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卫渊苏氏小林氏 本章:第50章

    眼前是一片玄黑色的衣袍,衣袍下摆扎在苍蓝色的腰带间,更显健腰挺拔修韧,衣襟上绣着墨色的暗纹,鼓起来的胸肌一看便十分厚实,将上身的衣袍撑得硬实。

    鼻尖是一股让人熟悉的夹杂着淡淡汗味的气息,青黛一点一点抬起头,一张轮廓分明、眉眼冷峻英武的脸正低头对着她。

    是卫渊。

    宴无好宴(四)

    卫渊骤然见到撞进怀里的少女那张小巧精致的瓜子脸时,瞳孔猛然间一缩,虽然五官轮廓要精致了不少,但这双似水含情的黑亮杏核眼,他绝不会认错!

    “青黛……青黛——你、你还活着!”他醇厚声线中的些微颤抖泄露了他不稳的情绪,那张灰暗无光的面容如被灯火点燃,鹰眸里都流转着激动的神采。沉浸于失而复得的狂喜中,又疑这不过是他太过执着而臆想出来的幻影,以致于此刻的他来不及细究这一切。

    “砰——”那扇厢房的门就在此时也终于被杨巍撞开,他闯进空无一人的厢房里,一抬眸,远远就对上了大开的后窗外,被男人拥在怀里的少女的眸子。

    “青青!”

    刚从卫渊的胸膛里抬起头,听到门栓断开的巨大声响,青黛下意识就回过头去,正好对上了杨巍一双湛黑的眸子,其间的喜色与怒意翻涌碰撞,让她根本不敢细看。

    青黛深刻地觉得自己最近是得罪了哪路神佛,要让她面对这样的场面。

    卫渊的手如铁钳般紧紧抓住她的手臂,力度大得让她忍不住疼得蹙起了眉心。他的注意力自她出现起便尽数放在了她身上,自然注意到了,克制着心中那股热烈的疯狂,如呵护珍宝一般放轻了禁锢她的力道。

    青黛察觉到他对她的钳制变小,趁着肌肉增强贴的效力还未过,猛地挣开他的怀抱,择了一处花树繁盛的方向就往那边跑。

    这回青黛是真有点慌不择路了,骤然迎面碰上这两个故人,让她有种马甲被扒光了在大太阳底下裸奔的错觉。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青黛的双腿也逐渐沉重,胸腔中灌入的冰冷空气冷冽地鼓胀,她能听到她如破风箱般狼狈的喘息声。

    前面是几从茂盛灌木,她想也未想,一头扎了进去,顾不得枝丫纠结划破她的衣裙,借着身形的娇小,在这处树丛间穿梭,很快便钻了出来。

    她不敢回头,接着闷头往前冲,刚想抬头观察一下附近有没有可以供她藏身的地方,拐过一道小路,赫然发现前方丈许远之处,立着一道朱紫色的身影。

    大抵是她真的得罪了哪路神佛,疾奔的惯性让她不受控制地往他那边冲了几步,她顶着发麻的头皮,眼睁睁看着那道人影缓缓朝她转过了头,俊秀的脸上面无表情,细长的眸子充斥着狠辣戾气,盯着她的目光暗沉得如同西域最深沉的沼泽。

    青黛倒吸了一口凉气,猛然顿住了脚步,回头去看——杨巍和卫渊分别从两侧绕过了她刚刚穿过的灌木丛,正大步朝她而来。

    而她面前的秋明良也缓步向她迈进,唇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意,挑高的声线中蕴着瘆人的危险意味,“表妹,你跑什么?”

    “青黛!”

    “青青。”

    身后传来了杨巍和卫渊的声音,青黛一阵头晕目眩,多想就这样失去意识晕过去,不用面对这一切,可惜该晕的时候反而越加清醒。

    她扶住额头,想着干脆装晕算了,刚要闭上眼,却瞥见了一道快步朝这边逼近的挺拔身影。

    “王爷——!”这是她叫了那么多句的“王爷”中,最为真情实感的一次了,青黛望着姜绍钧清冷俊朗的面容,差点热泪盈眶。

    姜绍钧显然也感受到了她的呼唤中不同寻常的依赖,疾步走近被三个男人围着的少女,将身子摇摇欲坠的她扶住,沉声问:“怎么了?”

