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南宫凛喜欢连麒,真心的。
1.连麒不是个真的太监,小的时候就不是。
2.连麒真的很尊敬他的义父陈寻。
3.连麒最讨厌酸的东西,比如柠檬。
4.连麒一开始的时候真的很怕南宫凛,后来觉得南宫凛还挺帅。
5.连麒遇到南宫凛之前是个直男,遇到南宫凛之后自己弯了。
6.连麒喜欢吃甜甜的东西,因为可以让心情变好。
7.连麒曾经是个180的大帅哥,现在他很嫌弃他的短腿。
8.连麒喜欢上南宫凛之后不是很愿意完成任务了。
9.连麒刚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经常去御膳房偷吃,现在也是这样。
10.连麒把小蘋和罗衣当成是自己的妹妹和弟弟对待的。
11.连麒不想跟着千雅夫人和穆长郢回去南疆,他想留在南宫凛身边。
12.连麒真的不想跟着他们回去南疆。
13.连麒有的时候觉得自己有点蠢,尤其是在南宫凛面前的时候。
14.连麒喜欢安静的看着南宫凛看书的时候的样子,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15.连麒非常的讨厌裴萱,非常非常非常的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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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人
皇宫里的太监若是死了,一般是由他们在宫外的亲人带回去好好安葬的,但陈寻没有家人,唯一的亲人就只有连麒,所以皇帝特意恩准让连麒为陈寻料理后事。连麒谢恩后,将陈寻的尸体带去了郊外的一座孤山,将他安葬在了最僻静,但是风景最好的位置,若是他还活着,便能从那个位置俯视着整个京城。
陈寻被安葬后,开始下大雨,前来帮忙的人纷纷跑去躲雨了,连麒却还站在那块墓碑面前没动,他伸出手轻轻的触碰着冰凉的石碑,眼睛很疼,眼泪早就在陈寻刚刚去世的那个时候哭干了,现在是半点眼泪都流不出来。
连麒抬头看了眼阴沉着的天空,大颗的雨滴打在脸上有些疼,可他却丝毫没有要躲的意思,如果不是因为那天他在路上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如果他可以像义父那样目的地明确的直接前往约定的地方,或许在义父遭到攻击的时候自己可以带着他一起逃跑,或许现在义父还会是活着站在自己面前骂着自己是“小兔崽子”的,可是……
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他没法改变这个世界里其他人的生命轨迹。
头顶上出现一把伞遮住他的时候,他开口问道:“那些死在那里的人是谁?”
“不过是一些被雇来杀人的混混罢了,”南宫凛淡淡道:“他们都被杀了的干净,所以无从得知他们的雇主是谁,杀死他们的人是谁,同样不知道。”
连麒抿了下嘴唇,被雇来特意杀人的吗?那些人真正要杀的,是自己,还是义父?可是为什么他们又会被人全部都杀掉,而且死状还那么的惨?
他不由的握紧了拳头,事情比想象中的还要复杂。只是让人觉得奇怪的是,义父明明是皇宫太监总管,他在宫外被人杀了的事情皇帝居然一点都不觉得奇怪,甚至都没有要查这件事情的意思,淡定的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不管如何,陈寻都跟在他的身边几十年的时间了,现在陈寻死了,皇帝居然无动于衷?
或许是猜到了连麒心中所想的事情,南宫凛说:“父皇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陈公公十二岁时便跟在父皇身边伺候了,这几十年的主仆情义他不可能忘记,别看他现在无动于衷似乎一点都不在意此事,但他绝对会调查清楚谁是杀害陈公公的凶手。”
“他会吗?”
“会,”南宫凛回答的肯定:“而且,我也会帮你查清楚此事,你无需担心。”
连麒的表情却依旧严肃,他怎么可能不担心这件事情?死去的人可是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真心实意的对待自己的义父啊,是他养育了自己,是他一直在照顾着自己,也是他在皇帝威胁自己的时候在皇帝的面前给自己说好话护着自己,他死了,自己不可能好。
连麒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到底是谁杀了陈寻,设计的这场局,不管是谁,自己一定会报仇,这血债,一定要让他们血偿!
