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西章白骨悲风虚空乱流如万鬼哭嚎，楚昭昭的赤练绫裂开第七道缺口。

    苏砚攥着半卷《山河社稷图》，看羊皮边缘在空间风暴中化作金粉飘散。

    那些金粉附着在承影剑的裂痕处，竟隐约显露出九州山脉的走向。

    三天前黑水峡崩塌的场景仍在眼前闪回——昭明太子撕开胸膛掏出仍在跳动的心脏，将妖皇精血滴入龙渊剑缺口。

    "抓紧！

    "楚昭昭突然咬破舌尖，血雾在虚空画出月轮图腾。

    赤练绫爆发出刺目红光，两人如离弦之箭穿透空间壁垒。

    腐臭气息扑面而来。

    苏砚摔进及膝的黑水中，抬头望见遮天蔽日的骨林。

    无数巨型兽骨交错成拱门，肋排间隙垂落着蛛网般的青铜锁链。

    最深处那具盘龙骨架上，钉着柄锈迹斑斑的方天画戟。

    "白骨林海......"楚昭昭擦拭嘴角血渍，"当年轩辕帝斩妖皇的战场。

    "阴风掠过骨隙，发出似哭似笑的呜咽。

    苏砚怀中的社稷图突然飞出，在半空投射出青州地貌虚影。

    当黑水峡位置亮起血光时，方圆百里的兽骨同时震颤，锁链上悬挂的青铜铃铛无风自鸣。

    "他在用妖血污染地脉。

    "楚昭昭翻掌亮出月轮镜，镜中映出昭明太子立于血祭台的画面，"最多七日，青州会变成第二个归墟。

    "承影剑突然发出预警剑鸣，苏砚转身劈碎袭来的骨刺。

    黑水泛起涟漪，上百具身披周朝铠甲的骷髅破水而出，空洞的眼眶里跳动着幽蓝鬼火。

    更可怕的是它们的武器——那些生锈的戈矛上，全都刻着苏氏铸剑坊的徽记。

    子时，骨林深处亮起磷火。

    苏砚背靠剑齿虎头骨喘息，左肩伤口渗出的血珠坠入黑水，竟化作赤色莲花。

    楚昭昭正在用鲛绡包扎肋间伤口，月轮镜碎成三块散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