    青黛借机装晕,往姜绍钧怀中一扑,脸埋在他胸膛,不省人事地闭着眸子,打定主意天塌下来都不再睁眼。

    秋明良唇边的笑容添上一丝讽刺,瞥了一眼倒在男人怀里的少女,又扫过另外两个面色不佳的男人,从鼻腔中哼出一声似有若无的冷笑,率先朝姜绍钧施了一礼,“见过王爷。”

    杨巍的眉心早已拧成了一个疙瘩,强自让自己的视线从少女身上剥下来,压着心中疑虑混乱,也朝姜绍钧拱手施礼,“臣见过王爷。”

    卫渊是反应最慢的,鹰眸沉沉如晦,紧盯着倒在故友臂弯中的少女,眸色几经变换,是疑是悔是怒。还是姜绍钧把目光移到他身上,他才恍然反应过来,低垂了头掩盖下种种心绪,对姜绍钧道:“末将见过王爷。”

    姜绍钧把视线慢慢从卫渊的面上移到一旁的二人身上,身姿笔挺的男子神色肃重,面带轻佻笑意的青年站姿轻松。

    “你等若有何要事与王妃说,便来寻孤。”他缓缓吐出一句,低了低眸看了一眼怀中之人。她显然不是真的晕了过去,听到他说的话,睫毛还快速颤动了好几下。

    那三人都未开口应答,姜绍钧紧了紧搂在她肩上的手,“王妃身体不适,孤带她回府,失陪。”

    说完他又垂眸看了一眼,她的睫毛颤动得更快了,仿佛迫不及待要随他离去,却丝毫没有要“清醒”的迹象。他揽在她腰上的手顿了顿,接着,一把将她拦腰抱在怀里,转身便离开了此地。

    卫渊的双眸中宛如喷着幽焰,灼着眼前那幅恩爱夫妻般的画面。

    杨巍的唇角抿得平平的,垂在身侧的双拳上青筋暴起。

    秋明良则挑着眉梢似笑非笑,眸底一片暗沉沉的混沌情绪。

    姜绍钧抱着青黛,一路从安国公府后院走到了府门外,再将她抱上马车。

    青黛根本不知该如何对他解释刚刚他看到的场面,和三个外男纠缠不清,足够她浸猪笼一百遍的了。只是桃香还不知去了何处,她再装死下去,马车就要回王府了。P.O文企鹅hao码、㈡㈨⒈⒉㈥㈧㈡㈥㈦㈢

    被姜绍钧轻柔放上坐垫的青黛轻轻嘤咛一声,装作刚苏醒的模样,迷蒙地睁开眼,望着坐在对面的姜绍钧,一脸讶异迷茫。

    姜绍钧淡淡看了她一眼,少女的黑眸中满是初醒的湿漉雾气,神情也是恰到好处的茫然,若不是他方才发现了她乱颤的睫毛,估计就会信了。

    她果真有个瞒天过海的好本事,就像她在母后与俞家跟前装得逼真的夫妻恩爱那样。那时的他见到那样粉饰太平的她只觉她表里不一、心机深沉,现在却觉得这样装模作样的她有些可爱。

    “醒了?”

    被他隐含深意的眼眸一瞥,青黛心中一跳,但还是决定演到底,摆出了一副选择性失忆的迷惘无措,“方才发生了何事?妾身明明和桃香去了厢房歇息……”

    她似是猛然想起什么,直起身子四处追寻,“桃香呢?王爷,桃香呢?”

    姜绍钧看了一眼被她在急切中拉扯住的袖子,开口道:“我已让正平去寻她,就在后面的那辆马车里。”

    她松了口气,拍拍胸口,脸色又立马变得苍白,虚弱无力地躺下来,准备接着装死。只是还没等她将脑袋挨到引枕上闭起眼睛,就听到了姜绍钧冷淡的声线。

    “你同……镇北公、杨丞相和秋指挥使认识?”

