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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临猛地撕开自己的衣襟,心口旧疤发出与虫卵相同的金光——三个月前那场“灵魂输血”,竟让他成了连接现世与黄泉的活容器。
“带皇子先走。”
他将林晚月推给赵彻,从药箱里扯出所有麻醉蛊针,“我去废窑引开他们,你带着共生细胞的培育笔记去城西码头,那里有艘挂着蝴蝶灯笼的商船——阿箬说过,那是唯一能横跨生死海的船。”
林晚月攥着铜戒后退,却看见少女指尖掠过女尸眉心,死者突然睁开空洞的眼,手腕刺青化作活物般游向小皇子。
千钧一发之际,江临扑上去用身体挡住利爪,旧疤绽开的瞬间,金色血液滴在虫卵上,竟让它瞬间孵化成巴掌大的荧光蝴蝶,振翅扑向少女面门。
“走!”
他的声音己带颤抖,“记住,到了码头无论听见什么都别回头。
阿箬说过,生死海的引路人...最怕活人的回头泪。”
暮鼓声中,林晚月被赵彻拽上马车。
车轮碾过蝶群时,她透过车窗看见江临被灰袍人拖进槐树林,最后一眼,是他心口渗出的金光与萤火虫融为一体,在暮色中织出横跨天际的光桥——那形状,竟与波斯传说中的双生烛龙分毫不差。
小皇子忽然指着天空惊呼,林晚月抬头望去,只见原本晴朗的天幕裂开细缝,从中漏下的不是星光,而是成百上千只荧光蝴蝶,每只翅膀上都映着医馆后院的画面:她曾在那里给江临换药,曾和阿箬一起培育萤火虫蛊,曾以为再也不会失去重要的人。
马车在城西废窑前颠簸着停下,赵彻腰间的玉佩突然碎成齑粉——那是先皇所赐的“免死金牌”。
林晚月摸到衣袋里的铜戒正在发烫,戒面凹槽的血膏竟渗出字迹:“当双生烛龙吞噬日月,用活人的心头血浇灌祭坛,就能打开生死海的闸门。”
废窑深处传来蛊笛的呜咽,那是阿箬生前最爱吹的调子。
小皇子突然抓住她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