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王爷、王爷……”她受不住,一波波的浪潮将她顶到云端,她也紧紧环住带着她起伏的男人,两人的肌肤紧贴。
只是就在她只差一步就能抵达巅峰时,花穴徒然一空,那些快感如流水般散去。
她疑惑地睁开半眯的星眸,湿漉漉的黑眸懵懂地望着悬在她身上的男子。
他的神情莫测,漆黑的瞳孔中不辨喜怒,粗壮昂扬的阳具若有若无地跟她无毛的小穴触碰,轻轻滑过她肿大的小花核,把她勾得痒痒的,却又不给她一个痛快。本文更.新Q:
“你该叫我什么?”
临门一脚就要攀登极乐的滋味太过煎熬,她忍不住自发用穴口去迎他的那物,去吸青筋起伏的茎身,轻喘着唤道:“……王爷?”
眼看着她身下的小口就要把那硕大的龟头给吞进去,姜绍钧不动作,等着她把前端吃进去后,腰身一动,又让龙根滑了出来。
“不对。”
好不容易尝到了一点甜头又没了,贪吃的粉嫩小嘴里,花液流得潺潺不绝。她急出了一身汗,抬眸对上他蕴着欲念而愈发俊朗的丹凤眼,忽而福至心灵,试探地叫了一声,“夫嗯……啊——”
她那声“夫君”刚出口,狭小的花径立即被填得充实,花穴里的每一处皱褶都被碾开,每一处肉缝都被细致摩擦。她已经被吊了太久,就他进来这一下,脑海中犹如百花齐放,白光一现,花穴紧绞不休,竟是从花穴上方的那处小口中喷出了一道晶亮的液体,浇在他坚实的小腹上。
强烈又凶猛的高潮太过于激烈,以至于青黛从潮吹的快感中回过神时,她已经被姜绍钧摆成了侧卧的姿势。而他躺在她身后,一手抬着她的一条大腿,依旧硬挺的阳具插在她的花心,正不紧不慢地进出。
她嘴上哼哼唧唧地呻吟着,享受着他带来的这场温柔舒适的性爱,大大的双眼如猫儿般眯起。
姜绍钧轻吻她的眼尾,一边抽插着湿滑软嫩的花穴,一边缓慢地用手掌爱抚着她的双乳。
这回的高潮是如水波般缱绻柔和的,却又因他在高潮里还不断地磨蹭肉壁而延长了许久。
一次剧烈一次温吞的高潮,让青黛有如泡在温泉水中,全身都软绵绵的没了气力。
结果姜绍钧还没结束,这一晚他只释放了一次,却硬是让她小死了六七次。最后还是青黛实在困得受不了了,哭哭啼啼地哀求,他才终于在她温热紧致的花穴里射了出来。
这一晚的姜绍钧着实有些不一样,青黛在第二日早晨一边喝着避子汤,一边查看系统时找到了理由——
“心头朱砂”这个任务终于完成了!
青黛有种付出总算是有了回报的欣慰感,只是当她看到姜绍钧的第四个小任务时,面色微愕。
故地重游
故地重游
太安观与上回青黛来时并无什么不同,观内身着道袍的道士广袖翩翩,后山上的小路陡峭、草木繁盛,就连观中斋饭的味道都与先前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她的身份了吧。
“可是这素斋不合胃口?怎不见你动筷?”
