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下身捡自动铅笔，“但是要收补习费。”

    “以身相许行不行？”

    回答他的是砸过来的橡皮擦。

    晚自习突然停电时，林栖月正给李婷讲题。

    尖叫与欢呼声中，有人点亮手机闪光灯。

    她摸出书包夹层的蜡烛——这是筒子楼停电时的必需品。

    “林栖月！”

    江见野的声音穿过嘈杂，“你怕黑吗？”

    她回头看见少年逆着人群挤过来，手机电筒光照亮他发顶翘起的呆毛。

    闷雷碾过天际，暴雨倾盆而下。

    走廊传来女生们的惊叫：“谁把窗户打开了！”

    林栖月摸黑走向配电箱，却被江见野拉住手腕：“别乱跑。”

    “备用电路在配电室。”

    她甩开他的手，“不然整个教学楼的电脑都会……”手腕突然被套上冰凉的东西。

    江见野把自己的夜光手表扣在她腕间：“我陪你去。”

    雨水从漏水的天井泼进来，江见野脱下校服外套罩在两人头顶。

    他的体温透过单薄T恤传来，林栖月数着他心跳声走过黑暗的走廊。

    “你经常修电路？”

    他看着她熟练地推上电闸。

    “家里跳闸的时候。”

    光明重现的瞬间，她迅速退到阴影里，“我妈不能受凉。”

    江见野拧着衣角的水，突然笑起来：“你刚才抓着我胳膊的样子，特别像……闭嘴。”

    “像抓住飞碟天线的小怪兽！”

    放学时，林栖月在储物柜发现匿名信封。

    泛黄的保险合同安静地躺在里面，受益人旁多了枚金色印章。

    便利贴上画着萨摩耶笑脸：”生日礼物^^江“她转身时，看见江见野在走廊尽头被西装男人塞进黑色轿车。

    车窗升起前，少年冲她比口型：”明天见“。

    手机在裤袋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