    夜闯香闺(上)

    听清他的问话,青黛面上僵硬了一瞬,才转变成了讶然,半撑起了身子,浅笑着解释道:“妾身与秋大人……王爷也知晓,他是妾身的表哥,只不过妾身久居江南,与秋大人来往甚少。至于国公爷和杨大人,妾身也只是曾从父兄口中听闻过他们罢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笑着抬眸,争取让姜绍钧看清她一清二白、坦坦荡荡的眸底。只是刚触到他清冷无波的丹凤眼,她后面的话音就卡了一下,干脆抬起手,用衣袖掩住面容,挡去了他的目光,柔弱地道:“妾身着实不适,恕妾身失礼了。”

    将最后几个字放在唇齿间喃喃出来,青黛便装作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的模样,软软地躺在坐垫上。只是即使她闭着眼睛,依旧能感觉到两道难以忽略的视线在她面上定格。

    这回青黛是打定了主意他就算把她的脸盯出两个洞,她也不会再睁开眼了!甚至到了王府门外,她都由桃香把自己架着,一路半瞌着眼眸回了南菱院。

    姜绍钧望了一眼她靠在丫鬟身上的背影,摩了摩衣袖上的竹叶纹绣样,转身去了书房。

    这一场宴,青黛可以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赔了夫人又折兵。既没能求到秋明良善待俞家的承诺,还让他发现了自己就是少年俞琮,更是在卫渊和杨巍那暴露了自己!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姜绍钧好似没太追究此事,夜里也没来南菱院。

    不过,这夜,青黛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躺在床榻上翻滚到了二更的梆子声幽幽响起。

    她仰面躺在榻上,思绪紊乱繁杂,全是今日所发生的一幕幕,又混着对俞家的深深担忧,一丝睡意都升不起来,干脆睁开了眼,盯着帐顶绣了芙蓉花图样的柔粉色床帐。

    她轻轻吁了口气,默念了几遍“船到桥头自然直”,决定明日再次入宫觐见皇后,便阖上了眼睛准备勉强自己尽快休息。

    床榻对面的窗扇忽而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极其细微,却在这寂静幽深的暗夜里分外明显。

    她蹙了蹙眉,偏头朝窗棂的方向望去。

    她的床榻前竖了一扇八幅屏风,屏风外的桌案上留了一盏灯,昏暗的灯烛摇曳下,一个高大的人影投映在绘着花鸟纹的屏风上,在她身上笼罩下一片暗沉的影子。

    刚升起的那丝睡意顿消,她豁然起身,盯着那道显然不是女子的身形,张了口便想呼救。

    “你的丫鬟暂时醒不过来,这院内的暗卫却是一刻都没落下将你这里盯得紧紧的,”在她的呼喊冲口而出前,男子低而温润的声线响起,带着情人絮语般的调情音调,“难道你想让人知晓,你我深夜相会吗?”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他的人也从屏风前绕了进来,双手松松抱着手肘,立在她的榻前。

    如果说刚刚发现有男人潜入了她的闺房她还只是觉得害怕,现在发现潜入的人是秋明良时,只觉骨寒毛立,那股冰寒之意从脊椎一路攀升到胸腔,仿佛连头发丝都战栗着竖了起来。

    背对着光,他整个人都掩藏在昏沉的黑暗里,她看不清他面上的神色,只能硬生生压下心头惊惶,尽量平静地问道:“秋大人深夜来访,有何要事?”

    黑暗中,他浅灰色的瞳孔轻转,目光落在少女纤瘦的身上。屋内烧着地龙,她手掌撑着被褥,半坐在床榻上,内里穿了一件单薄的海棠色寝衣,身上的被子拉到了胸腹间,只露出一截细白如瓷的脖颈,在夜色中白得灼人眼球。

    他浅浅哼笑了一声,声线里充满了耐人寻味的情绪,“要事?我以为表妹该知晓的——哦不,或许我不该称你为表妹,而是——”

    他的话音到此停顿了一下,青黛的心也随之被高高地吊起,宛如被他扼住了脖颈,呼吸都停顿了一瞬。

    “青黛?青青?俞小弟?我该称呼你什么?”

    她抓紧了胸前的被褥,将脸偏过一侧,“什么青黛青青,秋大人的话,我听不懂。”

    “听不懂?”他的声调轻扬,青黛几乎能想象出他脸上似笑非笑的轻佻表情。

    “那俞小弟,你总该懂吧?”