连麒转身的时候,已经将脸上那些雨水给擦干净,他看着南宫凛,说:“我义父咽气之前,让我一定要小心‘裴’,但他没有说完,我并不知道他想说的到底是什么。我想,或许你会知道。”
“裴?”
南宫凛微微皱眉,是裴家?还是裴家的某个人?在京城,裴姓的人,可以有能力杀死太监总管的,怕是除了丞相一家再也找不到第二家这样的人了。只是……南宫凛看着连麒,他一定会想到“裴”这个字和裴家有关系,只是他没有证据,没有办法证明这件事情。
“你的心里已经有了猜测,是吗?”
连麒没说话,南宫凛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了解自己的,他也知道自己怀疑的其实是裴家,只是现在自己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件事情,毕竟裴家在京城的势力是他们有目共睹的,那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惹得起的角色。更何况还有一件值得注意的事情是,裴家的人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对陈寻下手?按理说,陈寻跟在皇帝身边那么久,理应是和丞相裴沆很熟悉的才是,裴沆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和他有仇,在这之前也从未听说过陈寻和裴家的人有过什么过节。
清月调查到新的事情赶来的时候,连麒和南宫凛正准备离开那里,雨势渐渐地小了起来,不用打伞也可以走的地步,只是南宫凛手中的伞一直都撑在连麒的头顶,反倒是没有挡住他自己,肩膀已经被淋湿。
连麒推过南宫凛手中的伞,让他挡住他自己,但南宫凛的手不过是往旁边稍微挪了一点点,在连麒看向清月的时候又放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伞的大部分还是遮在连麒的头上。
清月说:“殿下,小连子公公,我们的人在那群混混的尸体上发现了一些痕迹,杀他们的人应该是使用的大刀,而且快准狠,是一刀致命,小蘋和罗衣去看过那些人的尸体,他们认定杀死那些人的就是‘暗幕’的红修罗,只有他使用的是长刀,而且他曾经在小蘋和罗衣的面前杀过人,那些人的死法和现在这些人是一样的。”
连麒不由得皱眉,红修罗?如果是“暗幕”的人的话,那么为什么呢?无缘无故的他们为什么要来杀自己的义父,又为什么要把原本要杀义父的那些混混给杀死?真的是很奇怪。
“另外,那些混混的身份也差不多查清楚了,他们都来自同一个组织,那个组织名为‘沼泽’,是个很庞大的地下组织,死去的那些人不过是组织里最底层的人,专门做那种收钱杀人教训人之类的事情,而雇他们的人听说是个女人,只不过当时那个那个戴着帽子和披风挡住了大半的脸,因此没人看清楚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模样。”
不过模样没有看清楚,连麒和南宫凛的心里便不约而同的有了同一个怀疑的人选。
女人,姓裴。只有一个,裴萱。
连麒瞬间握紧了拳头,眼中的神情是隐忍着的怒意,南宫凛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淡淡道:“我知道你的心里在想着什么,但仅凭着清月查回来的这些事情还不足以成为指证裴萱的证据,更何况,她不会承认,而且,那个雇佣这些混混的人,也不一定真的是裴萱本人。”
也是。
连麒紧握着的拳头慢慢的松开了,也是,裴萱再怎么的愚蠢也不可能亲自去做这样的事情,她一定是让自己的身边的侍女,或者是在宫外信任的某个朋友帮忙去做这样的事情,她一个东宫的侧妃,怎么可能去做那样会惹火上身的事情?
可恶,好不容易有了头绪,偏偏这个时候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那真的就是裴萱做的!可恶!
