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东西。

    “雨越下越大，老黄的摊位开始漏水。

    他掀开桌布，露出底下的账本，每一页都记着”R-0714“的流水，金额栏写着”777“的倍数：”这些钱，都是冉姐偷偷转给我的，说是”炒河粉的创业基金“。

    “他笑起来，眼泪混着雨水掉进酒杯，”狗屁创业基金，都是带血的钱。

    “我想起小冉的汇款单，想起她塞给老黄的金粉酒壶。

    老黄突然抓住我的手腕，prostheticleg上的”忍“字蹭着我掌心的茧：”听叔一句劝，离她远点，她这条命，早就卖给凯子哥了。

    “这时，李凯的外卖箱撞开雨帘，他浑身湿透，手里攥着张传单：”飞哥，快看！

    “传单上印着小冉的照片，标题是”凯子哥KTV头牌调酒师，碎钻星空买一送一“，照片里的她戴着蝴蝶耳环，笑容甜得发腻，像老黄炒河粉里的玫瑰腐乳。”

    还有更绝的！

    “李凯抹了把脸上的雨，点开手机里的首播，”蓝指甲说，今晚冉姐要公布新配方，什么”带刺的玫瑰“——“首播画面里，小冉坐在吧台前，面前摆着镀金酒壶和湿巾。

    她穿着低胸黑裙，锁骨处的痣上沾着金粉，像颗随时会掉进酒里的。

    蓝指甲站在她身后，涂着新做的碎钻美甲，正在往酒杯里加金粉。”

    欢迎来到碎钻星空首播间！

    “小冉的声音混着电子音乐，”今晚的特调，叫做”带刺的玫瑰“，配方是——“她举起江小白，突然咳嗽起来，手背上的血管凸起，像小冉的镀金酒壶裂纹。

    老黄猛地关掉首播，酒瓶在桌上砸出裂痕：”她在喝化疗药，“他盯着我肩膀的淤青，”凯子哥不让她停，说停了就没生意了。

    “雨停时，老黄的摊位己经收拾得差不多。

    他把铁盒塞进我怀里，里面是那半瓶杨梅酒和子弹壳：”走吧，别在这儿等死了，“他拍了拍义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