    一阵风从大开的窗扉里掠过,烛光晃动颤抖,他倒映在她床榻上的影子一阵摇晃,连带着她的一颗心也随着晃动。

    “秋大人是指我娘家四弟?还是我哥哥的朋友?我也很久没见过他们了。”青黛尽量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挤出一个笑容。Qqun:

    一片死一般的沉寂后,他忽然朝她的床榻靠近了一步,高大的身形极有压迫感地朝她袭来。

    “我之前倒是没察觉,你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性子。”他语声缓缓地说道,视线在她有些瑟瑟的薄肩上逡巡,似乎很享受她极力压下惊惧的模样,“那我便问得更直接些,今日在安国公府,为何俞小弟进了那间倒座房,出来的却是你?”

    青黛在他的迫近中浑身冰凉,他已弯下腰来,把一张俊脸凑到了她面前,她能感受到他身上寒露带来的渗人冷意。

    “我也不知为何,我本是身子有些不适,寻了个厢房歇一歇。之后便失去了意识,等醒来时,就已经在王府马车上了。”她露出一副困惑不解的模样,两条细细的眉毛在眉心拧了个小疙瘩,盛满着无辜的黑眸眼尾微微下垂,就这般望着人时,能让人由心底生出无限怜惜之意。

    她可真会装啊!

    他倏地伸出手,掐住了她白嫩的下巴,这个下巴的弧度分明和那“少年”一模一样,他怎么就没发现呢!

    “你想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你扮成男子接近我,不知道你假冒身份、编了一堆谎话来骗我?”他把她的脸抬起来,说话时喷出的气息全洒在她娇嫩的肌肤上,分明是灼热的鼻息,却无端让她觉得彻骨寒凉。

    “秋大人说的话我不明白,你是否把我同哥哥的朋友弄混了?但我可是女子……”

    他的手从她的下颚游曳到她的喉间,摸着那段平滑光洁的脖颈,低低哑声道:“我听闻,南疆有一种缩骨术与易容术,既是能让骨架、面容改变,那么假做性别,想来也不是不可能。”

    夜闯香闺(下)

    望着他在幽暗烛火中泛着暗光的眼眸,青黛震撼不已,没想到她还未曾说些什么,他都替她脑补全了。

    “秋大人说的奇术我闻所未闻,看来还是我孤陋寡闻了。”青黛面上神色不露分毫,语气中满是听不明白的困惑。想让她承认,做梦!

    对于她的负隅顽抗,秋明良只是低低冷哼了一声,随即手掌一翻,将手心上的物件送到她眼前。

    借着清淡的月色和昏暗的烛光,青黛看清了面前摊开的掌心上的东西,神情一僵,下意识抬起了手。

    秋明良却已合起了掌心,用两根手指将手掌中的物件拈起,细细放在眼下观察,一边啧啧赞叹:“这物虽不起眼,功效却着实令人难以置信,且其中成分,我让好几位能人异士分析,也未得结果——”他将目光从手中的白色药片上移开,落在她难掩骇然的娇容上,一字一句地问:“表妹,你就是用了这物,来扮做男子的罢?”

    她的唇色刹那间泛白,唇瓣轻轻颤抖,却吐不出一个字,只能侧过了脸,留给他一个弧度柔婉的精致侧脸。

    秋明良看着她半张脸上隐约透着的不屈倔强,与那“少年”被他压在身下拒绝他时如出一撤,他指尖的药片化为了齑粉。

    深夜里一片岑寂,室内二人的呼吸声一轻一重,清晰可闻。

    烛芯爆出一声“吡啵”轻响,烛火也随之亮了一刹,青年仿佛被其惊醒,手心中的药片粉末滑落她的床沿。

    “把我骗得团团转,你心里是不是很得意?”他幽沉喑哑的嗓音宛如从地府传来,激起一片彻骨阴冷,一张俊脸阴戾得可怖,青黛忍不住将背脊紧紧贴在了墙壁上。

    “用俞琮的身份叫我大哥,用俞黛的身份叫我表哥,”他扯着嘴角,露出一个笑,眸底却混着浓浊的阴霾,“你是不是在心中暗嘲我傻?”