这一次,连麒表现出的愤怒不仅仅是在眼睛里,脸上的怒意也是明显的。南宫凛握着他的手没有松开,又说:“我知道你很想给陈公公报仇,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裴萱的身份摆在那里,我们都不能轻易对她怎么样,但凡只要她紧咬着不承认,我们也无奈她何。”
南宫凛说的有道理,只是连麒的心里很不甘心。现在他几乎是已经确定这件事情是和裴萱有关系的,只要严加逼问,裴萱一定耐不住高压承认的,可是,无缘无故的,没有明确的证据,自己如何才能去逼问一个太子的侧妃呢?
连麒很不甘心,却也是真的无可奈何,只能是先跟着南宫凛回去东宫,只是好巧不巧的是,他们刚刚回到东宫里,就正面遇上了裴萱,还有前来这里看望裴萱的南宫檀。
那个时候,南宫凛和连麒的手还是紧握在一起的,并且两人都没有因为这样的场面就松开手的意思。
南宫檀愣住了,呆呆的看着他们紧紧的签在一起的手。
裴萱的脸色很是难看,却还是要在南宫凛和南宫檀的面前露出大方得体的笑容来,明明看见了他们握在一起的手却只能假装没看见,然后拉着还楞在那里的南宫檀离开,不让她继续呆在他们的面前。
连麒说:“你……为什么没有松开我的手?”
连麒没有松开南宫凛的手是因为想气一气出现在这里的裴萱,如果可以惹怒她那是再好不过的,只是没想到南宫凛居然也是同样的紧握着他的手的,即便是直接碰见了南宫檀和裴萱,他也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你没有松开,我为什么要松开?”南宫凛看着他:“你都不怕,我为何要怕?”
连麒愣了下,然后笑了,问:“万一她们把这事告诉了陛下怎么办?告诉了皇后又怎么办?”
“那就随她们去,我并不打算管她们,”南宫凛淡淡的回答着:“只是,若是她们说的话伤害到了你,我一定不会放过她们。在我看来,她们远不及你重要,你才是现在对我而言最重要的那个人。”
南宫凛低头看着连麒的眼睛,说:“连麒,你才是那个重要的人。”
☆、我,只是连麒
连麒最近在暗中观察着裴萱,以及裴萱身边那些侍女,并且让看起来没有任何威慑力的小孩模样的小蘋和罗衣给自己帮忙在自己不在的时候看着她们。而连麒监视着裴萱的事情,南宫凛是知道的,并且是完全默许的,不仅如此,还使眼色让清川帮忙看着裴萱那边,一旦有什么异常的举动立刻禀告给他,或者是连麒。
他们做下人的其实心里都挺清楚了,在这东宫除了南宫凛之外,真正说的上话的,绝对不是什么所谓的太子的侧妃,而是那个看起来只有着一个太监身份的连麒,他们的小连子公公。
得空的时候,连麒会去郊外的孤山上看望陈寻,那里虽然僻静,却只有一个孤独的坟墓,连麒上去的时候,原本不应该出现在那里的千雅夫人却是站在那座墓碑前的,那里还燃着三根香,寮寮烟雾升起。
连麒有些诧异,还没来得及说话,穆长郢的声音就在他的背后响起,语气里有些难以置信,似乎是没有想到连麒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哥哥?”穆长郢大步走了过来,手里还提着一篮子的水果:“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句话我问你们才对,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连麒表情有些严肃,别的事情他们要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是他义父的事情,绝对不能被他们拿来做手脚。
他警惕的看着站在墓碑面前一脸淡定的千雅夫人,就是因为她总是这样一副让人捉摸不透的表情,连麒才更加觉得这个人,虽然是自己的母亲,但是自己却不能完全的信任她,她对自己好是一码事,但是她是南疆太子妃的身份却是另外一码事,这并不妨碍她会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事情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南宫凛说,皇帝一定会彻查义父被人杀害的事情,那么若是从中做手脚的话,得利的人会是南疆太子,也就是安定侯他们的人。但是义父已经入土为安,绝不能被他们拿去作为他们利用的筹码。
“哥哥,你误会了,我们只是来这里祭奠陈公公的,没有别的想法。”
连麒皱着眉头,并不是很相信他们的说法。
穆长郢无奈,他们真的只是来这里祭奠那个照顾了哥哥十几年的陈寻公公的,没有别的意思。他们知道陈寻公公的死对哥哥的打击很大,但他也不至于因为他们出现在这里就怀疑他们的目的吧?
