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听，而是某种跨越生死的蛊术传音——“他们在复活‘容器’，用你们的共生细胞当引路灯。

    去城西废窑，那里埋着和我一起被献祭的巫女骸骨。”

    赵彻的佩刀突然出鞘，刀刃映出三丈外的树影——穿灰袍的人正悬挂在槐树枝桠间，斗篷下露出的脚踝缠着与女尸相同的莲花银链。

    江临抄起药箱里的麻醉剂，却见那人振袖抛出成片萤火虫，每只虫背上都刻着“往生”二字。

    “晚月，捂住孩子的眼睛！”

    他话音未落，萤火虫突然爆开成血雾。

    林晚月本能地将小皇子护在身后，却看见血雾中浮现出阿箬的脸——确切地说，是与阿箬容貌相同的少女，只是左眼角多了道狰狞的刀疤。

    “林姑娘果然聪慧。”

    少女跃下槐树，靴底碾碎发光的虫尸，“我家主人说，当你们看见双生蝶影时，就该来取走属于你们的‘礼物’了。”

    她抛出个渗血的布包，里面滚出半枚刻着波斯文的铜戒，戒面凹槽里凝固着暗红膏体。

    江临突然按住林晚月的手，阻止她触碰铜戒：“这是‘灵魂囚笼’的钥匙，用巫女的心头血混合萤火虫蛊炼制。

    阿箬...她的灵魂可能还被困在废窑的祭坛里。”

    少女轻笑时，腕间莲花刺青突然发出红光。

    蝶群再次聚集，这次在暮色中拼出完整的双生烛龙图腾，龙身缠绕的正是京城医馆的轮廓。

    林晚月这才惊觉，药瓶里的共生细胞不知何时己全部转移到小皇子的护身符中，那些萤火虫壳正发出与祭坛蛊灯相同的频率。

    “他们要的不是我们的医术，”她捏碎布包边缘的靛蓝粉末——那是波斯巫医用来召唤亡灵的“忘川尘”，“是小皇子体内流着的，皇室与巫族的双重血脉。”

    赵彻突然抽剑劈向图腾，剑气却如泥牛入海。

    小皇子的护身符剧烈发烫，萤火虫壳纷纷炸裂，露出里面蜷缩的金色虫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