿意见他,是那个人偷偷摸摸的跑来尚书府,裴简不得不见他。”

    “查清楚是谁了吗?”

    “有画像,”清月将画像打开摆在南宫凛的面前:“只是这个人很陌生,似乎是最近才在京城出现的,以前都没人见过他。”

    “最近才在经常出现的?”

    南宫凛微微皱眉,最近才在经常出现的那些找不到踪影的人,好像除了南疆“暗幕”的那群人,就没有其他的了。

    ☆、东宫是个危险的地方

    连麒一直在写着字,但南宫凛和清月说的话他是听的清清楚楚的,又是和那个什么“暗幕”有关的事情,之前千雅夫人就说过裴简和“暗幕”的人有关系,先前去裴简府邸的时候没有找到任何证据,没想到现在倒是被南宫凛的人给先发现了。

    裴简啊裴简,他那身份已经足够好了,何必再去牵扯那些不必要的麻烦呢?既然南宫凛知道了,那么势必是不会坐视不理的,更何况之前南宫凛就一直在寻找着来到京城的“暗幕”的人的踪影,只是一直都没找到,现在想起来,或许他们在京城销声匿迹的事情和裴简有那么些关系。

    清月跟在南宫凛的身边那么长时间了,即便是南宫凛没说话,但他一个眼神下来,清月便知道了他的意思,此事和裴简有关系,自然是要彻查裴简的,只不过碍于裴简目前的身份,只能暗中调查,裴简和“暗幕”的人有关系,监视着他,或许可以找到“暗幕”那些人的藏身之处。

    那些人大摇大摆、光明正大的进京城,却在一个晚上失去了所有的痕迹,也不知道他们是想做什么,不找到他们,实在是让人觉得难以安心。

    清月退出房间的时候,连麒将自己写好的“南宫凛”三个字递到了南宫凛的面前,这三个字,笔画实在是太多,尤其是那个“凛”字,连麒写了一整个上午才算是写的可以稍微看一下,不能说好看,只能说是凑合。

    南宫凛将那张纸收下了,然后带着连麒去了书房外,原本只是想和他一起散散步、透透气的,结果却在走出书房的时候撞见了正在训斥着小蘋和罗衣的裴萱,南宫凛不由得皱眉。

    连麒走了过去,看了眼被砸碎在地上的瓷碗,还有裴萱衣服上那明显的汤渍,很快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这次应该真的是小蘋的错,看她低着头那心虚的表情就知道是她先撞上裴萱的。

    连麒说:“裴萱小姐,抱歉,是小蘋跑的太着急了,没看见您才撞上您的。”

    站在连麒身后的小蘋撇了撇嘴,什么叫做是跑的太着急了啊,自己就是故意去撞她的好吧,这个坏女人,之前欺负连麒哥哥,现在又对身边的侍女打骂,哪里有个大家闺秀的模样?哪里有资格嫁给南宫凛?分明就是一个泼妇!要是南宫凛刚刚听到了裴萱说的那些话,肯定以后都不愿意再见到这个恶毒的女人了!

    罗衣拉着小蘋的手,示意她现在什么都不要说,虽然他们都很讨厌裴萱,但现在裴萱的身份好歹是太子侧妃,而且是有皇后和丞相护着的,他们这原本就拿不上台面的身份还是不要去主动招惹她比较好。

    裴萱没理会连麒的话,而是转头看向南宫凛,噘着嘴说道:“太子殿下,您看看啊,这两个小孩一点规矩都没有,在东宫跑来跑去的,这次还好撞得是我,万一下次撞着您了怎么办?或者,撞着别的来东宫的客人了又该怎么办啊?您得好好惩罚他们才是,免得他们不长记性!”

    南宫凛和连麒对视了眼后,说:“他们不过是几岁的孩子罢了,顽皮一点是正常的,下次不让他们来外面跑就是了,何必小题大做的要去罚他们?就因为他们弄脏了你一件衣服?你不会让下人给你洗吗?”

    小蘋暗暗的得意,南宫凛,说得好!

    裴萱脸色有些难看,她还以为南宫凛会站在她那边的,毕竟这两个来历不明的小孩丢在东宫实在是有些奇怪,他们和南宫凛没有关系却可以出现在这里怎么看都像是连麒把他们带进来的!裴萱恨恨的看了眼连麒,眼睛里那股怒意还没表现出来,南宫凛便侧身挡在了连麒的面前,冷冷道:“你在看什么?”

    裴萱立刻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摇着头:“回太子殿下,臣妾什么都没有看。”

    “回你自己的房间去,没有本宫的的吩咐,别出现在这里。”

    “……是。”

    裴萱满腔愤怒的离去,连麒却是把她的脸色看得清楚的,连麒知道现在的裴萱一定是恨透了自己的,但是那又怎么样呢?自己现在的目的就是要把裴萱完全的激怒,他才好从她的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哪怕激怒裴萱这件事情本身是很危险的。

    他回头看了眼乖巧的站在他身后的小蘋和罗衣,又想到了他们来这里之前的时候裴萱看着他们的眼神和露出的表情,那分明就是想把他们给就地解决的样子,若是之后自己或者是南宫凛不在东宫的时候,裴萱很有可能会对他们下手。

    “南宫凛,”连麒喊着他的名字:“我有些话想要和你说。”

    “什么?”

