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不停,却下意识偏移半寸,肩背微侧。
男人抬手,握住了他的前臂。
动作不快,却极重。
萨贝达肌肉瞬间收紧,另一手己搭上腰侧刀柄,视线下移扫过对方肘关节、重心与握力角度。
只需半步,他便能脱身。
但他没有。
那只手没有进一步施力,只稳稳攥住他衣袖。
男人开口,声音沙哑:“求求你,救救我。”
萨贝达未动,目光却始终锁在他眼中。
那双瞳孔未缩,手指也未颤。
他不是惊慌,而是压抑己久的判断终于落锤。
“你应该就是安保。”
男人低声道,“我见过你三次。
走廊转角,你从不回头。”
他顿了顿,仿佛在斟酌语言的尺度。
“你不像这里的人。”
萨贝达没有回应,也没有挣脱。
他能感到那只手指正在微颤——不是因惧怕,而是因终于找到一个能倾诉的出口。
“我不确定你是不是危险……但我赌你还能听懂人话。”
萨贝达低声:“说。”
“我太太昨天还在这家酒店。”
男人咬紧下颌,“今早醒来她不在了,房卡、箱子都没了,连记录也被抹掉。
侍应生说没这号人登记。
我找了两层楼,没有任何人见过她。”
“她确实存在。
我们是一起‘进来’的。”
萨贝达眉头微不可察地动了下。
“进来?”
“半夜,我在家看网页。”
男人语速有些急,但逻辑还在,“有个页面卡住了,界面白着,像是坏掉。
我刷新——房门开了。”
“我以为是梦,就走了进去。
醒来,人己经在这里。”
他说完这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