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厮杀声渐弱时,江砚辞鬼魅般飘落场中。
幸存的玄甲卫被金线缠住咽喉,他靴底碾着那人指骨:"诏书内容?
""在…在赌坊…"话音未落,东南方突然爆出火光。
江砚辞瞳孔骤缩——是裴家钱庄的方向!
金算珠感应到翡翠镯灵压的瞬间,他袖中铜钱己结出杀阵。
千金赌坊地下,血顺着青砖缝爬成蛛网。
萧允珩踹翻檀木桌,玄铁扇骨钉住掌柜咽喉:"再说一遍,诏书给了谁?
""真被…被暮国人买走了..."掌柜抽搐着指向暗门,"那位姑娘...眉心有朱砂..."暗门轰然洞开。
萧允珩嗅到熟悉的沉水香,那是谢太后最爱的熏香。
他鬼使神差跨过门槛,却见满地狼藉中站着个戴帷帽的白衣人,脚边躺着七八具暮国死士。
"把东西给我。
"玄铁扇绽开利刃,"饶你不死。
"白衣人转身的刹那,暴雨拍熄廊下灯笼。
萧允珩看见对方眉心朱砂痣在黑暗中泛起微光,与记忆里十岁那年惊鸿一瞥的身影重叠——"持素?
"失神的瞬间,剧痛从后心炸开。
萧允珩低头看着透胸而出的剑尖,身后传来江砚辞冰冷的呼吸:"殿下认错人了。
"九韶是被桃香熏醒的。
榻前博山炉飘着粉色烟霭,她试着运转灵力,发现丹田被种了禁制。
昨夜替裴照临疗伤时,那厮竟趁机把半块翡翠镯芯塞进她经脉。
"姑娘醒了?
"裴照临斜倚窗边剥莲子,月白中衣松松垮垮系着,露出锁骨处新鲜咬痕。
九韶想起昨夜他毒发时啃咬自己手腕的疯态,耳根莫名发烫。
"江砚辞呢?
""吃醋了?
"裴照临将莲子抛进她衣襟,"去捉弄摄政王的小野猫了。
"九韶突然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