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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时辰前那场恶战，让他们见识了什么叫"不死不休"——那些骷髅即便被斩成碎片，也会在黑水中重组再生。

    "是往生阵。

    "楚昭昭捏碎最后颗疗伤丹，"布阵者把生魂炼进地脉，除非......"她突然噤声，月轮宗秘传的听风术捕捉到细微铃响。

    苏砚顺着她视线望去，见盘龙骨架上的方天画戟正在滴血。

    那些血珠坠入黑水并未消散，反而凝聚成血色符咒，正是社稷图上缺失的"地"字卷阵图。

    承影剑感应到杀机自主出鞘，剑光斩落的瞬间，苏砚看清偷袭者模样——竟是白日斩碎的骷髅将领，此刻它眼眶里的鬼火变成暗金色，骨掌缠绕着与昭明太子同源的黑气。

    "小心！

    这些是血傀！

    "楚昭昭甩出赤练绫缠住苏砚腰身，"它们能吸收......"话音未落，骷髅将领的骨矛己刺穿赤练绫。

    苏砚旋身挥剑，剑锋触及骨矛时突然触发社稷图记忆——永嘉三十七年冬，苏明远就是在此处将龙渊剑刺入妖皇封印。

    画面里父亲身后站着十二位戴青铜面具的修士，他们脚下阵法与如今的黑水阵如出一辙。

    剧痛席卷神魂，苏砚的紫薇命宫浮现裂痕。

    昭明太子的冷笑在识海回荡："你以为斩的是谁？

    "承影剑突然不受控制地调转剑锋，朝着楚昭昭心口刺去。

    寅时三刻，天降血雨。

    楚昭昭的锁骨钉着三枚镇魂钉，那是她用月轮宗禁术逆转控心咒的代价。

    苏砚抱着昏迷的少女躲进霸王龙头骨，看外面骷髅大军如潮水般漫过骨山。

    怀中的社稷图愈发滚烫，羊皮卷上浮现出父亲年轻时的面容。

    "砚儿，看仔细了。

    "虚影中的苏明远并指抹过龙渊剑，"苏氏铸剑术真正的精髓，在于......"雷鸣打断幻象，白骨林海上空裂开星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