    被她欺骗的怒,对俞氏乃至俞家的恨,和那一丝不明不白的情愫,在他心中拉扯不休,浓烈炙热的情感几欲将他包裹吞没。

    “你就没有骗我吗?”

    就在他以为她不会再出言时,她忽然扭过了头,望着他的眼睛,双眸黑白分明。

    她的声音很低,但听在秋明良耳中,竟让他有了一种无所遁形的狼狈。

    他捏着她的下巴再次逼她靠近他,冷冷一笑,语气似讥还嘲,“王妃娘娘好大的架子,莫不是忘了,你的父母亲人,还在锦衣卫手里?”

    她身子一震,眸中的平静瞬间土崩瓦解,浮上了缕缕哀求,“秋大……表哥,是我恋慕你,用了男子身份去接近你。也是我临阵退缩,嫁作旁人妇……”

    一串泪珠从她玉嫩的双颊上滑落,滴在他的手背上,如沸水般滚烫。她就是个巧舌如簧的骗子,明明知晓这或许又是她的手段,但当“恋慕”二字从她微张的檀口中吐出时,秋明良的心依旧不受控制地震颤不休。

    “你若是想对俞家复仇,便都冲着我来罢,放过旁人,我愿做一切。”

    少女泪眼晶莹,皓齿轻咬嫩唇,一张精致绝色的芙蓉面梨花带雨。脖颈下的衣襟微敞,露出一截小巧的锁骨,整个人如风中摇曳的娇弱柳条,有种引人去摧毁的脆弱。

    “你什么都愿做?”

    “我愿。”

    “我若是要你的身子呢?”

    他的声音依旧温润,却带上了十足的邪意,压在她身上的高大身体下压,属于他的浓郁气息将她笼罩得愈发密不透风。

    青黛将下唇咬出了两道血痕,双眸却不闪不避地直视他的眸子,一双嫩白的小手覆在了寝衣的衣襟上。

    单薄的寝衣被她两根纤细的手指捏着,衣襟被她一点一点地拉开,如同剥开了皮的蜜桃,逐渐露出内里鲜嫩多汁的桃肉。

    她里面穿了件胭脂色的肚兜,衬得肌肤格外白皙莹润,宛如一块上等美玉。拨开了衣襟的掩映,那两团浑圆的乳儿也暴露在了他眼下。虽然外面还有一层肚兜裹着,却能清楚地看到它们的形状。甚至中间的两点樱桃大小的突起,也将肚兜撑起了两处尖尖。

    她的手指轻轻松开了被扯开的衣襟,挪到了肚兜上,食指勾在了乳肉深陷的缝隙中,缓缓将肚兜往下拉。

    那玉柔雪凝般的软肉一寸寸露出来,肚兜的边缘压在饱满的峰上,印出红晕的压痕,如两峰白雪中碾落的红梅。

    就在肚兜的边缘已经碰到了那处尖尖,都能看到乳晕粉嫩的颜色时,压在她上方的男人骤然退开。接着,如阵骤风一般离开了。

    秋明良身形如鬼魅般避过了暗卫的视线,跃上房顶,几步便远离了南菱院。只是在跃下墙头,到了定王府外时,他终是掩不住紊乱的呼吸,闪身进了一处隐蔽的巷子。

    靠在巷道的墙壁上,秋明良低低喘息,身躯微弯,腮帮紧紧咬着,双腿间的衣料被高高撑起了一个帐篷。

    辗转难眠了一夜,在凌晨时分,青黛才勉强入睡。没过多久,便被桃香唤起来了。

    揉着发疼的额角拥被坐起,趁着桃香替她梳妆绾发时,青黛习惯性地点开系统,看了一眼系统界面下方的点数后,她豁然站了起来。

    桃香被她吓了一跳,手上的木梳上还留着因她方才突然起身而被扯断的发丝。

    青黛却连扯疼的头皮都顾不上,盯着那涨到了九百六十六点的点数不放,立马点开了系统商城,毫不犹豫地花了八百八十八点兑换了“免死金牌”。

    刚摁下兑换键,她手心里就多了一块质地坚硬的物件。她抬起手来,仔细观察手中这块被她寄予厚望的昂贵道具。

    这是一块用金铁铸成的四方块牌,约莫有她一只手这么大,中间雕了“免死金牌”四个字,周围饰有龙纹,牌子边缘已有些锈迹,看起来十分具有年代感。

    青黛的心中冒出一点狐疑,在她所知的历史中,“免死金牌”大多指帝王赐给功臣的丹书铁券。其上会记载功臣的功绩,而不是这样的一块什么信息都没有小牌子。

    “王妃,您怎么了……”桃香满面忧心地扶住她,见她一直望着手中那块不知从哪弄来的牌子,出声问道。

    青黛把牌子仔细地收好,让桃香接着给她梳妆,“弄一个简单些的发髻便好,今日不进宫了,回一趟俞府。”