太后关心的声音将青黛拉回了神,她用公筷夹了一只造型精巧的雕花萝卜放进太后的食碟中,笑着道:“臣妾并无挑嘴的习惯,母后您多用些。”
太后望着她的目光慈和,知晓她近日心神不宁也是情有可原的,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温声安慰道:“哀家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放心,不论发生何事,阿黛永远是哀家的儿媳妇。”
这是承诺她无论她娘家被抄被贬被流放,太后都认她是定王妃,青黛有些感动,更多的却是复杂。
“母后一片慈爱之心,臣妾受之有愧。”她垂下眸光,低低地答道。
用完午膳后,太后又宽慰了她几句,老人家精力不济,便在太安观专门为她们备下的厢房中歇下了。
青黛没有小憩的心思,干脆领着桃香去了前殿,再度把殿内供奉的祖师爷都拜了一遍。昨日她刚收到消息,俞大老爷一行人已到达通州,还有不到三日的功夫就要进京。平日里她从来不是会主动去求神拜佛的性格,如今却只能暗自祈祷俞大老爷进京后,一切平安。
从前殿一路辗转到后殿,桃香见她心绪有些不佳,便提议去后山看看。太安观后山的桃树林不比灵庐寺的差,而且现在正是桃花花期,配上太安观宛如仙境般的后山风光,定是美轮美奂。
“嗯,那去转转罢。”青黛颔首同意了,主仆二人朝着后山而去。
故地重游,青黛心中感慨万千,谁能想到当初那个费尽心思活下去的通房丫鬟如今竟然成了王妃呢。
她看着落英缤纷的桃花林,心中的感慨还未落下,就瞥见了一株桃树下立着的人影。
她立马掉头就走,却听到背后那人肃冷的声线。
“事到如今,你还要躲着我吗?”
她脚下一顿,身后传来他规律得如被丈量过的脚步声。
她转过身,大大方方地对上男人俊美无俦的脸,笑了笑,“未曾想竟在此地偶遇了杨大人,杨大人也是来赏花的?”
他直挺挺立在她一尺外,锋利的唇缝抿成平直的线,默默盯了她半晌,才微微启唇。
“不是,我是特意来寻你的。”
桃香在他走近时就已是分外警惕地瞪着这个她眼中的登徒子,他这句冒出来,桃香如一只炸毛的猫咪,胳膊一伸,护住了青黛。
“杨大人有何事?”
“并无任何特殊之事,不过是你说好了要等我,最后却不见了,我便要将你寻到罢了。”
他的音调没有很大的起伏,依旧是那样一板一眼的声调,青黛却莫名鼻尖一酸,在他的注视中偏过了头没说话。
二人间的气氛忽然多出了些异样,连桃香都察觉到了不同,迟疑着放下了胳膊。
“浙江布政使司俞大人的案子,你想知道吗?”
僵持了十数息,他抛出了一句硬邦邦的话,却让青黛豁然拧过了头。
她的面色只是变换了一瞬,便让桃香去守在远处,再度回头时,脸上已经满是感激怀恋的神情,含情目脉脉望着他,“大人还记得奴家,青青感激不尽……”
她红了眼眶,虽然没有眼泪落下,少女绝色的容颜依旧楚楚惹人怜。杨巍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克制不住地想抬起来轻抚她的眼睑。本文更.新QD:二九一二六DD八二六七三
“奴家被老夫人的人带到那处民居后,没过多久,便有俞府的人找上了门,说奴家是他们府上的小姐。”似是忆起了那时的情景,她轻轻握住他伸过来的手,眸中爬上茫然和不敢置信,“奴家的父兄皆获罪流放,怎会有个在京中做大官的祖父?奴家不敢相信,但他们拿出了证据,寻到了当年接生的稳婆和奶娘,竟是在奴家出生时便被抱错了!”
“俞大老爷和俞大夫人的养女在幼时便夭折了,得知亲女流落在外,花费了十数年的功夫各地寻找……终于找到了奴家。”
她激动得揪住了自己的衣摆,面上的迷茫转化成无可奈何又情非得已的表情,“百善孝为先,最怕的便是子欲养而亲不待。奴家的父母心疼奴家,想弥补这些年的缺失,奴家也想好好孝敬好不容易重逢的父母。”
她泪光盈盈地抬起脸,“一边是大人一边是父母亲人,奴家很是两难,终是艰难地做出了决定。”她哽咽了一声,仿佛两难的选择又再度放在她面前。
“后来的一切也不受奴家的控制了,父母亲人都觉得定王是奴家的最好归宿,长辈一片慈心,奴家不好忤逆辜负……也不敢再见大人。”她的眸底盈满了被棒打鸳鸯般的绝望哀恸,泫然欲泣地将他望着。
将落未落的泪滴终于还是掉了下来,划过她秀美的面颊,也在杨巍心上砸了一个小小的坑。
她执起袖子拭了拭湿润的眼睑,鼻头和眼皮都泛着微粉,甜濡的嗓音轻轻问,“奴家当时不告而别,大人能谅解……罢?”
