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莫清河的警示

    子时，莫清河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药园门口。他扫过记地狼藉的噬灵花，瞳孔骤缩——三阴幡残片上刻着的「血魔堂」三字，正是当年灭杀凌仙宗的主力。

    「你用了雷灵根。」莫清河按住苏寒肩膀，灵气探入其经脉，「右眼暂时失明，丹田受损……谁教你这么鲁莽的？」

    苏寒将储物袋递过去，却被老者挥手震开：「烧了。」

    「可里面有奸细名单……」

    「我说，烧了。」莫清河声音低沉，袖中血奴咒的小蛇蠢蠢欲动，「血魔宗功法反噬极强，除非你能修出「剑心」，否则碰一次就会堕入魔道。」

    苏寒沉默片刻，取出人皮卷轴投入灵泉。火焰中，周明的名字逐渐清晰，又渐渐模糊。莫清河望着火焰，忽然开口：「她……是我师妹。」

    苏寒抬头，看见老者眼中罕见的悲痛：「当年凌仙宗被围，我奉命带她突围，却中了血魔宗的埋伏……她为了救我，硬生生用灵瞳接下血魔宗主三击。」

    「所以你被下了血奴咒。」苏寒盯着老者丹田处的黑影，「而我母亲……」

    「她用最后的力气封印了你和凌仙宗传承，独自返回宗门遗址。」莫清河从袖中取出噬灵花根茎，「这花能炼制破封丹，但需要用纯阴之l的心头血浇灌。」

    苏寒注意到他袖口的剑疤在发抖，那是母亲剑招「雷落三星」的痕迹。原来当年，莫清河曾是母亲的剑侍，两人一通修炼过「太虚引雷术」。

    「别问太多。」莫清河转身时，在药园四角埋下四块刻有凌仙宗纹的石符，「从明天起，你每日卯时来这里，我教你用灵瞳镇压诅咒。还有——」他忽然停步，「离王崎远点，他的命，自有天数。」

    第七节：暗潮涌动

    丑时，苏寒回到杂役房。老陈头正在熬药，看见他右眼缠着布条，欲言又止。苏寒摇头示意无碍，摸出一枚凝血草种子埋在床底——这是留给老陈头的自保手段。

    窗外，王崎的身影闪过。苏寒灵瞳微动，看见他鬼鬼祟祟地钻进内门长老周明的院子。周明开门时，苏寒清楚地看见他袖口露出的青色藤蔓花纹——与毒娘子

    identical。

    「王崎，你果然是棋子。」苏寒低语，指尖抚过右眼绷带。方才在幻境中，他的灵瞳曾短暂预见未来：葬剑谷深处，母亲被封印在太虚镜中，镜面上爬记血魔阵纹，而他手中握着完整的凌仙令，和……半块血魔令。

    「血魔宗想引我入魔，莫长老想借我复仇，而我……」苏寒望向窗外的镇魔塔，塔顶魔气在灵瞳中化作血色锁链，「要让执棋人。」

    他摸出小鼎空间里培育的噬灵花苗，花瓣上凝结的露珠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红光。这一次，血魔宗的毒雾，终将成为他手中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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