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铁门开启的吱呀声。
祁安与苏清欢对视一眼,同时冲向地下室。
潮湿的台阶上散落着婴儿脚印,暗红血迹蜿蜒至深处。
地下室中央的青铜钟下,七个穿着寿衣的孩童木偶围成圈,每个木偶胸口都嵌着枚跳动的心脏,而正中央的石台上,放着本烧焦的日记本——封皮上依稀可见“祁正明”三个字。
“你父亲是当年实验的主刀医生。”
苏清欢捡起木偶,孩童空洞的眼眶里突然渗出黑血,“他们用孕妇腹中的胎儿炼蛊,想造出能操控生死的‘活钟摆’。”
她腕间的铜铃集体震颤,青铜钟发出呜咽般的共鸣,“现在,第七具木偶心脏开始衰竭,有人想让你成为新的容器。”
祁安的太阳穴突突首跳,记忆突然闪回儿时——父亲总在深夜摆弄铜铃,每当他靠近,书房门就会紧锁。
他颤抖着翻开日记本,烧焦的纸页间夹着张泛黄的产检单,母亲的名字下方,赫然写着“实验体编号07”。
“小心!”
苏清欢猛地将他扑倒。
一支淬毒的弩箭擦着耳畔钉入墙壁,箭尾系着的红绳首通地下室通风口。
祁安抬头,看见通风管道里闪过熟悉的黑袍衣角——那是镇邪寺壁画上的装束!
青铜钟突然发出刺耳长鸣,七个木偶同时睁开眼睛,胸口的心脏化作血雾喷向祁安。
苏清欢甩出符咒结成光盾,却被血雾腐蚀得滋滋作响。
“去钟楼!”
她扯断红绳缠住祁安手腕,“只有敲响真正的镇魂钟,才能破解尸蛊!”
两人冲出地下室时,整栋楼开始剧烈摇晃。
祁安抱着父亲的日记本跑向顶楼,身后传来婴儿的啼哭与铜铃的碎裂声。
钟楼顶端的古钟蒙着厚厚的蛛网,钟体上刻满梵文——与镇邪寺巨钟的纹路完全一致。
“用你体内的尸蛊共鸣!”
苏清欢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