杨巍定定望了她许久没说话,看得青黛都有些忐忑,生怕临时扯出来的“不得已”的身世理由有什么漏洞,一边却要维持脸上娇美动人的神情。
杨巍伸出手将她猛然一拉,紧紧扣着她的腰肢把她拥入怀中,力道大得似是要将她融入骨血中再不分离。
他的声音压抑而沉闷,“你回来便好。”
她就是个巧舌如簧的小骗子。
但她说的是真是假,又有什么关系,他已不在乎。只要他身上还有她想要的东西,她总会再度回到他身边。
青黛被他的两条手臂箍得紧紧的,几乎要喘不上气来,听到他的话,心间又是无端一酸。
这个傻子。
她从他怀中抽出手臂,几根微凉的手指贴上他棱角分明的面颊,微一用力,他就低下了头。
她的手从他的下颚上挪到他的薄唇上,慢慢摩挲着他浅色的唇,微眯着眼,口鼻间喷洒出带有淡淡桂花味的香甜气息。
“奴家从未忘记大人。”
她的唇覆上他的,软软的小舌头吸吮舔吻,舔开他的齿关,与他的舌尖翻绞。
这时的她又变成了那个一刻都不肯安分、总想着勾引他的青青。
杨巍反客为主,捧着她细白的小脸,大舌卷尽她口中的津液,占据她小小的檀口。
她甜蜜的滋味,柔软的娇躯,温情的话语,好比剧毒却又让人欲罢不能的罂粟花,诱着他,让他心甘情愿地沉沦。
无论她想要什么……他都能给她。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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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巍:我信了你的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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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融递物
四月,在清明已至的时节,浙江布政使司俞宏因涉嫌贪墨案,被锦衣卫押解进京,随行的还有其妻儿。
俞府一家人甫一入京便被锦衣卫管控了起来,俞大夫人和一众家仆被送至京城俞宅,不许出府门一步,而俞大老爷和俞筠则被暂时押进了大理寺审问。
青黛在俞大夫人进了俞宅后立马便去探望了她,俞大夫人看起来气色精神尚可,只是一番颠簸上京消瘦了些,且颇为担忧俞大老爷和俞筠。
青黛想进大理寺探望二人,不只是担心他们受苦,她还要将从杨巍那里探听来的消息告诉他们,让他们在应对审问时有个底。只是她试着走了好几个路子,甚至搬出了王妃的身份施压,都没能通融她。
大理寺并不是铁桶一个,总会有空子能钻,但这回的贪墨案几乎牵涉到江南一带的所有官员,乾元帝专门派了一队禁卫军把守大理寺,不准任何人前往探视。这队禁军是在京卫所驻扎的五军营,出了名的铁面无私。
“……这位小大人,家父年迈,兄长身体单薄,家母着实忧心父兄身体,也理解不可探视的规矩。只是……想送些药材吃食和衣物进去,还望小大人通融一下。”
青黛说着从桃香手中拿过一个食盒和一个包裹,递给面前一位穿着五军营兵服的军士,恳切地说道。
军士十分年轻,估计还未及冠,面容却无一丝动摇,扫都未扫她一眼,硬邦邦地回道:“吾等皆奉命行事,即不准探视也不准传递物件入内,王妃见谅。”
说完便不再理会她,笔挺地立在大理寺门前。
桃香拽了拽青黛的袖子,低声道:“王妃,不如去拜托王爷罢。”
青黛暗暗咬了咬唇,姜绍钧在这事上估计也不管用,这种敏感的案件,身为被乾元帝忌惮的王爷,应该是躲得越远越好,最好是把她这个俞氏女也给休了……
“发生了何事?”
