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领导就这么轻易的批准你过来了?”
她眼珠向上飘了飘,一直在想着什么。
“也不是,军区的支援也会分批的过来,只是我离得近,就从你们一起过来了。”
这次,他发自内心的希望温雨瓷去投入工作。
上一世,每当逢年过节的时候,他都更加盼望着温雨瓷可以早一点回家。
可每次,温雨瓷回家都是先顾及着何淮颂。
白卿言在一旁看着,就像一个外人。
曾经是温雨瓷一次次丢下他,选择了何淮颂。
可现在,哪怕现在是出任务她都会想尽办法的和他同路。
他越来越看不懂温雨瓷的心,也不懂温雨瓷对他的感情。
晚上七点,车辆驶进了灾区的边缘。
再往前的道路,已经被坍塌的建筑物遮挡的严严实实。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好似人间炼狱一般。
附近军区的支援比他们更早就到了。
训犬基地的同志们主要的作用是替换下那些军人,好让大家都可以有休息的时间。
温雨瓷安抚着群众的情绪,将新救出的伤员安排在临时搭建的帐篷中。
“大家排好队不要拥挤,物资每个人都会有的。”
白卿言接着从物资车上递下来的食物分发给大家。
温雨瓷总是看着他意味深长的微笑着。
这是两人第一次合作工作,也是最后一次。
忙碌到深夜11点30分,白卿言才有时间闲下来吃上一口东西。
这就是他的年夜饭了。
灾区的条件苛刻,没有饿着肚子工作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温雨瓷将手中的面包掰下一大半给了追风。
追风舔着舌头意犹未尽的抬头看着温雨瓷手中的那一小半面包。
她的脸上布满了疲惫,将那一点吃食丢给了追风转身投入到了工作。
距离除夕夜过去,春节到来,还有30分钟。
帐篷内持续传来哭声。
有的是伤员疼痛的哭喊,也有失去家人后撕心裂肺的悲鸣。
地裂的缝隙中还是传来受难者无助的呼救。
可救援条件有限,他们不得不放弃一些无法拯救的人。
白卿言一夜都没有休息,春节当日,温雨瓷想带着追风去进行搜救工作。
追风怎么都不听她的话。
白卿言哪怕只是轻呼一声,追风都会过来回应。
温雨瓷紧锁着眉,流露出的满是不解:“它为什么只听你的话?”
他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基地的评估是对的。
追风确实不适合做军犬。
可在接下来的工作中,它依旧凭借着出色的体力和超强的毅力拯救出了很多幸存者。
且数量是其他军犬的两倍还要多。
白卿言的脸颊上总是挂着感动的泪水。
明明追风已经失去了成为的军犬资格,它还牢记着那些训练内容。
晚上,营棚内,简陋的救灾餐前。
幸存的居民齐聚一堂,吟唱着难忘今宵。
白卿言也加入其中。
温雨瓷远远看着白卿言放松的样子,她也会觉得幸福。
大年初一到初日,温雨瓷忙得焦头烂额,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纠缠他。
她表现出的完全只是对一个普通同事的关心和问候。
白卿言觉得他终于融入到了群众的大部队中,从失败的感情中抽离了出来。
初五的正午,温雨瓷终于讨得了一会儿的清闲。
她坐在那里自言自语:“也不知道这段时间,姐夫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