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呀呀地,跟头把式地。
我很勇敢,像个毛头小子了。
我己懂得看爹娘的脸色,爷爷奶奶的脸色,他们给我的笑脸少,阴脸多。
而二叔不然,他总是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敢爬到他的背上,敢骑到他脖子上尿尿,但不敢拉屎。
二叔宠爱我有加。
我脾气很犟,挨打了也不哭一声,只是眼泪在眼睛里打转。
我奶奶说:天生的犟种,以后有吃不完的亏。
就算是挨骂,我也不哭,一岁多的犟种很少见吧?
偏偏我就是。
我三岁那年,我娘给我奶奶生了个大胖孙子,高兴得她逢人便说。
似乎我又成了多余的人。
我尝到了被冷落一旁的滋味,很不好受呀!
只有二叔没觉得我多余,还是那么疼爱我。
夏天,他给我抓蝈蝈儿,秋天,他给我抓蛐蛐儿。
我有的是玩物打发寂寞。
弟弟叫二虎,生得虎头虎脑。
他的鼻子眼儿长得像我娘。
子随母相,我猜自己一定长得像亲娘吧!
可我再也见不到她了吧?
长得像不像也就无从考证了。
说实话,我也不想像她。
在我心里,她己经不是我亲娘了。
若真是,亲娘怎能忍心把她的亲生儿子送人呢?
所以,她一定不是我亲亲的娘。
然而,当我看到现在的娘时,就会想起亲娘。
我想回家看看她是个啥样子?
是否慈眉善目?
是否还与我相认?
可是,我只有五岁,还找不到回家的路呀!
我盼着自己快快长大,远走高飞,去见我的亲娘。
暗藏的野心促使我大口大口地吃饭,长身子。
所以,我的个子比同龄的男孩子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