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用起另一只手，余拥也伸手一同把住伞。

    “可怜人。”

    苏启安传出这道声音时，雨声叶声仿佛骤然加大了，不多不少正好让余拥没能听清。

    “什么？”

    “说你长得帅。”

    余拥生平第一次觉得不用找人说话也能过得很舒服。

    风号雨落、叶鸣枝啼，此刻是如此的悦耳。

    远远地看到一座还算高的小丘上生出一栋“工厂”－－大概就是所谓组织了。

    余拥最先注意到的不是那栋建筑，而是上去山丘的小道－－他们现在正走着的道路。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沁人心脾”，某种暗红色的东西铺满了整条泥道，像地毯一样铺陈在那里，仿佛为了防止脏了来客的鞋一样。

    大概这里就是“事故多发地”了。

    余拥没问，苏启安也不打算解释。

    两人只是默然地走在这条物理意义上的“血路”上，不多时到了那扇玻璃门前。

    EEG一共分了五层，看得出来一层是工作区。

    EEG的陈设给余拥一种亲切感－－无数隔间里，统一的桌子，统一的电脑。

    余拥似乎常去这样一个地方，上次去是什么时候来着？

    余拥记不清了，反正他因为成绩差无数次“光顾”这样一个地方－－教师办公室。

    地面游走着一只白猫，与众不同的，它的耳朵内侧是青色，像是涂画上去的。

    苏启安抱起白猫，道：“看过《京剧猫》吗？”

    “嗯。”

    余拥点点头，“很好看。”

    “照着白糖买的。”

    苏启安看起来不在乎余拥的答案是什么，甚至是不在乎他是否回答。

    只是进屋后没办法听雨了，所以只能转战撸猫。

    “安哥，又是新人－－瘟神－－杀神？”

    一层最里面的楼梯上走下一个人，看到余拥后对余拥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