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在夜风里飘得像面白旗。
三人往别墅区走时,张恪忽然哼起《敖包相会》。
林晚秋白他一眼:“老东西,你年轻时候要是有这股子劲,咱们至于被组织上包办吗?”
“组织上包办怎么了?”
张恪梗着脖子,“要不是我当年在档案里夹了张电影票,你能知道我会拉手风琴?”
美丽猛地停住脚步:“等等,你们是相亲认识的?”
“不然呢?”
林晚秋掏出小镜子补口红,“那个年代,讲究‘又红又专’。
你爸是军校毕业的营级干部,我是纺织厂的三八红旗手,连介绍人都是工会主席。”
张恪忽然从裤兜里摸出个铁皮盒,里面装着半块巧克力:“这是我当年去边境慰问时带回来的,本想等结婚纪念日给你……都发霉了!”
林晚秋拍掉他的手,巧克力碎屑掉在旗袍上,“老东西,你就不会送点现代的?”
张恪的耳朵尖红了:“那你想要什么?”
林晚秋忽然指向路边的烧烤摊:“我要吃烤腰子,加辣。”
美丽看着父母在烧烤摊前拌嘴,张恪嫌腰子不干净,林晚秋偏要加两串。
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交叠在一起像幅褪色的老照片。
她摸出手机给陆沉舟发消息:“原来爸妈那代人的爱情,是先结婚,后恋爱,再吵架。”
陆沉舟很快回了个问号。
美丽望着漫天繁星,忽然想起解剖课上的标本——有些心脏表面布满瘢痕,切开后却能看见最鲜活的心肌。
“给我也来串腰子。”
她在父母身边坐下,张恪忙不迭把自己那串推过来,辣椒面沾在他胡茬上。
林晚秋用湿巾给他擦脸,动作轻得像在哄小孩。
“吃饱了就回家练字。”
张恪抹了把嘴,“明天开始,我教你写入党申请书。”
“爸,我是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