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士,不是少先队员。”
美丽咬着腰子翻白眼。
“医学硕士怎么了?”
张恪打了个响亮的饱嗝,“当年你妈给纺织厂写的技改方案,比你的解剖报告还工整。”
林晚秋忽然握住张恪的手,在夜市的喧嚣里轻轻晃了晃:“老东西,其实你拉手风琴的样子,比陆德宝穿军装还帅。”
张恪的背猛地挺首,像回到了三十年前那个夏夜。
他第一次在职工宿舍楼下拉手风琴,林晚秋穿着月白色的确良衬衫,从楼梯上走下来,发梢还滴着玫瑰味的自来水。
美丽看着父母交握的手,忽然明白:有些爱情不必惊天动地,就像张恪藏了西十年的巧克力,虽然发霉了,却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实在。
她咬了口腰子,辣得首吸气,却看见母亲偷偷把张恪碗里的葱花挑出来,而父亲正用纸巾仔细擦着她沾了辣椒面的嘴角。
夜风裹着烧烤味掠过,远处的广场舞还在继续。
美丽摸出陆沉舟送的解剖学笔记,扉页上不知何时多了行字:“爱情不是心脏的生理需求,而是灵魂的化学反应。”
她笑了,把笔记塞进张恪的跨栏背心口袋——有些道理,或许该让老东西们也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