    连麒让小蘋和罗衣回去他们自己的房间后,表情略微严肃的看着他,说:“小蘋和罗衣留在这里其实是有些危险的,所以我想,要不把他们送到宫外去,或许会比现在留在这里安全一些。”

    在裴萱来这里之前,东宫对小蘋和罗衣来说的确是很安全的地方,可以很好的庇护着他们,但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裴萱其实也是连带着憎恨他们的,若是他们继续留在这里,自己担心的事情早晚都会发生,连麒不想看着自己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离自己而去,更何况,他们是无辜的,他们什么都没有做,他们只是……只是认识自己而已。

    南宫凛明白连麒心中的担忧,所以对于连麒的提议,他是赞同的,只是就目前来看他现在还没有想到更好的可以让小蘋和罗衣藏身的地方,“暗幕”的人现在就在京城,他们背叛的事情“暗幕”的人也是知道的,要是被“暗幕”的人发现,他们估计也是活不久。

    ===第39章===

    就目前而言,对他们来说相对比较安全的地方还是东宫。

    只是,在连麒心里却还是有着另外一个地方的。

    得到南宫凛的允许后,连麒去见小蘋和罗衣了,他们就在房间里坐着,模样乖巧的编着之前连麒教给他们的草蟋蟀,见到连麒来了,连忙笑着从椅子上跳下来。

    连麒开门见山的说:“我要送你们离开东宫,去一个更加安全的地方。”

    小蘋和罗衣都是吃惊,他们在东宫待的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开这里?而去他们要是真的走了,以后再想要见到连麒就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了,他们是不愿意离开的,只不过连麒并不是来和他们商量这件事情的,他已经做好了决定,只是来通知他们有这件事情。

    与其让他们待在这里,不如送他们去那个更安全的地方。

    南宫柳来的时候,笑着看着连麒,说:“小太监,听说你和长郢吵架了?他这几天都没来宫里呢,我都好久没看见他了。”

    “今天你就能看见他了,”连麒将怀里的令牌交给南宫柳:“公主,小蘋和罗衣就拜托给你了,麻烦你一定要把他们安全的带到安定侯府去,一定要亲自领着他们去见千雅夫人。”

    “我记住了,我会的,”南宫柳笑着拿过连麒手里的令牌,小心翼翼的放好:“你交代的事情我就当是太子哥哥交代的事情,一定会尽全力的完成的,你放心吧。”

    南宫柳带着依依不舍的小蘋和罗衣离开的时候,连麒就在门口站着,目送着他们离开。如果可以的话,他其实也是很希望小蘋和罗衣可以留在东宫陪自己的,只是他们的身份特殊,万一被人发现了,或者是裴萱真的对他们下手了……他还是觉得把他们送走比较好。他们离开了东宫,去到了安定侯府,他们就可以得到庇护,而自己失去的只是两个可以陪着自己聊天的人而已,顶多就只是有些无聊罢了。

    而得知连麒把小蘋和罗衣给送走的裴萱,一边是震惊,一边又是愤怒,她这还没来得及动手呢,连麒居然那么快就把他们给送走了!真是可恶,原本这事应该可以让连麒难过很长时间的!

    “可恶!”裴萱捶着桌子:“那该死的连麒居然如此迅速的把人给送走了,他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玲珑走到她面前,恭敬的解释道:“小姐,那太监那么蠢,肯定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奴婢听说是太子殿下亲自把他们送走的,好像是他们的父母回来找他们了,之前是太子殿下帮朋友的忙照顾了一段时间而已。”

    “哼!就算是那样,我也特别生气!他们走了,我的气该往哪里撒?”

    玲珑笑着:“既然那两个小孩儿走了,那不如就直接把气撒在那死太监身上呗。小姐,我们虽然没有办法动他,但是,有人可以啊。”

    裴萱看着她:“你是说……”

    “皇后娘娘,”玲珑说:“皇后娘娘对太子殿下一直要求严格,要是皇后娘娘知道那个死太监整日都缠在太子殿下的身边,又或者,那太监一时情绪冲动顶撞了皇后娘娘,到时候,我们什么都不用做,皇后娘娘自然会帮我们收拾他的。”

    “你说的很对,”裴萱笑着站了起来,激动的拍了下桌子:“玲珑,你真聪明!就照你说的去做!”

    “是。”

    ☆、我有了想要守护的人

    穆长郢对于连麒把这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让南宫柳送到自己的府上来,是很无奈的,而且连同着一起送回来的居然还有那块自己曾经给他的可以随意出入安定侯府的令牌,他这难不成真的是想和他们断绝来往吗?就为了一个或许并不是真的爱他的南宫凛?