青黛还不打算就这样简单的放弃,正与守卫的军士周旋,一道低沉的嗓音骤然响起。
“卫统领!王妃想传递物件进大理寺,卑职奉命阻拦!”年轻军士方才对着青黛还公事公办的脸上浮起激动的神情,一双眼睛往她身后望去,其中的仰慕亮闪闪。
来人没有应答,只是将目光转向了青黛。
青黛提着食盒与包裹的手指有些僵硬,侧转过身,对他福了福身子,“见过国公爷,既是不允递物件进去,那妾身就先告退了。”
她的视线一直落在他的衣襟领口,双膝缓缓站直后,便要带着身后的桃香离开。
“王妃所递之物,烦请交由末将查验。”
一只肤色微黑的手掌拦在她面前,掌心里有几道浅淡的疤痕,手指骨节突出,看起来十分筋骨有力,一望便知是一个武将的手。
她终于抬起头望着卫渊面无表情的脸,说出来的话也带上了被冒犯的不满,很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国公爷,既然是不允递物,那妾身手中的物件是什么,还需要查验吗?”
他轮廓分明的俊脸透出一种威严无私的气势,伸出去的手掌没有一丝动摇,语气也硬邦邦的,“还望王妃谅解。”
就抛出这一句话,根本不像是要求她谅解的样子,青黛怀疑他是在公报私仇,却也没再坚持,把手中的物件悉数扔在他手上。
卫渊借过食盒与包裹时,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她的指尖,微凉柔软点在他厚实的掌心,一触即离。
他紧紧握了握泛起酥麻的掌心,亲自打开了她递来的东西,连年轻军士自告奋勇要帮忙查验都拒绝了。
虽然她对自己有信心,已经把要传递的消息藏得十分严密,但看着卫渊一丝不苟地检查着她准备的东西时,依旧有些紧张。
卫渊把八格黑漆描金食盒一格格打开查验,又轻敲底部和盒盖,判断是否有夹层。查完食盒,他解开包裹,青石色的细布中包着两件夹棉的男式衣袍。他抖开衣袍,在袖口、领口和袍角逐一摸索,一寸寸细细看完才放下。
守卫的年轻军士已无法控制自己对卫统领的崇拜了,立在一边盯着他的定王妃分明脸都黑透了,卫统领依旧这般铁面无私、刚正不阿……
军士还没把心中的敬意抒发透彻,就见到卫渊将食盒与包裹归为原状,直接塞到了他手里,说道:“未有携带夹藏,送去给俞布政使父子罢。”
“卫、卫统领?”军士被这一大反转惊呆了,呆愣愣地提着手中的物件,磕磕巴巴地唤道。
“送去。”他也没有加重语气,只是再度重复了一遍,鹰眸淡淡扫过军士的面容。
军士瞬时一凛,提着如有千斤重的手臂,把手上的东西送进去了。
青黛也从讶然中醒过神,收敛了神情,朝卫渊深深一礼,温声道:“多谢国公爷通融。”
他看了她一眼,没答话,二人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等在大理寺侧门旁,直到进去送东西的军士再度出现复命。
“已将物件送至俞布政使手上。”
青黛心下一松,这回是真的和他们告别,踏上了马车。
来时她与桃香同坐在车厢中,回的时候,她让桃香披了她的斗篷,坐在了车厢外的车辕上。
当定王府的马车驶入一条狭小的巷子时,马车的车帘微动,一道高大魁梧的身形出现在了车厢里。
车厢内只有一位身着素色缎裙的少女,听见响动,静静抬眸望向他,神色不见意外,似乎早已料到。
她不说话,他却有些痴了般看着她秀美如画的面容,喃喃道:“你还是那么聪慧。”能把递进去的消息藏得他都翻找不出,也不知她用了什么样的法子。
她垂着眸,看着他挨着马车中间小桌的长腿。禁卫统领的官袍,比从前永昌候的官袍将他衬得更加英武有力。
“为何要帮我?破坏了规矩,你会很难办罢?”
他忽而欺身向前,把她逼到了马车的角落里,本就不大的空间因为他炙热的体温而愈发蔽塞。
“你是在乎我的。”本文唯一更.新扣号:一七】六】二四】一六】捌三
他一手从她后面虚虚环着她的腰,高挺的鼻梁几乎贴上她白嫩的侧脸,低哑的声线只有她能听见。
她眉间紧蹙,用手臂抵着他压向她的胸膛,低声斥道:“卫渊!你知不知晓你在做甚么?”