    免死金牌Qqun:

    在听到孙女询问他是否曾见过“免死金牌”时,俞老太爷惊讶地抬眼,审视地目光扫向她,眉心的竖纹深深陷下,“你怎有此一问?”

    “此间事关重大,若祖父知晓,还望祖父告知孙女!”青黛双拳紧握,一张娇妍的面容略有些苍白憔悴,双眸中也泛着疲倦的血丝。

    他在心中低叹了一声,回忆了片刻,说道:“约莫三十年前,我初入官场时,曾有幸见过一次,那是——一块手掌大小的玄金色牌子,上书‘免死金牌’。”

    既然不是带有功臣信息的丹书铁券,那她这个不是帝王亲赐,而是来自系统的“冒牌货”,成功糊弄乾元帝和朝臣的可能性就非常大!

    “可是这样?”

    俞老太爷望着她从怀中珍而重之地掏出了一样物件,然后展露在他眼前,他震惊地从太师椅上立了起来。

    “这……这是——!”

    “祖父,若有这块‘免死金牌’,父母兄长……可能逃过一劫?”

    她的眸底亮起灼灼的希望之光,殷切地望着俞老太爷。

    俞老太爷听得她的话音,先是一喜,接着,面上闪过凝重,“阿黛,这是定王给你的?”

    “免死金牌”的来历她不好解释,只能垂下视线,当做默认了。

    俞老太爷的视线落在她缄默的侧脸上,心绪有些纷杂,没想到定王待她如此真心,这般重要的保命符都交给了她。

    “祖父,有了这个,可以助俞家渡过难关吗?”见他久久不语,青黛再次焦急地追问。

    俞老太爷缓缓呼出一口气,拿起了她呈在面前的金牌,对上她欣喜若狂的面庞,他沉吟片刻,说道:“我会在你父亲上京后尽力一试,虽无十拿九稳的把握,但保住一家子的性命,该无意外。”

    俞大老爷掺进了贪墨案里,本身也不干净,不管他贪得或少或多,总是有罪的。她也不求俞大老爷还能官复原职,只要性命还在,总有希望。

    “祖父!多谢祖父!”她哽咽着道了一句,跪在俞老太爷跟前便给他磕了个头,被俞老太爷扶起后,才说道:“还请祖父勿要提到这块牌子的由来,只说是俞家祖辈流传下来的便好。”

    俞家是耕读世家,已书香传世流传了上百年,出过不少首辅宰相,百年大族枝繁叶茂,就算有那么一块不在史册记载上的“免死金牌”,或许也不足为奇。

    “祖父知晓,你快起来罢。”俞老太爷亲自托着她的手臂将她扶起,这才发现短短几日的光景,她竟是瘦了许多。

    知晓她得到消息后该是寝食不安了许久,他低叹一声,宽慰道:“你且放宽心,今早我刚收到了徽州传来的消息,你父母兄长虽被锦衣卫押送上京,却因并未定罪而未受皮肉之苦,不过是吃穿用度都被严密看守监视罢了。”

    俞老太爷透露出来的消息确实让青黛安心不少,再加上她能做的事都已努力去做了,差不多一夜未眠,坐在王府马车上的她便有些昏昏欲睡。

    经过一条寂静的小路,她正闭着眸子小憩时,马车骤然一停。青黛靠在车厢上的身体被往前一甩,毫无防备的她差点撞到对面的车壁上。

    桃香连忙护住她,朝外面赶车的马夫娇喝道:“怎么了?差点让王妃受伤!”

    她的话语刚落,车夫诺诺的声音便响起了,“……王妃,有人拦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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