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的蝉鸣裹着广场舞的鼓点,张恪穿着跨栏背心蹲在小区凉亭里,看林晚秋在月光下旋转。
她今天特意穿了件掐腰旗袍,墨绿底上绣着金线牡丹,配着香奈儿珍珠耳钉,在中老年舞群里格外扎眼。
“老张,你家晚秋又跟老王头搭手了?”
隔壁李叔凑过来,手里的保温杯冒着枸杞香,“老王头年轻时可是文工团的,这腰肢——”张恪猛地站起来,跨栏背心崩得胸前的肉首颤:“她敢!”
交谊舞的旋律换成《月光下的凤尾竹》,林晚秋的手刚搭上老王的肩,忽然被人从身后拽住。
张恪喘着粗气,把她往怀里带:“这曲我来。”
“你会跳吗?”
林晚秋挑眉,却被张恪死死攥住腰。
周围响起起哄声,张恪的皮鞋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踩了她三次脚后,终于跟上了节奏。
“老东西,你是不是吃醋了?”
林晚秋贴着他耳边笑,口红蹭在他耳垂上。
张恪的脖颈泛起潮红,像极了西十年前第一次牵她手时的模样:“组织上规定,夫妻要共同参与文娱活动。”
“得了吧,”林晚秋用指尖戳他的啤酒肚,“你就是看老王头长得像陆德宝。”
张恪的脚步突然乱了,俩人差点摔进花坛。
美丽抱着臂靠在凉亭柱子上,看父亲手忙脚乱地扶住母亲,忽然想起陆沉舟说过的“心脏传导阻滞”——电流在心肌细胞间传递时会卡顿,就像此刻张恪僵硬的肩膀。
“妈,该回家了。”
美丽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凌晨一点。
林晚秋挣脱张恪的手:“才跳了三支曲子——西支。”
张恪纠正,“第一支你踩了我七脚,第二支我踩了你五脚……张!
恪!”
林晚秋的高跟鞋在地上敲出危险的节奏,美丽却忽然指着远处笑出声——老王头正被儿媳拽着往相反方向走,花白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