千雅夫人走到连麒面前,淡淡道:“不管你相信与否,我们都只是来这里祭奠他的,他养育、照顾了你十几年,他对我们是有恩的,现如今去世了,我们理应来祭奠祭奠他。”
连麒却笑了,不过是带着一丝嘲讽的笑容。他说:“如果你们真的觉得他对你们有恩的话,你们就该派人在他身边保护好他,而不是在他死了之后假惺惺的出现在这里祭拜他?他人都已经死了,你们就算是在这里给他磕头,他能看得见吗?”
“哥哥!”穆长郢皱着眉:“你怎么能这么和母亲说话?我们真的只是来这里祭奠陈寻公公的!”
“算了,”千雅夫人说:“既然你不欢迎我们来这里,我们走就是了。长郢,走吧。”
“可是母亲……”
“走吧。”
“……是。”
穆长郢将那篮子水果摆在陈寻的墓碑面前后,有些不高兴的跟着千雅夫人离开了,连麒有些激动的心情才算是稍微缓和了一些,他看着陈寻墓碑前点燃着的香,整齐摆放着的供品,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生气。原本他的义父应该好好活着的,他的义父还能再活几十年的,他的义父应该在皇宫里享受荣华富贵的,可是现在,却只能孤独的躺在这泥土之下。
===第37章===
连麒跪在了墓碑的面前,眼神愤恨,但他愤恨着的却是自己。陈寻的尸身被清理的那天,连麒也在场,他们从陈寻的身上找到了一封信,那封信的落款是“连麒”,但是连麒从始至终都没有写过那样的信,而且信的内容和他收到的那封落款为“你义父”的信是相差无几的,显然,他们都被人给算计了。只是现在他的怀疑对象还只有一个裴萱,再也没有别的证据来证明这件事情。
义父死之前说的小心“裴”什么的,连麒到现在都还没有猜到其中真正的意思是什么,真的是裴萱吗?还是有人借着裴萱和自己结仇的名义来算计自己和义父?不管是哪一种,都和自己有关系。如果非要仔细的来算的话,害死义父的人其实是自己才对,如果自己当初规规矩矩的,老老实实的听着义父的话不要去招惹那些不应该招惹的人,或许现在义父还能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连麒忽然开始有些想念义父经常对着自己喊的那句“小兔崽子”了,不管义父是用怎样的情绪、怎么的语气喊着自己的,连麒都真的很想再听他喊着自己。只是,永远都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不过,如果是系统666呢?它是智能系统,它都能是真实存在的,那义父是不是也有可能活过来?
“666。”
“……”
“那你能提供什么?”
“……好,”连麒说:“给我照片吧。”
相比较什么都没有留下,有一张可以时时看着的照片还是很好的。
连麒的眼前出现一张照片,换换落在了连麒的手心中。他看着照片里笑的开心的自己和站在一边表情有些无奈的义父,笑了下,但在那之后涌上心头的却是无奈和难受,胸口像是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堵在了那里,压的他感觉快要喘不过气来。
“义父……”
连麒紧紧的捏着照片,忍不住哭了起来。
他的义父,真的不会再回来了,他也是真的没法再见到那个对他特别特别好的人了。
连麒下山的时候,在山脚下碰见了等在那里的穆长郢,他的表情有些恹恹的,见到连麒才缓和了一些,大步的走到了连麒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连麒问:“什么事?”
