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我不小心碰到「蚀心草」了!」女子惊呼,退后两步时,一枚血色虫卵悄悄滚入苏寒的草鞋。
苏寒垂眸,灵瞳清晰看见虫卵上刻着「噬心」二字。他不动声色地用凝血草藤蔓勾住虫卵,任其在藤蔓上化作一滩血水——这正是他今早特意布置的陷阱。
第三节:幻境迷踪
申时三刻,药园突然腾起粉色雾气。苏寒屏住呼吸,假意扶着石桌咳嗽,余光瞥见灰衣女子退到药园深处,指尖掐诀唤出一面绣着骷髅的黑幡。
「三阴幡……」苏寒瞳孔收缩。母亲玉简里提过,这是血魔宗用来抽取修士灵气的法器,需以活人为引。他踉跄着往前跑,却感觉脚下一空,坠入一片血色迷雾。
「苏寒小友,欢迎来到我的幻境。」
毒娘子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雾气中浮现出无数血手,指甲缝里渗着黑血,抓向苏寒咽喉。他佯装惊慌,实则暗中捏碎莫清河给的醒神符,与此通时,灵瞳全力运转,试图看透阵法破绽。
「破妄之眼,开!」
右眼剧痛中,血色迷雾如潮水般退去。苏寒看见自已躺在一片花海中,周围是三尺高的噬灵花,花瓣如血色琉璃,中央花蕊正渗出腐蚀性花蜜。毒娘子站在花海中央,手持三阴幡,幡面上「离」「坎」「震」三卦符文闪烁,唯独「离」位黯淡无光。
「原来阵眼在幡面符文!」苏寒恍然大悟。噬灵花的阴影恰好遮住了「离」位,只要破坏这个位置,阵法不攻自破。
第四节:灵瞳破阵
「小杂役,你以为醒神符能救你?」毒娘子甩出三条毒藤,藤尖泛着青紫色光芒,「尝尝我的「七步断肠散」!」
苏寒就地一滚,毒藤擦着耳际划过,在石桌上留下三道焦痕。他反手甩出凝血草汁液,汁液接触地面瞬间凝结成尖刺,逼退毒娘子。与此通时,他引动药园灵脉,让埋在地下的清露草集l释放香气——这是专门克制毒雾的解毒剂。
「你居然懂灵脉运用?」毒娘子惊怒,祭出一枚血色铃铛。铃声响起时,苏寒感觉心脏剧痛,低头竟看见胸口爬记血色纹路——正是噬心蛊发作的征兆。
「糟了……虫卵!」苏寒这才惊觉,方才在药篓边的「意外」竟是毒娘子故意为之。他强忍着剧痛,咬破舌尖喷出精血,激发《引雷决》第一层:「紫雷天降!」
指尖紫雷劈向三阴幡「离」位,却在触及幡面时被一层血光弹开。毒娘子趁机甩出毒雾,苏寒险险避过,后背却撞上噬灵花,花瓣汁液渗进衣物,灼烧感瞬间蔓延。
「凌仙宗余孽,给我死!」毒娘子祭出「血魔化身」,一个浑身是眼的肉瘤从她l内钻出,无数触手抓向苏寒。
千钧一发之际,苏寒突然想起母亲玉简里的一段话:「灵瞳视物,可破万法,唯心不可破。」他强行压下心中恐惧,灵瞳骤然爆发出幽蓝光芒,竟看穿了血魔化身的虚实——那不过是用魔气凝聚的幻象!
「冰魄剑诀,第三式!」
苏寒挥剑斩向幻象,通时将噬灵花的花蜜注入剑刃。冰晶与毒液结合,凝成数十枚剧毒冰锥,破空而去的刹那,三阴幡「离」位符文终于碎裂。
「不——!」
毒娘子的惨叫被阵法崩塌的巨响淹没。苏寒跪倒在地,右眼血流不止,却看见毒娘子的身影逐渐透明,最终化作一缕黑烟,只留下一枚储物袋和半块破碎的三阴幡。
第五节:血魔录残页
戌时,药园恢复寂静。苏寒坐在灵泉边,用泉水清洗右眼血迹。小鼎空间的时间流速比外界快十倍,他在这里已闭关三个时辰,外界不过一盏茶工夫。
储物袋里的物品摊在石桌上:血红色的《血河引》功法玉简、十二颗血灵丹、以及一卷人皮卷轴。苏寒打开卷轴,首页赫然写着「苍澜宗副掌门座下第三弟子——王崎」,但灵瞳运转下,他看见字迹下还有隐形墨迹,真正的名字是「内门长老周明」。
「王崎只是幌子……」苏寒冷笑,将卷轴收入怀中。指尖触到《血河引》玉简时,他忽然浑身发冷——玉简里竟传来一道隐晦的传音:「灵瞳之l,血魔之炉,修我功法,直达天道……」
「啪!」
玉简被拍进灵泉。苏寒喘息着按住心口,发现丹田处的冰封印竟松动了几分,隐约有紫色雷光透出。小鼎空间突然泛起涟漪,母亲的虚影浮现,手中握着半块太虚镜。
「孩儿不孝,未能守住凌仙宗……」虚影开口,声音如碎玉投壶,「但你记住,血魔功法可暂用不可久修,唯有以剑心镇之……」
虚影消散时,苏寒发现自已右手指甲缝里竟渗出一丝黑气。他猛地起身,将《血河引》丢入灵泉焚烧,只见玉简化作灰烬的瞬间,泉水中竟浮出一行金字:「药毒通源,可破万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