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门外便传来靴子拖沓的声音,谢守揉着眼睛满脸不耐烦的走进来“这大晌午的,母亲又折腾人做什么。”
唐惠看着还是个半大孩子的谢守站在眼前,心里止不住的怒气上涌,真是家门不幸,竟养出了这么一个畜生来。
唐惠努力压抑自己,告诉自己此时的谢守什么也不知道,不曾参与这些事情,奈何前不久的她还身处刑场,实在无法完全掩盖自己严重的怒气。
看谢守青涩的面庞脑中浮现的是刑场下面那个无情无义畜生面孔,唐惠努力告诉自己不要迁怒面前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但滔天的怒意在她身体内找不到个出口。
看着谢守面上还未消退的红印和朦胧的双眼,冷声问道“刚才你在做什么。”
他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在睡觉啊,还能做什么。”
唐惠紧盯着他的眼睛,带着怒意“你的父亲和兄长在边关为国为家战死沙场,你的祖母一把年纪晕厥倒地至今未醒,你的母亲操劳一夜叫了府医,而你,作为谢家如今唯一的男丁,安安稳稳的睡到正午,是这样吗?”
谢守混不吝的挥了挥手“母亲若是想看人伤心叫谢宁来不就得了,她可比我会哭多了,折腾我做什么。”
此话一出更是让唐惠怒从心起,翻身下床三步并作两步走近,一个巴掌狠狠扇在了谢守年幼的脸上。
“啪—”谢守不可置信的捂住自己的脸,抬头看向母亲,眼睛里很快蓄满了泪水“你…你怎么敢打我?”
“敢?”
唐惠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长辈怜惜你,不多要求你,在你看来竟是我们不敢动你?”
也莫说他如此放肆,自他出生后不到一个月,唐惠便随着丈夫赴往边关,带着一双西岁的儿女。
念着谢守太小实在受不得边关苦寒,便将他留在府中交给老夫人照看,这一去便是七年。
再回到府中早己错过了谢守启蒙之时。
全家都觉得在此事上委屈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