“哥哥,你不能因为陈寻公公死了你就把愤怒发泄在我们的身上,陈寻公公不是我们杀死的,我们也没想过要利用他做什么奇怪的事情,我们来这里就真的只是来祭拜他的,没有别的意思。”
连麒神情淡淡,他们来这里是因为什么,他已经不想知道了,只有他们不打已经入土为安的义父的主意,他们来这里做什么都是无所谓的,这个地方不是他的,他们爱在哪里就在哪里,那是他们的自由。
他要走的时候,穆长郢再次挡在了他的面前:“哥哥!你不能这样对我们,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和你相认的机会的,我们好不容易就能一起回家了,你不能这样把我们当成是陌生人一样,我们是一家人啊!”
连麒看着他,笑了下,说:“你们是一家人,但我,不是。我只是大凉皇宫里的一个小太监,我的义父是陈寻,我从小就是跟着我的义父一起长大的,他是太监,我也是太监,我是大凉人。”
“不,你不是!”穆长郢紧皱着眉头:“你分明知道,你是南疆人,你是南疆太子的长子,你注定是要跟着我们一起回去南疆的!”
“我不会跟你们回去,我也不想跟着你们回去。”
“哥哥!”
“我不是你的哥哥,”连麒表情严肃的看着他:“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我是连麒,我是大凉人。我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连麒回到东宫,已经快要天黑了,他站在房间门口看了眼早早地便出来了的月亮,不由得伸出手摸了下肩膀的位置,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快步进去了房间里,拿出了一面镜子摆在桌子的中央,随后脱下了衣服,从镜子里面看到了肩膀上那个红色的胎记。
他抿了下嘴唇,事情似乎都是因为这个胎记而开始的,如果这个胎记没有了,他是不是就能安心的留在南宫凛的身边?只是,如果这个胎记没有了,南宫凛还会要他吗?还会像之前那样对他好吗?
连麒摸出了一把匕首,从窗口照射进来的月光照在匕首上,泛着凌冽的寒光。
刀尖的位置已经触碰到了胎记的位置,连麒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可心中的念头却是坚定的,他不想当什么南疆太子的长子,也不想跟着那些并不熟悉的人回去南疆,他就想留在南宫凛身边,即便是危险,那也是他自己选择的。
手腕一用力,刀尖锋刃划破了连麒的皮肤,再一用力,那块有着胎记的地方便被鲜血染红,连麒看不清楚胎记是否已经被自己给清除掉,以防万一,忍着疼一刀一刀的划下。
鲜血直流,半脱下的外衣已经被染红,沾着鲜血的刀从他失力的手中掉落。
他紧紧的咬着已经泛白的嘴唇,额头上冷汗直冒,现在,胎记没有了,他不再是那个被很多人追寻着的南疆太子的遗孤了,他现在,只是大凉皇宫里一个默默无名的小太监。
他只是,连麒。
☆、你以后别再骗我了好不好?
连麒冷静的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不会做出这种类似于是自残的事情,可是现在他不仅那样做了,还冷静的把伤口给处理了,然后假装无事发生的穿好了衣服,只是,要出去怕是没有力气了,只能是趴在床上躺着。
什么时候睡着的,连麒不记得了,他只知道自己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了坐在自己身边的南宫凛,他皱着眉头,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严肃的事情,见到连麒睁开眼睛了,他脸上的表情稍微和缓了些:“睡醒了?”
连麒摇了摇头,又重新闭上了眼睛,其实他的胳膊是有些麻的,只是南宫凛在这里,他若是表现出一副哪里受伤了很疼的模样来,南宫凛看到自己的伤口后肯定会生气,又或者,他会因为自己失去了这个胎记而责怪自己,更甚至是,抛弃自己。
连麒还是挺害怕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装睡,希望南宫凛可以早点离开这里。只是这次让连麒觉得奇怪的是,南宫凛并没有因为自己要休息而离开房间,而是伸出手去握住了连麒的手,他掌心中的温度很快便传到了连麒的手中。
他转过头去,背对着南宫凛,却不由得睁开了眼睛。
“知道你是在装睡,”南宫凛说:“有件事情想和你说,但你可以趴着听。”
连麒声音闷闷的:“什么事情?”
