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多了枚鳞片，泛着与江临血液相同的金光。

    远处传来马蹄声，不是追兵，而是某种更沉重的东西，正拖着锁链在青石板上爬行。

    “晚月姑娘，”赵彻突然按住她肩膀，眼神却看向她身后的阴影，“你听，是不是有蝴蝶振翅的声音？”

    她转身的瞬间，看见无数荧光蝴蝶组成阿箬的虚影，少女眼角的刀疤正在愈合，她指尖拂过林晚月的眉心，轻声说：“他们用你的共生细胞复活了我，但代价是要拿皇子的血祭海。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用你的血代替，因为你和江临共享着心跳，相当于有两颗心脏能用来献祭。”

    蛊笛声突然变调，废窑顶部坠落的不是尘土，而是密密麻麻的萤火虫，每只虫嘴上都沾着靛蓝粉末。

    林晚月握紧铜戒，感觉江临的心跳在血管里奔涌，那频率与远处锁链声竟出奇一致。

    她忽然想起阿箬说过的话：“生命从来不是单行道，但有些路，注定要两个人一起走。”

    “带皇子去码头，”她将培育笔记塞进赵彻怀里，从发间拔下银簪——簪头是江临送的萤火虫琥珀，“告诉江临，双生烛龙需要两颗心脏才完整。

    如果我死了，就把我的血滴进他的共生细胞里，这样...我们就能真正共享生命了。”

    赵彻还未开口，废窑深处突然传来江临的怒吼。

    林晚月看见他被灰袍人用铁链吊在祭坛中央，心口插着刻满梵文的匕首，而祭坛周围的十六根石柱上，分别嵌着与小皇子护身符相同的萤火虫壳，每个壳里都锁着个透明人影——正是十年前被献祭的巫女们。

    “晚月！

    别过来！”

    他的挣扎震落匕首，金色血液滴在祭坛凹槽，竟激活了地面的双生烛龙图腾。

    林晚月这才看清，图腾龙眼处分别刻着“生”与“死”，而江临的血正沿着“生”字流向她的位置。

    灰袍人掀开兜帽，露出左脸的烧伤疤痕——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