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蝉鸣突然变得刺耳。

    江见野蹲在地上捡棒冰棍，刘海遮住了眼睛：“……对不起。”

    林栖月拎起水桶往外走时，听见他闷闷的声音：“我生日是二月三十。”

    她脚步一顿。

    “假的。”

    他抬头笑出小虎牙，“我不过生日。”

    月考前的周末，林栖月在图书馆角落发现蜷缩成团的江见野。

    他枕着《天体物理概论》睡得正香，卫衣兜帽里落着几瓣紫藤花。

    阳光穿过书架缝隙，在他鼻梁上投下毛茸茸的金边。

    林栖月抽出他压皱的数学卷子，红叉像警报器般刺眼。

    最后一道大题潦草地写着：”此处应有一个奇迹“。

    她鬼使神差地摸出铅笔。

    江见野醒来时，夕阳正吻上他睫毛。

    林栖月坐在逆光里，铅笔沙沙作响的节奏像首安眠曲。

    她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鼻尖沾着一点石墨粉。

    “醒了就把这个背熟。”

    她推来笔记本，字迹工整得如同印刷体。

    江见野翻到扉页，看见自己画的涂鸦被改成了星系图：他随手涂的狗头变成猎户座，潦草的哭脸成了仙女座星云。

    “林老师——”他拖着椅子凑过去，“这个公式怎么推导的？”

    林栖月讲解到第三遍时，江见野的视线从草稿纸悄悄移到她开合的唇上。

    她今天涂了薄荷味的润唇膏，像是夏天凝结的露水。

    “懂了吗？”

    “没有。”

    他托着腮笑，“要林老师手把手教才行。”

    闭馆音乐响起的瞬间，江见野突然抓住她整理书包的手：“明天还来吗？”

    他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她腕骨，那里有块淡淡的烫伤疤痕。

    林栖月抽回手的动作太急，铅笔盒哗啦啦摔在地上。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