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们侧过身时,白卿言终于看清了巷子另一头的画面。
是追风躺在那里,地上还有大片的血迹。
“你们做什么!”
他推过人群看着地上的追风,轻轻的将它抱起,生怕给它带来二次的伤害。
带头的人手上的木棒突然指向白卿言。
“这没你的事,识相的就快滚!”
对方换成了普通话,裹挟着满满的戾气,可白卿言的指尖传来一阵温热。
是追风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
白卿言眼神狠厉的瞪着那群人,就像是有着深仇大恨的仇家。
追风还不是成犬,面对恶人还没有可以还手的余地。
白卿言的眼神激怒了对方,青年不屑一顾的转动着手上的棍棒。
“你和那条死狗一样都是个犟种。”
眼见棍棒就要朝着他挥舞而来,白卿言下意识的抱紧了追风。
巷口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在白卿言的耳中格外的明显。
“白卿言!”
见有人出现,青年回过头,手中的棍棒自然的停了下来。
温雨瓷向上挽着衣袖,一副要动手的样子。
可能是她的军服和肩上的肩章有威慑力吧。
领头的青年啧了一声,意犹未尽的看着追风。
“走吧,来了个当官的,惹不起惹不起。”
没等那群人彻底走出巷子,温雨瓷疾步来到白卿言的身边。
她能明显看到他的身体正在因为恐惧而发抖。
他只是一个训导员,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
白卿言轻柔的抚摸着追风的毛发,替它擦拭掉嘴角的血迹。
连声音都在发颤:“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她的头小幅度的歪着,努力想看清追风的状况。
“我怕你不安全找了一圈就往回跑,正巧路过这个巷口。”
她不知道巷子里的人是谁,只是白卿言的名字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了。
白卿言尽量保持着冷静,手在追风的身上细细的摸索着骨关节。
索性没有大碍,只是有一些外伤。
稍作修养还是可以继续做军犬的。
回训犬基地的路上,温雨瓷想替他抱一会追风。
可她刚伸出手就被白卿言躲开了。
“今天的事情谢谢你。”
温雨瓷的眉宇展平开来,目光如炬的直视着对方:“你是原谅我了吗?”
“没有。”
他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因为这样的问题根本不需要再考虑。
“不管你再问多少次也都是一样的回答。”
白卿言知道根本就没法撵走她。
温雨瓷是个倔强的人,凭白卿言对她的了解。
她认定的东西就没人能改变,除非她碰了壁甘愿放弃。
夜风吹着干枯的树叶沙沙作响,白天阳光的大路现在显得有些阴森恐怖。
“你住在哪里?宿舍吗?”
基地大门前临别的时候,温雨瓷关心的问了问。
他点头后温雨瓷就指着后面的招待所:“我离你很近,有事了你就来找我。”
有事去找她?明明就是她不来什么事都不会有才对。
隔天,追风出逃的事件很快就被领导知道了。
领导不仅全区通报批评了白卿言,还下了一纸报告。
报告上写着追风的性子不够稳定,好奇心过强,服从性不符合标准。
不符合军犬的标准要求。