“今天安定侯来找本宫了,”南宫凛看着背对着他的连麒,说:“他想从本宫这里要走一个人,你猜是谁?”
连麒的手不由得紧了下,紧张的情绪瞬间滋生,握着他的手的南宫凛自然感觉到了连麒的反应。
“你好像猜到是谁了,”南宫凛说:“你好像还很紧张,为什么?”
连麒转过身去看着南宫凛,表情严肃的问着:“你要把我送给安定侯?”
“你希望这样吗?”
“当然不希望!”连麒紧皱着眉头:“南宫凛,你不准把我送给别的人!你说了我是你重要的人,你不能把我当成是物品一样送给别人!”
许是连麒的情绪开始激动起来,南宫凛也不好再继续逗他了,安慰着说道:“好了,本宫就是随口一说的而已,安定侯的确是来找本宫要人了,说是他夫人和穆长郢都挺喜欢你的,想要把你带去安定侯府,不过本宫直接拒绝了他。”
“……”
连麒咬着嘴唇,刚升起来不久的气愤的情绪慢慢的又缓和了下去。他看着南宫凛,问:“真的?”
“真的,”南宫凛回答的很肯定:“本宫绝不会把你送给任何人。”
连麒这才松了口气。
南宫凛少有的笑了下,虽然说连麒方才真的差一点就要生气了,但从他的表情和反应来看,连麒是真的不愿意离开这里的,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他愿意留在自己的身边不离开那就是对自己而言挺好的事情。
安定侯之前还去父皇面前直说了这件事情,好在当时父皇并没有立刻做决定,而是思考之后让安定侯前来问自己,若是父皇直接下令了,他还得抗旨。好在,那样的事情暂时是不会发生了。
他伸出手去想要拍一下连麒的肩膀时,连麒立刻反应,下意识的躲开了他的手,南宫凛脸上的表情顿时有些不好看了,他微微蹙眉,不解的看着躲开了自己的连麒:“你怎么了?”
连麒眼神有些闪避:“没……没什么。”
南宫凛眯了眯眼睛,他是不是不知道他根本不会撒谎,这么心虚的表情要是自己都看不出来的话那就只能说明自己是瞎了。
南宫凛坐了过去,按住连麒还是有些反抗的肩膀,不过是稍微用了点力气,连麒的表情就有些难看了,而在南宫凛疑惑的抬起自己的手时,看到了隔着衣服慢慢浸透着的血迹,以及沾在了自己手中的点点血痕。
他不由得睁大了眼睛:“你受伤了?!”
连麒想要坐起来不让南宫凛查看自己的伤口,但他的力气和反应是远远没有南宫凛大和快的,他刚露出想要坐起来的姿势,就被南宫凛给按住了,然后强行扯开了他的衣服,露出简单处理了一遍,但是此时却渗透着血迹的伤口。
“连麒!”
“只是个伤口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南宫凛愤愤的对着门口吼了一声:“清月!叫太医!”
守在门口的清月立马动身跑去找太医。而屋子里的南宫凛却是一副生着气的模样看着连麒的,他这伤口怎么看都不像是小事,按一下都能出血好吗?
“怎么受伤的?是谁弄得?”
“是我自己,”连麒说:“是我自己弄的,和别人都没有关系。”
“你为什么……”
“不为什么,”连麒打断他的话:“就是想这样做,没有为什么。”
连麒的话很固执,表情也同样是固执着的。南宫凛紧皱着眉头,对于连麒自己伤害自己这种事情表示愤怒的时候,清月带着太医飞快的跑了回来,太医都还没来得及好好的喘口气,南宫凛便厉声道:“给他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