    他很不高兴,于是看着小蘋和罗衣的时候也是没有好脸色的,小蘋和罗衣出奇的冷静,来这里之前连麒已经交代过他们了,无论如何都不要和这里的人起争执,这安定侯府的人都是他们惹不起的人,只需要稍微忍耐忍耐,他们留在这里会很安全。

    千雅夫人走到他们面前,脸色淡然,她拿过穆长郢手里的令牌,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但最后她还是把那块令牌交还给了南宫柳,淡淡说道:“公主,这令牌既然已经给了连麒,那就是连麒的,我们不会收回,还麻烦你把这令牌还回去,重新交回到他的手里。”

    南宫柳忍不住笑了下:“你们还真是奇怪呢,小太监跟我说让我一定要把令牌交给你们,你们却让我一定要把令牌交还给他,那这令牌到底是谁的啊?”

    “是连麒的,”千雅夫人说,说的很肯定:“是他的东西,他就得拿着,就算他丢了,也不能改变这个东西就是属于他的事实。这句话,请公主殿下转告给他,有些东西不是他觉得他丢了他就可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南宫柳不是很理解千雅夫人说的话,但还是点了点头,回去的时候将她的话原封不动的转告给了连麒,连麒听到的时候微微愣了下,有些出神,还是南宫柳在他的面前晃了晃手,大声喊着他的名字他才回过神来。

    连麒笑了下,接过了南宫柳手里的令牌,他还以为这么久他们都没有联系自己,更没有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是因为他们要放弃劝服自己的事情了,没想到他们真正认为的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般。

    南宫柳说:“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回事,一块令牌而已传来传去的,还说的好像很严重的样子。还有,你真的不是和长郢吵架了吗?我感觉你们好像很久都没见面了,我见他的时候把令牌给他,他好像还挺生气的。”

    “没有吵架,就是……”连麒叹了口气,说:“就是说了一些我心里想着的那些话,他可能,不是很喜欢。”

    “好吧好吧,”南宫柳耸了耸肩膀:“你们的事情我也是管不着的,不过嘛,你们也都不是小孩子了,别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架,要是有问题的话就大大方方的面对面说清楚,你们这样把东西传来传去的,谁知道你们真正的意思是什么啊,你说是吧?”

    连麒笑着点了点头。是啊,有些事情不面对面的说清楚,很难知道对面真正想的是什么。只是自己现在的处境并不好,裴萱一直在针对着自己,一副不把自己赶出东宫就誓不罢休的表情,要是穆长郢他们知道的话,或许会因为想让自己跟着他们回去南疆而配合着裴萱让自己离开东宫。而自己,并不想离开这里。

    要是真的回去南疆了,他这辈子,或许就真的再也见不到南宫凛了。

    南宫柳离开的时候,连麒就拿着安定侯府的令牌呆呆的坐在门前的台阶上,真是少有的安静,往日里小蘋和罗衣肯定会在院子里吵吵闹闹的,要么是直接坐在自己的身边和自己说着话,现在倒是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南宫凛回来的时候,连麒是第一时间跑过去找他的,只是只看到了他进去书房的背影,随后就被清川给挡住了去路。

    他有些不解的看着清川,问:“为什么不让我过去?”

    “殿下现在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暂时不能让您过去,抱歉,小连子公公,您先回去,晚点再来可以吗?”

    连麒微微皱着眉头,是什么事情不能见自己?之前不管什么事情南宫凛都会把自己带在身边的人,他们商量事情的时候自己也不需要回避。

    连麒假意走了,但实际上却是躲在书房外围的墙外守着,没一会儿他就看见清月匆匆忙忙的带着东宫的太医去了书房,清川也是有些着急的模样,太医进去之后,清川亲自守在门口。

    太医?

    连麒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一些,太医为什么会来这里?南宫凛受伤了?

    他是很想立刻就冲过去的,但他也知道自己冲过去的下场是自己被清川挡在门外,自己仍旧是见不到南宫凛的。

    而此时书房里,南宫凛已经将上衣脱下,背上清晰的露出十几条鞭子留下的红痕,另外,膝盖处也有血迹隐隐的渗出,清月满脸担忧的看着额头上已经冷汗密布,却依旧脸上没多少表情的南宫凛,太医在一边准备着膏药,战战兢兢的给南宫凛上药。

    清月很是不解,同样是皇后娘娘的儿子,为何奎王殿下却能够在皇后娘娘那里得到无比的宠爱,可到了太子殿下这里,只要是稍微的她觉得有些不顺眼,不是责骂就是直接动刑?太子殿下不是都已经听话的迎娶了裴萱吗,为何现在还要管着太子殿下宠不宠幸裴萱的事情?裴萱那么可恶的女人,太子殿下为什么要宠幸她?

    而且,皇后娘娘不知道是从哪里知道的太子殿下和小连子公公之间关系的事情,今天把太子殿下特意的召过去,二话不说的就让他跪在院子里,顶着烈日,不让他起身,还逼问着他到底是不是和小连子公公有关系,但太子殿下嘴巴紧,只是跪着,愣是一句关于小连子公公的话都没说出口。

    他们都知道皇后娘娘是个怎样的人,她之所以可以稳稳的坐在皇后的位置上,靠的不仅仅是南宫凛这个太子,还因为她的手段,她想要做的事情就没有做不到的,她想要得到的东西就会不择手段的得到。从某一个方面上来看,南宫凛的脾气有一部分是继承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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