“我当然知晓,清楚得很。”他拢在她腰间的手猛然收紧,再度将她纤细柔软的腰身嵌入怀中时,那让他热血喷涌的满足与眷恋终于将他心间破败的洞口填满,热流从胸腔灌入四肢百骸,让他迷乱地将唇印在了她的面颊脖颈。
他湿濡的唇瓣带着凉意留在她的肌肤上,偏偏鼻息又是火热,青黛顿觉不妙。她以为卫渊念着二人之前的情意不计较她的欺骗还帮了她,她本打算好好朝他道谢,哪想竟发展成了这样。
一旦触碰到她馥郁温软的身子,他的手便宛如有了自己的意志,从腰线一路往上,攀着她鼓起的高峰不放。
“卫渊!有话不能好好说么?”她抓着他的手腕,却根本无力阻止他,只能低喘着道:“我现在是定王妃,是你朋友的妻子,你要欺淫朋友之妻吗?!”
这话对于卫渊这样的封建士大夫果真有效,他的动作徒然一顿,盯着她的眼眸中却泛起了猩红之色,面色中带着不顾一切的癫狂之意,把青黛都吓了一跳。
看着她微微泛白的面色,他倒是放缓了神情,把盖在她胸前的手收回来,轻柔地摩挲着她弧度优美的腰,眸光明明灭灭,“我不管你是谁。”
“你还活着,便好。”
她还活在这世上,不管是以什么样的身份。
起码他也终于有了知觉,不再像行尸走肉般地麻木。
金銮殿上众求情
永平十四年初的这起贪墨案抖露出来的数字惊动了朝野上下,波及的范围更是牵连到了江浙之外的徽州。
乾元帝看着呈上来的物证账册,勃然大怒,连抄了几个贪了几千万两银子的贪官九族。
朝臣上下人心惶惶,江浙一带官员频频变动,更是牵扯到了京城的权利中心。毕竟这些贪官如此胆大包天,京中又怎能没有保护伞?
这起案子一直延续了两个月,中途乾元帝又因气血上涌中风了一次,案情拖到了酷暑六月,终于把大大小小的涉案官员的处罚定下。
除了浙江布政使司俞宏。
锦衣卫将江南俞府掘地三尺,那些贪官污吏和勾结商贩的家中也没放过,甚至是京城的俞家也闯进去搜查,就是未曾找到俞宏贪墨的证据。
俞宏父子在大理寺关了两月有余,也没有查问出什么异样,看起来他只有个渎职失察之过罢了。
只是俞宏身为浙江布政司,乃是浙江行省行政的一把手,他真的半点未贪,又真的对手下官员的所作所为毫不知情吗?
案情就这般僵持住了。
直到六月二十,自传来俞宏被押解进京的消息后便一直称病在家整整四个月的俞丞相终于上朝了。
年逾古稀的老臣跪在金銮殿前,痛斥自身教子无方,养出一个不察民情的国之蛀虫。捶胸顿足地怒斥之后,他皱纹满面的脸上涕泪交加,拜求高坐其上的圣上。
“微臣自知犬子罪无可赦,微臣恨不能重来一遍好好教养逆子。但他终究是微臣的儿子,血脉亲情,无法斩断。”
俞老太爷膝行两步,郑重叩首,缓缓从怀中掏出一块牌子,满含敬意地捧过头顶。
“微臣教子无方,愧对君王信重,再无颜入官场。望陛下看在先帝曾赐予俞家免死金牌的份上,免去俞宏死罪!”
免死金牌!
众臣哗然,纷纷伸着脖子去看他手上捧着的物件,一时间都面带惊异之色。
上首的乾元帝耷拉着眼皮,动了动手指,身旁的太监立即很有眼色地将那块免死金牌恭敬呈上。
阶下的众臣不敢随意窥视帝王冠冕后的面色,只闻一片沉寂中,乾元帝沉沉的声音:“众位爱卿如何看?”
怎么又把皮球踢回给了他们!
俞宏的处决一直悬而未决,不就是因乾元帝一直踢皮球嘛。大臣们口中干涩,却猜不透圣意,一时间竟无人站出来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